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直由丁姨奶奶陪着。而祖母則住在離真定縣五十里開外的田莊,只在每年的端午、中秋、春節回來小住幾日。
竇昭心裏隱約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而她卻被蒙在鼓裏似的。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周遭的人事。
晚膳的時候,竇昭注意到裝菜的碗碟是套玉堂春色的青花瓷,碗碟杯匙一應俱全。
祖父問父親話的時候,竇昭被丟在了書房的熱炕上玩耍。
她看到祖父書案上放着那對馬到成功的紫檀木鎮紙。
竇昭想了想,踮起腳來,數着牆上掛着的那把龍泉寶劍劍穗上的琉璃珠子。
這些東西,她都曾見過。
當時它們做為祖父心愛之物,被當成了隨葬品放進了棺材裏。
她還記得,玉堂春色的青花瓷餐具只剩下四個碗、兩個碟子、一個杯子、五把湯匙;紫檁木的鎮紙只有一個;龍泉寶劍劍穗上的琉璃珠子是五顆。
好像時光倒流,抹去了留在那些物件上的歲月。
再聽祖父的話:「……此篇出自《論語·公治長》。你用『大夫心裕而公,忠於謀也』來破題,又用『夫裕則齊得失,公則平物我,而子文以為忠矣,仁則吾不知也』來承題,甚好,可見你於『變式』之法上已深得其中三味……」
竇昭手腳冰涼。
她雖然認識字,但從來不曾讀過四書五經。怎能憑空想像出這樣的話來?
「娘親,娘親!」竇昭心中驚恐萬分,她高聲地喊着母親,眼淚不受控制地籟籟落下。
正和父親說得興起的祖父沉了臉。
母親則慌慌張張地從廳堂跑了進來:「公公,我這就帶壽姑到旁邊去玩。」
她滿臉歉意,抱着竇昭出了書房。
丁姨奶奶迎了上來。
母親是和祖父、父親同桌用的晚膳,因為今天乳娘沒有跟過來,丁姨奶奶先餵了竇昭吃飯,等到竇昭吃飽了,桌上的人也散了,只剩下些殘菜剩飯,剛才她正胡亂地用着晚膳。
「這是怎麼了?」她摸了摸竇昭的額頭,「平日裏好好的。難道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竇昭死死地摟着母親的脖子,感覺着母親頸窩的溫暖,仿佛這樣,才能證明她遇到的並不是一群鬼。
「不會吧?」母親打了個寒顫,遲疑道,「會不會是教唆壽姑的人動的手腳?」
「沒事。」丁姨奶奶胸有成竹地道,「就算有人動手腳也不怕,我們是行善之家,大仙會保佑我們平安清泰的。等會我替壽姑在大仙面前求兩張表,你在壽姑身上掃兩下,然後燒了,壽姑就沒事了。」
母親不住地點頭,咬牙切齒地道:「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不安好心,我要扒了她的皮!」
「還好是當着你的面說出來的。要是當着七爺說出來,那可就麻煩了。」丁姨奶奶感嘆道,有個小廝跑了進來,稟道:「老太爺、七爺、七奶奶、丁姨奶奶,東府的三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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