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問琴坐在一旁看着他們歡聲笑語,心裏也很為顧曲高興,但聽着話鋒一轉又指向了自己。
&也要謝謝小柳,你這幾天可幫了我們劇組不少忙啊。」樂正海笑着沖他晃了晃酒杯。
&這幾天也在各位身上也學到了很多,應該是我道謝才對。」柳問琴恭恭敬敬地回禮。
樂正海啜了口酒,打趣說:「看你天天帶着把古琴,小顧又成天誇你琴彈得多好,這可把我這個也愛聽琴的饞的不行。小柳啊,你看我們這也是緣分,不知道今天我有沒有這個福分能聽你彈上一曲啊?」
聽到這話,其他劇組人員也開始起鬨,他們這段時間都和柳問琴混熟了,對這個安靜禮貌的青年觀感都挺不錯。
柳問琴彈琴向來隨性,現在大家推杯換盞氣氛正酣,他也就從善如流地取出流泉,找到位置擺放好後舉指起勢撥弦發聲。
音符輕靈躍動,和以往讓人不由自主側耳傾聽的沉靜不同,它們靈巧地穿梭在酒杯和菜餚之間,反倒像是一顆顆火苗,不知不覺間點燃了大家談話的興致。
伴着歡快的琴聲,大家三三兩兩地愉快交談了起來。
柳問琴沒有留意他人,他完全沉浸在了彈奏里,正盡情享受着這一刻的氛圍。
顧曲一邊聽着琴聲一邊吃着美食,只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不過於此。
而一旁的樂正海和藹地笑着,他左看看柳問琴,右看看顧曲,笑容里慢慢多了點深意。
&麒,你為什麼這麼咬牙切齒的?難道你爺爺他……不歡迎我?我是不是現在折返回去比較好?」
耳邊幽幽響起了柳問琴滿懷猶豫的聲音。
顧曲猛地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把手機屏幕蓋住,對着男神露出了一個燦爛笑容:「沒有啦,我不是問過了他沒意見嗎,君儀你放寬心就好了。」
&柳問琴悶悶地應了一聲,抱着流泉還是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看着他這個樣子,顧曲的心臟又是一陣撲通亂跳。
天哪男神楚楚可憐的樣子也好可愛,好想直接撲上去抱抱他給他點愛啊!
所以說,明俊馳這種不懂得愛護男神的傢伙趕快走開!走開!!!
坐在顧曲身邊的柳問琴手裏抱着流泉,心跳也是飛快,但腦子裏想着的又完全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現在他的心情是又緊張又期待又糾結又膽怯,和第二天要去參加偶像演唱會的小女生一模一樣。
自從他來到現代,天天各種學習忙到焦頭爛額,竟然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臨近新年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像他這樣舉目無親,就算平時因為工作不住在家裏,可顧曲和林蘊和他們也是要回家過年的。
原本柳問琴打算先回公司宿舍住上一段時間。雖然他確實很想拜訪花岩亭老先生,可要直接提出和他們回家過年什麼的也實在是說不出口,況且這麼冒昧,萬一給花老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就太糟糕了。他琢磨着,還是等過了新年再去顧曲家拜年混個臉熟更為穩妥。
沒想到顧曲直接開口了:「君儀你不是很想見我爺爺嗎?今年我家其他人都不回去,我剛才問老爺子能不能帶朋友回家他說沒意見,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過年?」
柳問琴在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時就張口答應了,反應過來後,他只想抱住顧曲狠狠親上幾口: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愧是在下的知己!
花家老宅也位於龍城,他們收拾好東西直接就能開車過去。路程倒是不遠,可是越臨近目的地,柳問琴就越是覺得冷汗直冒。
如此冒昧行事,若是給花老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該如何是好?
從後視鏡里看着後座上的兩個人,一個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滿眼紅心,另一個一下子躍躍欲試一下子滿臉糾結,川劇變臉似的,差點把駕駛座上的林蘊和給逗笑了。
正出着神,前面突然來了個急拐彎,林蘊和差點措手不及,他急忙端正姿態專心開車。
唉有了司機以後太久沒開車都有點手生了。林蘊和板着臉在心裏哀嘆。
真應該來讓顧曲那個臭小子來開,省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雙腳踏上堅實的地面後,柳問琴不由得慶幸起今天坐的不是顧曲那輛跑車,不然他現在很可能已經因為太過緊張而暈倒了。
因為要回家過年,顧曲擔心自家太過顯眼的跑車會被老爺子訓斥奢侈,於是借了和他家地址在同一片區域的林蘊和的車,但他又嫌棄林蘊和的車手感不好不肯開,結果只能讓林蘊和親自上陣。
不過也幸虧這樣,柳問琴避免了暈得七葷八素的命運。即使他不懂車,但從親身經歷來看,至少林蘊和這輛車坐着舒適得多。顧曲的車速度太快,還吵得他心慌,在身心健康的時候還能忍受,要是現在這個狀態那就只能嗚呼哀哉了。
把他們兩個送到門口後林蘊和調轉車頭,和他告別之後,柳問琴跟着顧曲走進大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石砌影壁,壁面精心雕刻着松梅竹歲寒三友,將院內的景象隱在了撲面而來的傲骨迎霜之意中。
繞過影壁後豁然開朗,一個寬闊院落呈現於眼前,院落中間矗立着一個石亭,石亭里擺放着石桌石凳。
除此之外庭院裏並沒有什麼雜亂的擺設,放眼望去只有四面古樸的房屋,倒是給人一種寂寥蕭瑟的感覺。
不過四周的房屋很明顯是翻修過的,保留了大部分歷史的厚重感,卻有着無法掩蓋的新時代痕跡。
佔地如此廣闊的宅院,就算不是市中心,在這個寸金寸土的龍城也一定是價格不菲,更別提在他們剛進入這片區域時,柳問琴明顯察覺到了周圍的警備森嚴。
花家真不愧是世家高門。柳問琴內心感慨。
不過他交友向來只憑喜好不問門第,因此也只是想了一瞬,很快全副心神就被即將見到當代琴界泰斗的激動所掠奪了。
當他們走進大堂的時候,花老爺子正在準備茶具打算泡茶。
一眼望過去,只見老爺子長相清癯,鼻樑高挺,嘴角微微下撇,眉間有着因常年皺眉而留下的深深川字紋,看上去感覺難以接近。
但他雙目炯炯有神,即使皺紋堆積也掩蓋不了原本完美的線條,從五官當中不難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輪廓。
雖說外貌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古板老人家,但柳問琴卻從老爺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世外高人獨有的氣魄,他心中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他們進門,花岩亭停下手裏的動作,對着顧曲就是眉頭一皺,說出口的話也十分古板老人家:
&小子這都幾號了?你還知道回來?」
前輩還有一顆關切後輩的拳拳之心!柳問琴想到了自家師父,不禁眼眶微濕。
顧曲剛習慣性地想頂嘴,看一眼身邊的柳問琴後又壓了回去,他扯了扯嘴角賠笑說:
&不是工作剛結束沒多久嘛,老爺子你怎麼每次都要教訓我,在朋友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呀。」
花岩亭哼了一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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