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滿廳中的氣氛,從鴉雀無聲,再更進一步,就像是空氣凝滯了一般。大部分都忘了呼吸。
賈璉恰巧從外面進來。感覺到氣氛怪異,忙去看王熙鳳。王熙鳳撩了下眼皮子。
她懂政老爺說的是什麼意思。賈環十一歲的年紀和左都御史一起喝酒,他結交的圈子,已經是當朝的實權人物,其中不乏九卿。
所以,賈環在府內的事情,內宅可以管管他。但他在外頭做的事,搞不好就是和誰誰有牽扯。這種事,如果府里的內宅里要管,徒增笑料。這已經超出了她們的能力範圍。
所以,舅老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就是原諒了他的舉報。事情就這麼簡單。
賈母有點愣神,看着廳中的少年,恍惚間覺得很陌生。
好像,她今天的怒火成了一個笑話。賈環在外面早就料理妥帖。
王夫人喝着茶。邢夫人一臉的驚嘆。薛姨媽沉默不語。賈政、寶玉,王熙鳳,賈璉,鴛鴦,襲人,彩霞,金釧兒,李紈、探春…,一霎那,賈母上房中,仿佛有人生百態在上演一般。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重新去認知,眼前的少年。
賈環知道該他上場了,拱手一禮,「回祖母,我明天去將薛大哥接回來。現在大理寺已經散衙。」
這是賈環進來後,除了寒暄之外,說的第一句話,同時也是收尾的一句話。類似,總結宣佈結束。雍治十一年,六月三日一整天的大戲,隨着賈環這句話落幕。
王熙鳳看着賈環,心中感慨萬分。如果賈環進來就這麼說一句,表態,那是叫:服軟。而現在這麼說,叫做給老太太一個台階收場。讀書人的套路,真是深啊!
賈母倦怠的點點頭,吩咐鴛鴦去擺飯。
王夫人詫異的看賈環一眼,賈環這句話里,信心十足。意思是,如果現在大理寺還有上班的官員,他現在就可以去把薛蟠接出來。
薛姨媽欲言又止。看着賈環,還是恨着,但卻不敢得罪。
賈母擺飯,小廳中的李紈、探春、寶釵等人都出來。賈政、賈環、賈璉則是離開,他們爺們自是在外頭吃飯。
夜色之中,探春看着賈環瘦小的背影,心中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萬馬奔騰的場景。她弟弟就是那匹脫韁的駿馬,一騎絕塵!自此,府中內眷對他再無制約之力。
…
出了賈母上房的院落,賈政沒心情去管賈環,帶着丫鬟徑直走了。
賈璉尷尬的笑了一聲,想要給賈環說說蜂窩煤的事情。
賈環笑一笑,擺擺手,「璉二哥,改天再說吧。」往望月居走去。
賈璉輕輕的嘆口氣。他有點明白他在三元酒樓時的感覺:環兄弟這是已經具備成家立業的資格了。特別是剛才政老爺將環兄弟的婚事提上日程。
明月當空,繁星璀璨。賈環平靜的走着在賈府中,四周園林、院落蒙上一層皎潔的月華。美景如斯。賈府的內眷,整天琢磨着宅斗。然而,哪有什麼宅斗?
一句話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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