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父親告狀的時候,你說帶我去見他的。」
時瑾沉吟,平鋪直敘,不咸不淡:「是你自己說的,我並沒有答應。」
褚戈:「……」
仔細想想,當時好像是她自話自說了。好奸詐的商人,和她父親一模一樣,一點都不看人情面。
她能屈能伸,放軟語氣:「我就見見他也不行嗎?」
對方反問:「為什麼要見他?」
聲音溫和,可就是很有威懾力,不知道為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點怕這個人,沒底氣地說:「我們是朋友啊。」
時瑾淡淡地說:「他不和有夫之婦談朋友。」
褚戈:「……」
這個人,真的太壞了!而且,他知道好多啊!
七點了,天徹底黑下來,滄江碼頭被封,碼頭外的主幹道上全是警察,往來通行的車輛一律過檢,主道路口,堵得厲害,其中,靠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窗緊閉着。
「滕少,」
賓利主駕駛上的男人,三十來歲,唇紅齒白,若是不看眼神,生得很秀氣斯文,就是一抬眸,凶神惡煞。
男人看了一眼後視鏡:「您為什麼不讓我們出手?」褚戈小姐可是您的未婚妻。
常茗坐在後座,坐姿端正,腿上放在一台筆記本電腦,他正低頭看電腦屏幕,隨意的口吻做了個類比:「阿彌,如果你的兩個敵人在打架,你會去勸架嗎?」
阿彌立馬懂了。
他又問:「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低頭的動作使得鏡片有些遮擋視線,常茗取下眼鏡,放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爛船還有三斤鐵。」
該坐收漁翁了。
阿彌一知半解,沒有再問。
常茗抬頭:「柏林現在幾點了?」
「下午一點多。」怎麼突然問起那邊的時間了?
他望着窗外,眼底有似有若無的光,自言自語一般:「頒獎要開始了。」
阿彌不懂:「什麼頒獎?」
他笑了笑,沒說話,一雙綠色的瞳孔里渡了光,像塊漂亮的綠寶石。
柏林還是下午,太陽正好,積雪在融化,氣溫依舊很低,這一屆的電影節,特地在白天開幕,晚上,主辦方有另外的節目。
受邀前來的藝人,來自各國,蘇問也在列,他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這個獎項,他前年就拿了,今年,依舊是呼聲最高的入圍者。
頒獎快開始了,他被經紀人叫了出來,很不耐煩。
「你叫我出來幹什麼?」蘇問脾氣壞,一張堪比狐狸精的漂亮臉蛋,拉着,沒個好臉色。
劉沖把手機給他:「你的電話,都響半個鐘頭了,估計是有要事。」
蘇問瞥了一眼號碼,按了接聽:「什麼事?」
電話里的聲音聽着是中年男人,規規矩矩的,似乎很怵蘇問,恭敬得不得了:「四爺,中南秦家出事了。」
只有蘇家人,才會喊他四爺。
蘇問舔了舔牙,眼神很不羈:「跟我有什麼關係?」
您說呢?太子爺!鄰國都亡了,你說有什麼關係?!中年男人還是很規矩的態度,戰戰兢兢地說:「是大小姐她牽的頭。」
大小姐是長孫女蘇必青。
蘇問漫不經心:「所以?」
那邊小心翼翼地請示:「我們要不要去增援?」蘇必青的父親蘇家大爺坐不住了,都去見了老人家那裏幾次,不過,老人家說不管,蘇家都讓老么做主。
老么就是蘇四,蘇家都稱四爺。
蘇問哼了一聲,沒什麼耐心:「她敢搞事情,就該想後果,沒那個本事,就安分守己地滾回西塘。」
這態度,是不管了?
那邊不確定,有顧慮:「可大爺那邊——」
蘇問靠着牆,大長腿隨意伸着:「我不管事情,你們就不知道蘇家誰做主了?」
語氣,很危險。
電話那邊的中年男人立馬表態:「是四爺您做主。」
四爺雖然從來不問事,也不回蘇家,但大爺二爺三爺還是天天要到祠堂里給四爺母親的畫像行跪拜大禮,這地位差別,一目了然。
反正,四爺就是老頭子的心頭寶,其他子子孫孫都是撿來的,老頭子曾經還放話,蘇家就他自己和老么是主子,其他人都是打工的,做事拿錢,誰都不准動歪心思。
這麼偏心,大爺二爺三爺還有蘇家那些孫子輩的,會心理扭曲也很正常。
「讓蘇家人都給我聽着,」蘇問懶洋洋的語氣,氣勢卻逼人,「不要再來惹我心煩,不然老子就散盡家財,遍地蓋希望小學。
「……」
電話被掛斷了,蘇問把手機扔給了經紀人,一回頭,看到了走廊上的姜九笙。
他打量了兩眼:「你不是病危嗎?」
國內微博上,頭條還掛着呢,『姜九笙重病』,出國救治,還以為她會缺席。
姜九笙笑容很淡:「嗯,又好了。」
蘇問沒多問,與她一同進場,閒聊了句:「時瑾沒來?」
因為合作了兩部電影,還算熟識,姜九笙與他相處意在,回了話:「他在國內有事情。」
蘇問挑眉:「他在國內搞事情吧。」
中南秦家在換天,時瑾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這大洗牌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手筆。
姜九笙不置可否,不經意提到:「剛才我看到聽聽了。」
蘇問立馬追問:「在哪?」
表情,生動得不行。
姜九笙好笑:「東區vip入口。」
蘇問扔了句『謝了』,轉身就往東區去了,腳步迫不及待,劉沖攔都攔不住,趕緊跟上去,苦口婆心試圖把人勸下來:「祖宗誒,你去幹嘛呀?這電影節上全是媒體,你上國際頭條沒什麼,你別拉人家運動員上八卦新聞。」
蘇問不管不顧,徑直往前:「我就看一眼。」
劉沖不贊同:「咱回去看照片不是一樣嗎?」
蘇問回頭瞥了他一眼,神情里全是嘲諷:「你這種高齡離婚單身狗懂個屁。」
高齡是他的錯?離婚是他的錯?高齡還離婚是他的錯?
劉·高齡離婚單身狗·沖給了蘇問一個冷笑:「說的好像你不是單身狗似的,是誰每天微信說早安晚安,結果人家標點符號都沒回一個。」
蘇問一張標準狐狸精的漂亮臉蛋黑了,回頭,利索地吐了一個字:「艹!」
就是這時候,東區vip入口裏,宇文聽走出來。
蘇問被嚇到了,頓時手足無措:「聽、聽聽。」說髒話被聽到了……
宇文聽有點詫異,問候:「你好。」她似乎想了想,稱呼他,「蘇先生。」
蘇先生:「……」
說不清什麼感覺,五味雜陳。
入口,又走出來個人,跟在宇文聽後面:「幹嘛呢師妹,等我呀?」
是個男人,聲音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hubao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