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機看了看,只有幾件衣物。
他拿出一雙鞋,遞給我,我看着挺乾淨的。
「我穿的,是舊了點,小兄弟不嫌棄湊和着穿吧。」
「謝謝啦。」我接過鞋子穿上,稍微大了點,還是能穿的。
「還可以,我說。」
「那就好。」他回到桌子邊坐下繼續畫鬼畫符。
我再仔細看了看周圍,這房子牆體是泥夾有磚塊,牆體有點開裂,房梁是木頭,千倉百孔,天花板各種蜘蛛網,感覺這房子搖搖欲墜。
「你不覺得這屋子很不舒服嗎?而且好像要倒了」我問。
「出門在外,有地方給你歇腳都好了,還在乎什麼?。」
「哦。」我隨口應了聲,感覺眼睛上眼皮和眼睫毛連接處有點痛。「我有點困了,我要去睡覺。」
我回到旁邊的房間,躺床上,把被子隨手一拉,蓋上。
閉着眼睛回想着,我是怎麼來這的。
我自己去市區內的公園裏爬山,然後走着走着走着,好像走到荒山野嶺,當時就感覺不對勁,平時走半個小時就能走出這座說是山,實質不過一個小丘陵的東西,怎麼現在好像走了幾個小時還沒走出去?然後走着走着意識逐漸模糊……難道我是穿越了?
眼睛感覺很刺眼,睜開眼睛,發現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我用被子蒙上頭想繼續睡,覺得肚子挺不舒服的。
於是我起身,穿好鞋子,窗外照入的陽光很昏黃,應該是夕陽的光。
我走到隔壁房間,那道士在閉目打坐。
王權輕:「你醒了?」
我:「請問,廁所在哪?」
王權輕:「廁所?」
我:「就是茅房,茅廁。」
王權輕:「沒有,你到外面找個隱秘的地方解決吧。」
我:「有沒有廁紙?」
王權輕:「廁紙是什麼東西?」
我:「就是,去完茅廁後擦屁股的東西。」
王權輕:「富家子弟吧,居然用紙來擦。」
王權輕下床,打開包裹里的一個小包裹,是一片片削得光滑的竹片,他拿了兩片遞給我。「沒有紙,只有這個。」
我:「這是什麼?」
王權輕:「廁籌,沒見過啊?」
我:「沒有。」
王權輕:「古人云:何不食肉糜。我今天算看到了。」
我肚子漲得非常不舒服,想着反正竹片也能用,就接了過來。
「謝啦。」我飛奔出去。
我找了個樹叢,於是蹲下解決大問題。
右手怎麼痒痒的,左手放去撓。
不久兩隻手都在互相撓。
看那王權輕語氣,應該不是在演戲吧,我想想,是不是穿越了,跑進狐妖小紅娘的世界裏,如果是真的,我下一步該幹嘛呢?
「翁嗡嗡~」蚊子聲,我反應過來,原來是蚊子。
哪來那麼多蚊子?我揮手驅趕。
然而蚊子以我看得見的速度叮咬我的雙臂。
我實在受不了了,趕緊解決掉問題就跑了。
王權輕在收拾東西,我一腳踹開門就跑進來。
「好癢!好癢!癢死了!」我喊。
「怎麼了?」
「很多蚊子叮我。」
「你細皮嫩肉的,不叮你叮誰啊?你看我什麼事都沒有。」
「有沒有長衫,能把整個身體包起來那種?我癢得不得了。」
「你等等。」王權輕又去打開他的包裹,翻出一一套道士裝。
「這個怎麼樣?我只有道士裝。」他說。
我摸了一下,挺軟的,說:「行吧。」然後接過來,到隔壁換衣服。
我剛脫掉二十一世紀的穿着,發現了個問題,我不會穿這件道士裝。
除了平常看電視裏演員套在外面的那件,還有一堆小部件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我只好隨便把雙手套了進去,然後系上腰帶。
我簡單「穿好」後,去找王權輕。
王權輕打量了我一下:「你連衣服都不會穿?」
我想了想,我的確不會穿這種衣服。
我說:「不會,請你教教我吧。」
王權輕嘆了口氣,過來把我衣帶解開,然後幫我整理衣服。
忽然他驚訝了一下,說:「你連內衣也沒穿啊!」
我:「你好像沒給我內衣吧。」
王權輕苦笑了一下,然後又到桌子前,把疊在最上面的衣服一件件拿開,最後拿出幾件。
「這些我還沒穿過的,你拿去穿吧。」王權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下,非常疑惑,這也是內衣?
沒有橡皮筋,沒有皮帶,也找不到繫繩。
「這個,怎麼穿?」
「你不會連內衣都不會穿吧!」他驚訝地說。
「我不會穿,行了吧!」我氣鼓鼓地說,「你教我啊!」
王權猶豫了一下,有點氣鼓鼓,然後又說:「富家子弟,富家子弟,我今天算開眼界了,行吧,就當教小孩了。」
然後王權教我如何從內到外如何穿一件道士裝。
我穿好道士裝後,自己打量了一下,還挺不錯的。
王權輕坐在床上,嘆氣說:「沒見過你那麼沒常識的人,連穿衣服也不會。估計你家要麼是家財萬貫,要麼是高官,不然哪裏養得出你那麼沒用……哎,不說了。」
我就不服氣了:「行,我不會穿衣服,你連汽車都不知道是什麼,估計也沒見過手機電腦吧。」
王權輕:「我不認識你們這些富人的玩具,你愛怎麼想都行。明天早點把你送下山,讓你回家,你可真讓人頭疼。」
「什麼時候去捉狐妖?我等着看呢。」我說。
「吃完飯,就去。」王權走出門。
我一愣,他出門幹啥?我跟着出去。
王權輕不知什麼時候弄了個燒烤架,兩邊兩根插在地地上的木頭,中間一根木頭串者一隻拔光毛的雞。
剛才我出來和回去的時候居然沒看到。
王權輕在蹲着烤雞。
我走過去蹲在他旁邊,發現衣服下面那塊東西垂到地面上,我用手捲起來。
「這裏沒有珍饈佳肴,你可別嫌棄。」王權不屑地說。
「沒事沒事,有得吃就行了。」我說。
他掰下一個雞腿,遞給我,「吶,你先吃。」
「謝謝。」我剛伸手想拿,雞腿有股熱氣,我趕緊縮手,「燙啊。」
「這也叫燙?」王權輕帶譏諷的語氣說。
王權輕把串烤雞那根棍子拿了下來,撕出一半烤雞,剩下一半還串在棍子上,然後把棍子遞給我,說:「你拿着吃吧。」
我接過來,雞聞着挺香的,但太燙了,我不斷吹氣。
「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