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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吏第759章 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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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驚對東門豹亦是以兄長事之,聊了幾句後問道:「東門都尉,葛嬰與那『楚王』呢?」

    「賊子葛嬰太滑頭,搶在乃公進攻前,便帶着一千人坐竹筏渡江跑了。」

    東門豹又飲了口酒,卻並未因葛嬰脫逃鬱鬱不樂,而是得意地指着城樓處道:「至於『楚王襄強』?在那呢!」

    安圃和尉驚過去一瞧,這才知道,繼位僅三天的「楚王」襄強,在投降之後,又被東門豹梟首,此刻正連屍帶頭,一起吊在城樓之上,隨着風來回晃蕩……

    像一條死狗。

    這亂世里,第一個草頭王,卒!

    ……

    「按照君侯在沙羡定的規矩,鄂縣被破壞得太嚴重,不但要減租,更要直接免租三年,並焚毀欠官府的債券,讓逃走的百姓能回來耕作,勿要讓此地流民賊寇越來越多。」

    與東門豹同行的軍法官叫「怒」,他是黑夫在安陸縣的老相識,也在南征軍中做了兩年軍正丞,地位與去疾相當。

    怒一如其名,額上兩條粗眉毛,為人嚴肅,是少數能勒住東門豹這匹野馬的人,此刻正一板一眼地為鄂縣制定恢復計劃。

    「至於擇一惡吏誅之?看來是不必了……」

    因為鄂縣的令、尉、丞,已被葛嬰五馬分屍,三人在亂兵臨城時,為保護民眾而戰鬥到最後一刻,怒也是秦吏,物傷其類,敬其忠於職守,讓人好生安葬了。

    嚴懲亂兵,治民和恢復秩序的事交給怒來辦,東門豹則只關心黑夫交給他的軍務:

    「君侯在沙羡、州陵向富戶、中家借糧,只能讓七八萬軍民多挨半個月,總是聚集一處不是長法,於是吾等奉君侯之命,率軍五千東來,本欲分兵就食,但這鄂縣被亂兵鬧了一遭,恐怕是無糧可取了……」

    他已飲酒兩斗,倒是還沒喝醉,問安圃和尉驚道:「豫章那邊的糧食,能運過來吃吃麼?」

    尉驚搖頭道:「從南昌到鄂城,走陸路的話,六百里饋糧,不易。」

    「下雉、潯陽的存糧倒是近些,只是數量不多,再借向富戶中家借點,運過來,可使吾等萬五千人,維持一月。」

    「一個月夠了,一個月時間,足夠我打到對岸去!」

    東門豹站起身,叉着腰,看着鄂城以北的濤濤大江,對面有一座城邑,在江霧中若隱若現。


    當年,他們正是隨黑夫從邾至鄂。

    如今,卻站在鄂地,北窺邾城。

    東門豹舔了舔嘴唇:「對岸可是衡山郡首府,肯定有許多糧食。君侯的命令,本就是讓我與汝等合軍,再打着武忠旗號,大張旗鼓,做出跨江進攻邾城之勢!」

    邾城並不空虛,起碼有五千守卒,聽說是從九江郡、東海郡那邊調過來的。

    但在鄂縣遭到亂兵所劫時,衡山郡守、尉隔江看着百姓慟哭,無數人死在屠刀下,卻無動於衷,沒有派一個兵過來平亂,最後還是東門豹收拾了局面。

    安圃思索道:「駐紮在夏口、西陵的馮毋擇擁兵三萬有餘,定不會坐視不理。」

    「亂兵肆虐鄂縣,屠戮秦吏百姓時,他去哪了?不就沒理麼!」

    東門豹對一直被己方牽着鼻子走的馮毋擇十分看不起,那老傢伙大概以為這是黑夫的調兵之計,所以按兵不動吧。

    阿豹拍案道:「他若不理,吾等就直接取了邾城,佔住不走了!他若是理,就要揮師東進,吾等將馮毋擇拖在衡山郡,隔江對峙。那樣的話,西邊,就空出來了!」

    尉驚反應過來了:「我兄長在何處?」

    東門豹大笑:「君侯說了,此乃聲東而擊西之計,吾等在東,你說他會在哪?」

    ……

    此時此刻,黑夫已帶着兩萬五千人,搭船渡過大江,至州陵縣(湖北赤壁市對岸)。

    州陵縣位於雲、夢兩澤和大江之間,早在十多天前,就已被南征軍控制。

    看着大江濤濤東去,對岸岩壁映照在夕陽下,黑夫不由感慨,心中有一句詞就要脫口而出: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

    但他立刻捂住了嘴,左右看着這兩岸葭葦彌望,百里荒蕪,頓時樂了。

    「說起來,我才是第一個來此創造歷史的,風流人物啊!」

    「此詞不該由我來說,而應讓千百年後之人,至此憑弔懷古時,用來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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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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