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脈枕,將脈枕放在太子妃手腕處時,抬眼看了一眼太子妃,只一眼,讓她心驚肉跳。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形如枯槁,滿頭黑髮也掉落大半,露出白色的頭皮,上面更有像是被強行拉拽下的青痕,臉頰瘦削,眼眶深深凹陷下去,放在脈枕上的手如同雞爪,哪裏像一個懷孕的婦女,到像是即將咽氣之人。
太子妃艱難的對鍾瀾露出一個笑容,「二娘莫怕。」
鍾瀾搖頭,心裏生出惻隱之心,「您不要說話了,好生養着。」
屋內檀香厚重,憋得人喘不上氣,鍾瀾不忍再看,掀開紗帳走了出去,推開窗子,換換氣。
哪知剛推開不久,平嫗就出現在窗前,板着一張臉說道:「太子妃身子弱,經不得風吹,快將窗子關上。」
鍾瀾不欲生事,一副順從的樣子將窗子關上了,反了回去。
屋內姚神醫把完脈後,語重心長道:「太子妃,您不為自己着想,也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您這般,大人孩子都有危險。」
太子妃只是動了動嘴角,視線落在鍾瀾身上,招她前去,「神醫的話我都記下了,您且出去開方子,本宮同二娘說會話。」
姚神醫搖搖頭,走至鍾瀾身邊,給了鍾瀾一個眼神,示意鍾瀾好好勸說一下太子妃,太子妃如今毫無活下去的願望,只是湯藥灌着,吊着一口氣,她若是不欲活了,他縱使杏林之術再高明又有何用,照樣救不回來她。
姚神醫走到案几旁,提筆開始寫方子,鍾瀾坐在軟塌上,握住太子妃瘦弱的沒有一點肉的手,低聲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太子妃,您又何苦折磨自己。」
太子妃動了動手指,碰觸了鍾瀾一下,「二娘,你莫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太子硬要我將你請來,我已是十分過意不去。二娘,你要小心,太子他,盯上你了。」
太子妃連本宮也不稱,親近之情溢於言表,鍾瀾眼神一暗,寬慰太子妃道:「太子妃放心,我早有準備,何況我還有謝相在。」
&要大意,咳咳……」太子妃猛烈地咳了起來,鍾瀾掏出手帕欲為太子妃擦嘴,剛碰到嘴唇,雪白的手帕上就被噴上鮮血。
&子妃。」鍾瀾的聲都顫抖了,太子妃卻是不在意,「無事,老毛病了,二娘,怕就怕,太子從中作梗,壞了你與謝相的婚事。」
&不會讓他得逞的,絕對不會。」鍾瀾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不經意看到了太子妃因剛剛咳嗽,而露出了些許肌膚的胳膊。
&禮了。」鍾瀾說完這句話,猛的將太子妃的衣袖向上推去,只見那胳膊上牙印,刀印等等,新傷舊傷交替,遍佈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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