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對於這些美好事物的幻象。
原來,道門並非他所想像之中那般乾淨。
這裏也有齷齪,也有仗勢欺人之輩。
「靈清主持。」
陳陽道:「可以開始了。」
靈清道:「還有人沒到。」
「誰?」
「雲台山道場。」
陳陽掃了一眼,周翀幾人,的確沒到。
他道:「那等等吧。」
他們坐下沒有等太久,周翀三人便是來了。
張鼎山從出發到現在,繃着的臉就沒舒展開過。
走入後院,掃過眾人,最後看向陳陽,他心頭的怒意,幾乎抑制不住要爆發。
這是要讓我張鼎山,身敗名裂嗎?
毀了我的孫子,還要毀了我?
今日之後,他張鼎山,在江南道門,還能有立身之地?
好狠毒的小子!
「人到齊了。」陳陽淡淡道:「開始吧。」
靈清點頭。
今天在九霄宮審判,陳陽將一切權利下放給靈清。
後院一片安靜,靈清說道:「今日受陳會長囑託,解決關於彭江江之死一事。」
「雲台山道場弟子,張富榮,為謀名望,刻意污衊舜山觀,抹黑彭升名譽。彭江江前往雲台山,要求張富榮澄清遭到拒絕,並被張富榮打傷,彭江江絕望之餘,於雲台山道場之外自殺。並留下一副血書。」
「張富榮,這些,你可認?」
張富榮望着張鼎山,後者忽然站起來:「陳會長。」
他高聲道:「富榮有錯,我願替他擔這份錯。」
「哐當!」
他抓起隨身攜帶的長劍,隨手一拋,便砸在陳陽的腳下,然後張開雙手:「以我一身道行,換富榮平安。」
張富榮抿着嘴,恐懼的心頭,多了一絲憤怒,以及幾分輕鬆。
自己,可以不用被廢了?
陳陽卻是看都不看他,對靈清道:「核實無錯,就按規矩來吧。」
靈清住持點了點頭,說道:「周翀宗師,葉庭宗師,吳孟川道長,趙青心道長,盧住持。」
「您幾位,可能佐證此事?」
五人站起來,說道:「此事屬實。」
塵埃落定,再無任何一點可變化的可能。
眾人心中暗暗驚嘆。
這陳玄陽,還真是一點情面不留啊。
張鼎山的話,他直接無視,我行我素。
「陳會長,我願替他領罪,難道這也不能通融嗎?」
張鼎山怒吼道。
陳陽道:「張真人,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什麼都按照你的想法來,道門的規矩,還要不要了?要不然,這會長你來做,好不好?」
張鼎山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為何不能變通?」
陳陽冷哼一聲:「現在跟我說變通?早幹什麼去了?其他地方我不管,在江南,規矩就是規矩,想變通,抱歉,變通不了。」
「爺爺,不要求他!」
一直沒吭聲的張富榮,突然道:「廢除道行而已,大不了我下半輩子就做一個普通人!這道士,我不稀罕做了!」
他昂首闊胸,瞪着陳陽:「別以為你做了會長,就能高高在上,對我爺爺頤指氣使。我告訴你,我就算不做道士,這輩子我一樣能獲得瀟灑。」
陳陽道:「你的心態不錯。」
「靈清住持,動手吧。」
「慢着。」彭升忽然開口,他看着張富榮雙眼:「張富榮,你逼死江江,你後悔過嗎?」
「他該死!」
張富榮已經什麼都不顧了,他表情甚至有些病態,大聲道:「你徒弟和邪修有染,這可不是我捏造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就是一個垃圾,一個畜生。能教出這種畜生東西,你又是什麼好鳥?是,我是污衊你了,但自古有雲,子不教父之過,你敢說你就沒責任?別跟我說什麼是邪修誘惑你徒弟,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徒弟真沒問題,邪修會找上他?」
「後悔?後悔是什麼東西?一個邪修死了,我為什麼要後悔?我不僅不後悔,等我下了山,就去放炮竹,去酒店請客,好好的慶祝!」
「什麼道門,什麼修行,這道士,我不做了!」
他面向靈清:「來啊,廢了我啊!」
眾人皺眉,這張富榮,是瘋了。
陳陽道:「張真人,看見了嗎,你孫子這樣的,放在道門,遲早是個隱患。」
他站起來,腳尖挑起長劍,踢了回去:「要不然,你大義滅親,親自動手?」
聽見他的話,張鼎山臉皮抽搐,將長劍收了回來,一言不發。
陳陽笑笑,看向彭升:「彭道長,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彭升搖搖頭坐下了。
陳陽走過去,說道:「既然你爺爺不願意大義滅親,這得罪人的事情,還是讓我這個會長來做吧。」
說罷。
右手已經按住他的肩膀,一股真氣從掌心灌入他的身體。
張富榮只覺全身一麻,旋即一股劇痛從肩頭傳來,讓他忍不住的慘叫畜生。
陳陽手腕一用力,就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繼而右腳猛甩,長鞭一般的正中他的腹部丹田。
「嘭!」
張富榮像一個破布娃娃,被一腳踹飛數十米,重重砸在地上,七竅湧出鮮血,意識卻還清醒。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傳來令他不可忍受的疼痛。
「混賬,混賬!」
張鼎山雙手按住扶手,木質的扶手都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他怒不可遏的瞪視陳陽,恨不能衝上去撕碎他。
「陳會長,真是生猛啊。」有人低聲咂舌。
這一腳,夠狠的。
不僅是廢了,骨頭估計也斷了不少根。
內附大概都受了不輕的傷勢。
慶祝是別想慶祝了,不在病床躺個十天半個月,基本沒可能下床。
「彭道長。」
陳陽撫平道服上的褶皺,說道:「彭江江喪事所需的費用,我會派道協劃撥。雲台山道場,雲台山道觀,將負責澄清這一切。」
這話一出,幾座道場前來的執事,都紛紛看向周翀與盧住持幾人。
周翀道:「此事與雲台山道場有不可分割的關係,理應澄清。」
盧住持道:「以後彭道長有任何需求,可給我打電話。」
幾座道場的人,見狀心中一沉。
雲台山,這是徹底被陳陽給掌控了。
「不用。」
彭升卻是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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