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子不能不死。
只是這樣的糊塗父親很少罷了。而像裴家這樣的,如果傳了出去,別人只會說裴老太爺當機立斷,果敢冷靜,不往裴宥頭上扣頂「不孝」的帽子就算是沒有落井下石的好人了。
楊大老爺震驚裴宥死因之餘,更多的,卻是擔憂。
按理,不管是誰家出了這樣的事都得藏着掖着,裴家卻在他面前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個底朝天。裴家這是什麼意思?
是想讓楊家也上了裴家這條船嗎?
楊家想和裴家聯姻,不就是想和裴家榮辱與共嗎?裴家斷然拒絕之後,又突然把人人都唯恐藏得不夠深的秘密告訴了他。
裴宴要做什麼?
他如果是在算計楊家,又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楊家大老爺從之前的胸有成竹變成了六神無主。
他不由朝裴宣望去。
想從裴宣這個老實人的神態中發現些什麼。
但讓他失望的是,裴宣不僅面無表情,看他的目光還充滿了戒備。
楊大老爺暗中苦笑,只好順着裴宴的話沉吟道:「你說我妹夫的死與老太爺有關,可有什麼證據?」
裴宴對楊家這種見了棺材也當沒看見的態度素來就非常的看不起,此時見楊大老爺又故技重施,圈子都懶得和他兜,直言道:「你不願意相信,那就當我阿兄是暴病死的好了。只是你外甥聽了你的話,懷疑我害了我阿兄,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你們去告我。不過,要套用你一句話,你們最好有證據,不然我會反告裴彤『忤逆』。二是你們沒證據證明是我害了阿兄,心裏又過不去這個坎,那就讓裴彤分出去單過好了。也就是我剛才說的,分宗。」說完,他看了看漏鍾,道,「我給你們一個時辰,你們快點做決定。要不就裴彤你和你大舅直接出門向西,大理司的衙門在那邊。要不就請楊大老爺出了花廳往西,幫着裴彤把財物清點清楚,我這就請人主持分家。」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冷峻,語氣也非常的堅決,給人一種他說到就會做到的感覺。
實際上,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大家都不敢怠慢。
這個時候尤其如此。
裴宴騰地就站了起來,冷冷地瞥了裴彤一眼,道:「這裏沒有一個是閒人,我們也不能幹等着。裴彤,你們夫妻和你大舅邊吃晚膳邊商量吧!二哥,我們去招待顧大人,總不能把顧大人叫過來了,讓顧大人坐了冷板凳不說,還連晚膳都沒人招待吧?阿棠,你陪着二嫂和阿丹他們一起用晚膳,免得家僕中有長舌的,嚇着孩子們了!」
這樣又是請大太太的娘家人,又是不讓人路聽途說的,家中僕婦肯定會在私底下嘀嘀咕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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