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那成片成片的雲層中是烏黑灰白糅雜在一起的色塊渦流,輪廓與陰影互相輝映,又有最後一點太陽的輝光。
雲層中不時閃過蒼藍色的雷霆,帶着低沉的悶響,就像是野獸的低吼。
仿佛其中藏匿着未可知的巨大生物,那生物的身體中依然保留着雷霆和星辰的光。
這種陌生與疏離感,讓雪明先生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靜謐,看得目眩神迷。
他本想記住這條高速路的建築,哪怕是記得一些路標——這樣能讓他這個日子人有些安全感。
至少在報警時,他能準確的說出「九界車站」到底在哪個位置,但是他做不到。
每隔幾公里,路牌一閃而過。
在這五色斑斕又陰刻黑暗的公路上,他幾乎看不清窗外的任何字樣。
從車載空調中還透出了一股子草葉的腥香,這一切都讓他昏昏欲睡。
他開始揉弄眼睛,打哈欠,試着挪腿,讓小腿脹緊肌肉,血液加速泵進心臟,流向大腦,接着保持清醒。
「江雪明先生?你在後座上幹什麼呢?」女司機察覺到了異動。
只是這一句發問,像是魔咒一樣。
他的大腦在思考如何答話的瞬間超載運轉,像電量清零的手機,徹底關機了。
等他醒來時——
——伏爾加停靠在一條古舊的老巷旁,巷頭兩側的牌樓紅磚上了年紀,長着爬山虎和青苔。
兩側儘是三四層低矮的建築。
路上行人稀疏,食鋪門可羅雀。
天完全黑了下來。只剩下明亮的星星和昏暗的路燈陪伴着這輛汽車。
行人路旁的路牌寫着它的名字。
月亮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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