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向天使炫耀徐州武力的大閱兵也進行的圓滿成功,當天晚上,呂布呂大哥是大悅,再一次下令擺起了宴席。
別看下邳城被造的個熊樣,呂大哥家可是真修的不錯,上百平米的大瓦房,紅柱青梁的,唯一一點不舒服的沒有桌子,還得跪坐,就算有軟墊子也是跪的王厚大腿發麻。
堂下,十幾樂師抱着塤敲着鍾彈着琴,奏的那音樂實在是慢的要死,聽的人直欲打瞌睡,唯一令王厚稍稍振奮點的就是中間跳着採桑舞的妹子着實不錯,雖然沒有盛唐時候那種豪放的酥胸半截,可正宗的微綠漢服裹着纖細的小腰,大袖隨孕搖曳,着實是令人賞心悅目。
不過今晚可是重中之重,也就瞄了兩眼妹子,王厚就趕緊斂眉收目,這兩天那精神奕奕,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擺露出來。
這呂大哥情商是着實不咋樣,他王厚都這般擺造型了,也不知道問一句,還在那兒半醉的迷迷糊糊端着酒杯。
「途求賢弟,咱們是一見如故!來,再喝一杯!」
他老人家不開竅,也只好他王厚主動開口了,端起酒杯,深深地哀嘆一聲,他旋即卻又是放了下來。
「呂兄長,為弟喝不下啊!」
呂布喜怒無常,天知道能不能因為不喝酒不給大哥面子而砍了他,按理來說是應該等到呂布開口提問為何再和盤道出,可王厚是真怕他翻臉,趕忙一副悲哀模樣,連珠炮那樣到了出來。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王某受陛下囑託而來,在此錦衣玉食,甘甜美酒,可陛下在許宮中尚且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連燈都點不起!」
「曹丞相窘迫,許昌人皆一日一食,就算陛下也只能日二食,每逢深夜,飢腸轆轆,慘不可言,美想於此,為弟實在是心如刀割啊!」
想着自己在後世先代過的舒舒服服的,有吃有喝有電腦可玩,到了這個時代,真是吃糠咽菜還隨時擔心掉腦袋,嘰咕兩下,王厚還真是擠出眼淚來了,低下頭拿着大袖子擦着老臉。
愣了半晌,在王厚千盼萬盼中,舉着酒杯發傻的呂大哥終於也是跟着長長嘆出一口氣來,感慨的搖着頭。
「陛下竟悽苦如斯,那曹老賊着實不為人臣了些!倉廩何在?調撥些許布匹糧草給王賢弟!也算盡我呂某人一份忠心!」
事情成了,抹着眼淚,王厚哭着哭着,差不點沒樂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