在內所有西涼軍官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關羽的偃月刀竟然仿佛空氣、仿佛幻影般,詭異地穿過了華雄的刀,狠狠一刀劈在華雄胸腹部。
「噗!」鮮血四濺。
「怎麼……可能?」在說完這句話後,華雄砰地一聲掉落馬下,一動不動。
整個戰場鴉雀無聲,因為無論是誰都無法理解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事物。
死了?華雄死了?
陳驀皺了皺眉,他分明感覺到華雄的氣正在急速減弱,隨即消失無影。
要知道華雄雖說性格乖張,但好歹也是接近萬人敵等級的猛將,但是在那關羽面前,卻如同孩童般毫無還手餘地……
更糟糕的是,關羽所展示出的能力,讓陳驀無法理解。
關羽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如果說前幾次他是破空之力割傷了華雄,那麼最後一刀呢?
那時候關羽的偃月刀仿佛是穿過了華雄的戰刀,這……這到底算是什麼?如果說是幻覺,那華雄分明是被這一刀劈中方才斃命,但是精鐵所制的兵刃,如何能被穿過?
陳驀暗暗惱怒自己方才看得不夠真切。
就在這時,陣中的關羽右手一揮,將刀上鮮血震落,隨即左手撫髯,望着地上華雄屍首,一臉傲然神色。
「哼,無知莽夫!關某的刀,天下無人能擋!」
說話間,即便是隔得老遠的陳驀,亦能感覺到關羽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強烈大氣息,只見那戾氣翻滾,隱隱有一頭猛獸凝聚成形,頭如雲雀,嘴如鳥喙,身如麋鹿,頭上生角三對,身有豹紋,尾巴呈蛇狀,端的氣勢逼人,那分明是傳說中能操縱大風的上古神獸,【飛廉】!
「將軍?將軍?!」足足過了半響,西涼軍士卒才反應過來,驚呼着要搶回華雄屍體,而在此期間,關羽一動未動,或許是不屑與這些小兵小卒交手吧。
「華……華雄那匹夫被斬殺?」望着那些西涼軍大呼小叫的模樣,胡軫咽了咽唾沫,一副惶惶不知所措。
其實不止是他,一旦聽說華雄被殺,數萬西涼軍的士氣頓時大跌,而曹操顯然是瞧出了內中門道,揚鞭一指,大舉進攻。
「殺啊!」萬餘關東聯軍士卒大吼着殺向西涼軍,反觀西涼軍,卻是一幕群龍無首的景象。
幾乎在一個照面的工夫,即便是驍勇過人的西涼軍,也是節節敗退。
見情況緊急,陳驀也顧不得什麼,猛地一推胡軫,喝道,「將軍!」
幸虧陳驀這一喊,胡軫頓時從失神中醒悟過來,望了望左右,厲聲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列陣殺敵……趙岑!趙岑!」
或許是聽到了胡軫的大喊,另外一位董卓麾下大將趙岑也急忙過來重組陣型,總算是擋住了關東聯軍的衝擊。
但是還沒等胡軫、趙岑喘口氣,他們卻瞧見斬殺了華雄的關羽帶着士卒殺了過來,這會他們可不敢再小看這位僅僅是馬弓手職位的豪傑,連忙派出麾下得力戰將前去阻截。
說得好聽是去阻截,說的難聽點,充其量只是在去送死同時儘量拖延關羽衝殺的時間,僅此而已。
但是,關羽值得胡軫、趙岑那麼做,因為他是萬人敵。
萬人敵之所以是萬人敵,那是因為他們有着左右戰場的能力,他們甚至可以顛覆一場戰鬥的勝敗,有些時候,驍將一員勝於千軍萬馬。
但是不管怎麼說,人數上的優勢總算是稍稍延長了西涼軍潰敗的時間,即便是關羽,也無法在一群西涼武夫的包圍下衝到胡軫、趙岑等人所在中軍,當然了,期間的戰鬥那根本不叫戰鬥,僅僅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但是胡軫、趙岑萬萬想不到,曹操軍中不僅僅只有一個關羽……
「我乃燕人張翼德,何人敢與我一戰?!」
別說胡軫、趙岑,就連陳驀一時間也有些愣神,他沒想到張飛竟然獨自一人殺入了西涼軍腹地,要知道此時的西涼軍雖然因為失去主帥士氣大喪,不過在胡軫與趙岑的指揮下重新組成了陣型,簡單地說,此時的西涼軍,還是有一戰之力。
雖說張飛的武藝比之與關羽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若是陷在千軍萬馬之中,那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畢竟曹操兵少,倘若麾下士卒盡數戰死,即便是他軍中有關羽、張飛,也無法阻擋數萬西涼軍。
以一敵萬,終究只是神話。
萬人敵的猛將,充其量只是扭轉戰局、左右戰場,而恆定一場戰鬥勝敗的關鍵,仍然在於他們麾下那不計其數的士卒。
所以說,即便是萬人敵,孤身一人闖入千軍萬馬中,那仍然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但幸運的是,胡軫、趙岑等西涼軍大將的注意力都放在關羽、還有就是曹操、鮑信等關東諸侯身上,他們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位莽漢,也是一位武藝超群的萬人敵,直到他連續斬殺了十餘名西涼軍校官……
「該死!」
屋漏偏逢下雨天,見好不容易重組的陣型被一個不知所謂的莽夫攪地混亂,趙岑大罵一句,與胡軫帶着幾員麾下驍將殺了過去,而這時的陳驀正忙着重組側翼,哪裏顧得上其他的事,等到他發現不對勁時,趙岑與胡軫已經率領中軍殺到了張飛跟前。
要知道戰場廝殺與陣前斗將不同,不必通名自報身份,更沒有一對一的規矩,因此,趙岑麾下五六名驍將呼啦啦一下全部湧向了張飛,策馬圍着他一陣砍殺。
但是令這些西涼校官無比震驚的是,他們發現自己的攻擊竟然無法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甚至一刀砍在那莽漢身上,還能聽到類似金屬擊打的聲響,這是何等的【剛體】?!
要知道這些西涼校官可不是普通士卒,個個都是懂得戰氣的將軍,在他們面前,就連陳驀也做不到毫髮無傷,但是張飛做到了,面對着數名敵將的劈砍,別說閃避,他甚至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哈哈,痛快痛快,再使些力氣!」
在張飛的暢快的笑聲中,趙岑與他麾下幾名驍將被唬地面如土色。
終於,有一名西涼軍官惱羞成怒地狠狠一刀劈在張飛肩膀,只聽叮地一聲,刀刃崩斷,虎口流血,反觀張飛,卻仍然一副暢快大笑的模樣。
這是何等的【剛體】!
就連急急忙忙趕來此處的陳驀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雖說他至今為止陸陸續續也見過不少武將,但是他從未見過有人像張飛那樣將剛體練到如此極致。
「輪到我老張了!」鬆了松筋骨,張飛單手握矛,看似輕飄飄的一擊,卻竟然在打彎了一名西涼校官手中長槍的同時,將他整個人從馬上打了下來,足足在地上倒滑了十餘丈,被一波亂軍踐踏而死。
隨後,張飛右手一揮,用蛇矛打向另外一名西涼校官,那名西涼校官下意識地提槍便擋,只聽一陣咔嚓聲響,那西涼校官雙臂骨骼寸寸斷裂。
隨後,張飛再復一矛,不但當即將那西涼校官擊斃,甚至將他胯下戰馬四肢骨骼盡數打斷,癱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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