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隔着薄薄一層布料,他身體的溫度從她手指渡過來,她臉有些發燙,耳朵紅了。
也不知道慌個什麼勁,手笨得很,在他口袋裏撈了幾次,才把手機掏出來:「密碼。」
「你生日。」
「……」
她輸入自己的生日,解了鎖,屏保是她的照片,偷拍的,角度選的一點都不好看,直男審美!
她打開相冊,裏面都是她的『丑照』,床照倒是沒看到。
「照片在哪?」
他笑,把她拉到身邊去,說:「騙你的。」
「……」
草泥馬!
她揚起手裏的手機,想砸他臉上,可到底莫名其妙地沒下去手。
滕瑛也不躲,還湊上去,一把摟住她的腰:「跟我在一起,嗯?」
她想都沒想:「我不同意。」
跟他在一起,她估計要被氣得短壽。
滕瑛很淡定地接受了她的拒絕:「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用強了。」
說完,他把她按在了沙發上,直接往狠了親。
秦蕭軼:「……」
她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遇見了滕瑛,罵不過,打不過,連親都親不過,因為腿軟的那個總是她。
九月,謝盪舉辦了小提琴巡演,第一站在柏城,她去了,一個人去的,連經紀人和助理都沒有帶。
剛到謝盪的後台,滕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問:「你在哪?」聲音冷若冰霜。
難得,把他惹怒了。
秦蕭軼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故意激他:「你管我在哪?」
「你是不是去柏城了?」
她跟他唱反調:「是又怎麼樣?」
滕瑛笑了一聲,陰惻惻的:「我會怎樣,到時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這麼威脅她,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出去行不行?」謝盪對着鏡子,在整理他那一頭羊毛小捲髮,鏡面倒映出來他那張俊臉,臉上就寫了一句話——小爺天下第一美。
秦蕭軼靠着化妝枱,瞧着鏡子裏,語氣玩味:「外面全是記者,我就這麼出去,咱倆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謝盪瞥了她一眼:「私情個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調音,偶爾,琴弦拉出幾個毫無規律的音符,斷斷續續的琴音里,秦蕭軼突然說了句:「謝盪,我不喜歡你了。」
謝盪繼續調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謝謝你全家。」
「……」
媽蛋!
演奏八點開始,秦蕭軼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最後一個入場,開場的曲目是e小調,是謝盪成名曲,她已經聽過好幾遍了,第一次聽,是五年前。
這是她最後一次來聽他的演奏了。
她看着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謝盪,紅着眼,笑了。
再見了,我曾經真誠愛慕過的人,沒有遺憾,不負青春也不負你。
「秦蕭軼!」
「是秦蕭軼!」
她坐在後排,有人認出了她,開始喧譁。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頭,正要離開,視線被籠罩住。
是一件西裝,罩在了她頭上,淡淡剃鬚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來了。
滕瑛扶着她的腰:「讓一下。」
視線被西裝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頭,看不到路,只能看見他牽着她的那隻手,漂亮又有力的手。
他領着她出了演奏廳,到沒人的樓梯間,就鬆手了,門被他重重摔上。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拉小提琴的!」他像了生了很大的氣,陰陽怪氣地吼她,「他都不喜歡你,你還往他那湊,你的骨氣的哪去了!」
她的骨氣去哪了?
怎麼總是被他牽着走,被她耍着逗。
滕瑛冷哼:「就會在我面前橫。」
到底是誰橫啊。
她把西裝外套扯下來,丟在地上,抬起頭瞪他,這麼一瞪,一直含在眼眶裏的那滴淚,就滾下來了。
滕瑛愣了,表情由一開始的氣急敗壞,變成驚慌無措:「你、你哭什麼?」
他說話都結巴了,因為從來沒見她哭過。
「行了,」他聲音都大不起來了,壓得越來越低,哄似的,「你別哭了,我不說你了。」
結果,她哭得更厲害了。
這是他祖宗啊。
不能打,不能罵,只能投降,忍氣吞聲都得寵着慣着:「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他好聲好氣地哄,「不哭行不行?嗯?」
「滕瑛。」
她叫他的名字,還帶着哭腔。
滕瑛就覺得心都被她叫軟了,命都想給她了:「你說,什麼都行,怕了你了。」誰讓他就着了她的魔。
她用通紅的眼睛看着他:「有記者。」
滕瑛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面,果然有個人影,囂張得很,還在那裏拍。
「就這?」他用袖子給她擦臉,怕給她弄疼了,又改用手,幫她擦掉眼淚,又氣又恨,還捨不得訓她,「這有什麼好哭的,我幫你把消息攔下來。」
她搖頭,還戴着口罩,一雙眼睛有點腫:「不攔了,讓他拍。」
什麼意思?
他沒明白她哭什麼。
她說:「你過來一點。」
他走到她跟前去。
她矮了他一個頭,要仰起頭看他,剛哭過,聲音難得有一點嬌:「你低一點。」
滕瑛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了:「你敢打我的臉,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教訓。」
她打過他的臉,還不止一次。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乖乖地彎腰,把臉湊過去。
她紅紅的眼眶裏映出一個小小的、他的影子,看了一會兒,她把口罩摘了,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他。
滕瑛:「……」
他家小祖宗這是怎麼了?
就親了一下,她把頭往後躲,手還掛在他脖子上:「我們交往以後,你不准再欺負我,也不准動不動就耍流氓。」她臉紅的厲害,耳朵也是紅的,偏偏語氣又強硬又傲氣,「還有,任何事,不管大小,都要讓我做主。」
他突然知道了,她哭什麼,她不服氣,被他給馴服了。
他家的小祖宗終於開竅了,他笑:「行,什麼都行。」他摟着她的腰,把她整個抱起來,「只要床上讓我做主就可以。」
說完,他堵住她的嘴,深吻。
秦蕭軼:「……」
完了。
她這輩子都搞不過這個男人了,算了,誰讓他一親她就腿軟呢。
一年後,秦蕭軼和滕瑛在綿州辦了婚禮,婚後育有一子,取名淮寧。滕淮寧三歲的時候,跟着滕茗學習書法。
學了兩個月,已經會握筆了。
滕家古宅的門檻做得很高,對三歲大的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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