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四叔父身邊的幾個人身手都十分的了得,特別是秦子安兄弟,大蘇的拳腳功夫就是跟秦子平學的。
而這個懷山看上去卻比孔武有力的秦子安更厲害。
他想大聲呵斥懷山。
卻張不開口。
想停下來不走。
卻邁不開腿。
程許不禁在心裏把懷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反正懷山也聽不見,依舊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一直把程許「推」到了聽雨軒的門口,讓聽雨軒的人注意到了程許。他這裏放開程許,默默地退到了小廝隨從站的牆角。
程許整了整衣襟,抬頭就看見了窘然地對着他微笑的程證。
他都吃了這個虧。想必程證也不好過。
程許安撫般地朝着程證笑了笑,扭頭朝程池望去。
程池神色平靜而安祥,既然沒有和身邊多嘴的程汶說話,也沒有搭理和他說話的程瀘,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吃飯,好像這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眼裏心裏只有吃飯似的。
莫名的,程許猝然間覺得有些氣餒。
四叔父。永遠這麼氣定神閒!
只要四叔父有心,恐怕他不管做了什麼都逃不過四叔父手掌心!
就像小的時候。他每次逃學都是四叔父把他找到的一樣。
可四叔父怎麼知道他要去找少瑾呢?
難道他也和母親一樣,覺得娶個閔家的姑娘對程家的前程更重要?
但如果一個人把自己的前程寄希望於別的家族、一個女人身上,他還有前程可言嗎?
程許非常的苦惱。
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後,程證湊了過來,歉意地悄聲對他道:「我照着你說的一直在那裏自言自語了半天,算着你應該走遠了才出來的。那時候懷山已經不在了。我隱隱覺得他可能去找你去了,在周圍找了你們一圈也沒有找到,又怕廳里的長輩們懷疑,就先回來了。」
程許相信。
四叔父再怎麼教訓他,當着其他幾房的人也會給他留面子的。
他畢竟是長房的長子嫡孫,未來的宗子。
「多謝證從兄。」他真誠地向程證道謝,「懷山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說起兩人分開之後聽情景,和程許竊竊私語起來。
程諾看着羨慕極了。
許從兄不顧什麼時候出現,出現在哪裏,大家都那麼的喜歡他,總有人拉着他說話,巴結奉承他。
如果哪天他也能像許從兄那樣就好了。
他想着,用手肘拐了拐坐在他身邊的程詣,悄聲道:「你的婚事有眉目了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多數人通常在訂親之前才知道自己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程家卻對子女的婚事頗為寬鬆,通常都會提前告訴他們會嫁娶誰。對待姑娘們就開明了,定親之前會讓姑娘們自己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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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錯字,中午能才改……淚奔着溜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