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對父子。
不,那就是一對父子。
周武泰走在前方,面色平靜,心中道:「沒想到這城中居然還有與我一樣的化凡之人。」
那相師的卦言的確也觸動了他,但身為即將化神的大修士周武泰,豈會相信一個小小練氣期修士的隨口胡言。
相師身上的那木雕真正主人,才是他決定此次下山的原因。
一座城中,兩個化凡之人,怎麼都不可能視而不見。
……
城中。
王林坐在木雕鋪中,靜候那小道士身後之人來臨。
……
下山路上。
「那相師在城中哪裏?」周武泰轉頭問向小徒弟。
然而,就在他張口問來的這一刻。
忽地。
天際雲涌激烈,一聲冷怒:「周武泰,給老子滾回你的山上,安分一點!」
這一聲怒吼之下,宛若大海汪洋從天空傾瀉下來。
幾座大山都在搖晃。
連那小道觀都在搖晃,其中弟子聞言頓如末日,尤其是聽到了那聲音喝罵的人竟然是自己師父,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什麼人?
跟在周武泰身後的小道士在那聲音喝罵自己師父的一瞬,下意識就生出憤怒,然而,他隨即就被那無邊聲浪震得暈死了過去。
周武泰聽到這道聲音,頓時全身發涼,驚駭的看向天空。
那個神色癲狂的老者正含怒走來,大踏步下,背後有風虎雲龍旋轉,氣象萬千。
周武泰頓時失去了一切自傲神色,面若寒蟬的躬身顫聲道:「前輩,是您。」
白髮老者走到周武泰身前,看着他,隨後再看了一眼周武泰背後暈死的小道士,一臉的厭惡:「若不是你要借着這小兔崽子幫你體驗凡俗父子之情,於他萬千寵愛,而後又要證得無情,殺子化神。老子現在就要滅了他。」
周武泰幾乎已經將胸膛彎到了地上,不敢抬頭,他也是極其機智敏銳之人,這一刻,那裏還不知道自己下山要為小徒弟出頭的行為,恐怕是在找死,他顫聲道:「晚輩,那木雕的主人,難道是一位大神通修士?」
恐怕也只有如此,才會引來雲雀子對他的警告。
然而雲雀子卻是更加暴怒,宛若看一頭蠢豬一樣,根本不願意多說:「滾!」
周武泰不敢多言,連忙顫身將小道士帶着,折身返回山上。
但他的心裏卻是驚濤駭浪。
不是木雕的主人。
那麼是……
那個相師?!
練氣期的相師!
不,能讓雲雀子這樣態度的,怎麼可能會是練氣期。
再聯想到剛才他對那卦言不以為然,結果,卻其實根本就是說中了他,只是因為他不相信真有能算準修士命運的人,才當做那是小修士的隨口胡言。
但現在……
讓雲雀子這樣觸怒,並喝退他的時候還有一絲驚怒的態度之人,真是那相師……
那麼就說明……
那相師,真的能算定他人之宿命!
這樣的能力,讓雲雀子這樣態度,究竟該是一位怎樣修為的恐怖存在?
他膽戰心驚。
看着周武泰倉惶離開。
雲雀子微微放下心來,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那日從相師面前逃走之後,他也曾好幾次閃爍念頭,究竟是不是被詐住了,但經過他後來的默默觀察……
相師的卜算命運之舉……
站的越高,怕的就越多。
了解的越多,便越會對某些東西充滿恐懼和敬畏。
命運啊!
已經是這顆星球上最高修為的二人之一的雲雀子,比那些才只有元嬰化神的小孩更加清楚某些東西的恐怖。
命運,縱然仙遺族歷史悠久至極,也從來沒有在記載中有能夠掌握命運的傳說。
聽都沒聽過。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那是比仙更古老可怕的力量。
那相師究竟是什麼身份,他根本就不想去探究了,只想在儘可能的範圍內,不要去打擾到那位,以免惹禍上身。
這種古老神秘的存在,就算是當初將仙遺族放逐的仙族仙帝等人,也不可能比擬。
不讓周武泰為自己惹事,這就是雲雀子最單純的態度。
……
是夜。
王林等了一晚。
竟沒有等到那玉佩背後的人來尋他。
他微微皺眉,有些怪異。
…………
而相師的屋子中。
他從床上醒來,伸展了下胳膊,清醒後陷入了沉思。
昨夜的夢。
還是沒有改變。
但是……
「我似乎,悟到了什麼……」
「夢與我,夢耶?我耶?」
「現實與夢,誰是虛幻,誰又是現實?」
相師自語:「夢醒之後,才是現實。但我醒了嗎?」
他明白了一些東西。
這一晚沒有改變的夢,讓他心中有了答案。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期間,相師也對於那小道士沒有找人來,感到有些詫異。
等到了第十天。
許靈兒找上門來。
相師在卦攤前,微微點頭:「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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