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急怕了,箍在三好腰間的
;;;手臂勒得她發痛。
;;;她沉默許久,嘆了口氣,掰開他的手臂,轉頭來看着他慌亂的雙眼,道:「相公今日的話,我記得了,也信了。
;;;請相公也記在心裏,若哪日忘了,我恐怕不能提醒你。」
;;;李靖連連點頭,眼眶發紅。
;;;縣太爺後院的危機,以那兩名姑娘被送回去而告終。
;;;與此同時,縣太爺懼內的名聲也徹底傳了出去,舉縣皆知。
;;;此後,再也沒有不長眼的送美人來觸霉頭。
;;;這是後話了。
;;;這日晚間,因白天一場驚魂,李靖似被嚇狠了,黏黏糊糊跟在三好後頭,一刻也不敢放鬆。
;;;三好哄睡了兩個孩子,一轉頭差點與他撞上。
;;;她推了推他,道:「還不去洗漱,在這裏幹什麼。」
;;;李靖便一步三回頭地去了,草草洗澡回到屋裏,卻不見人,他心裏一驚,喊了聲三娘,就要衝出屋去找人。
;;;三好無奈道:「我在屋裏,躺在床上呢。」
;;;李靖將衝出去的腳收回來,繞過屏風,見她果真在床上,才鬆了口氣。
;;;三好見他這樣,又好笑又好氣,招招手讓他過來。
;;;縣太爺便巴巴地來了。
;;;三好仔細看他,說實在話,就算不說他的身份,光看外表,李靖也是有些資本的,難怪外邊的女人削尖了頭要往他身邊湊。
;;;從前她只覺得自己與孩子在他心中,多少應該有些分量。
;;;今天李靖的表現,卻讓她有些意外。
;;;她沒料到,這分量,有那麼重。
;;;今天她說要走,雖有幾分賭氣,卻也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走的。
;;;她無法想像,這個院子裏住進了別的女人,自己還與她們和樂融融的模樣。
;;;就算只是裝模作樣,她也不願裝。
;;;她不覺得自己愛上了李靖,若眼下他帶了別的女人回來,她既不會哭,也不會鬧,但她會帶着孩子遠遠走開。
;;;李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掀開被子上了床,湊近她低聲道:「三娘,前些日子是我錯了,不該出去喝酒。
;;;但我真的沒有碰過別人,那些地方脂粉味重,我坐着身上就帶了味。
;;;以後再也不去了,你別生氣。」
;;;三好想了想,道:「都不去也不好,你在這裏為官,自然要與他們打好交道,否則別人會說你不合群,往後就不好做事了。
;;;你若內心堅定,就算去了花街柳巷,我相信你也能幹乾淨淨地出來。
;;;若心裏本就有想法,就算住在和尚廟裏,照樣不會安生。」
;;;李靖忙點頭,「你說的是。」
;;;三好打了個小哈欠,今日鬧了這一出,她都沒午睡,困了。
;;;李靖試探着伸出手,將她柔軟的身體攏來懷裏抱着。
;;;三好只撩起眼皮看了看,任他抱着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上,縣太爺身體麻了半邊,在床上躺了許久才能爬起來。
;;;好在這事除了夫人,並無外人知道。
;;;這日午間,李靖在衙門裏坐班,外頭突然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
;;;他拆開看了,許久後長長嘆了口氣。
;;;等回了家,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給三好聽。
;;;原來給他寫信的竟是周如芸。
;;;數年前周如芸與一名書生好上,她爹不同意,她想起曾經錯過李靖,怕到手的榮華富貴又丟了,於是下了決心不願再錯過這個,便瞞了家裏人與書生私奔。
;;;只打算日後做了官太太,再回去讓她爹看個明白。
;;;卻不想那書生只是用花言巧語來騙她,將她拐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賣了,一個良家閨女就此淪落風塵。
;;;她試着逃過幾次,卻都被抓回來,遭了幾次毒打後,漸漸絕望,不敢再逃。
;;;每每夜深人靜,想起從前家中無憂無慮的日子,便不住痛哭流淚。
;;;偶然一次機會,讓她聽說本縣新來的縣太爺是平陽縣人士,名叫李靖,她心裏又升起了希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千方百計讓人送了封信上門,只望這個李靖是她認識的那個定安,能救她出苦海。
;;;三好聽李靖說完,心中也有些感慨。
;;;雖說周如芸眼下落到這地步,一半原因是她咎由自取,但更可恨的卻是那個騙她的書生。
;;;況且她父親是李靖的夫子,這事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置之度外。
;;;三好道:「你準備怎麼辦?」
;;;李靖道:「我打算寫一封信給夫子,他若知道,必定會趕來。」
;;;三好想起之前聽別的夫人說,周夫子怕丟人,只當沒這個女兒的事,心道他若知道了,未必會來。
;;;她道:「信是要寫,卻不是寫給夫子,而是要寫給他的夫人,順便把周姑娘寫給你的信附上,當娘的總是心軟,不會棄女兒不顧。
;;;此外,在周家人趕來之前,咱們要先想辦法把周姑娘贖出來,那種地方,多待一天都是受罪。」
;;;李靖點頭,道:「這事我來想辦法,只是不知要將她安置在何處?」
;;;三好看他,道:「你說呢?」
;;;李靖道:「我讓人另外租間屋子給她吧。」
;;;三好笑了笑,「怎麼不讓人住到家裏來,你們兩人還能敘敘舊。」
;;;李靖搖頭,「不行,她若又說難聽話氣你怎麼辦?」
;;;三好不過是與他開玩笑,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事,心裏莫名有點高興,「我都忘了,你還小心眼記着呢。」
;;;李靖道:「我都記得。」
;;;這事他便去辦了,找人將周如芸贖出來,安置好,又讓人時時看着,不讓她亂跑。
;;;看着的人幾次來傳話,說周如芸要見他,他都不理。
;;;卻不想有一次還是讓她跑出來了。
;;;李靖如今住的院子就在縣衙後頭,只隔了一條小巷,這日他從後門出來,就被堵了個正着。
;;;周如芸看着變了許多,從前明媚艷麗的女子,如今瘦得脫了形,一身白衣穿在身上,仿佛就要隨風而去。
;;;她哀怨地看着李靖,「定安,你好狠的心。」
;;;李靖皺眉看着她,道:「你不該亂跑,我已經讓人給你家裏送了信,他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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