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御道,銅劍輕輕地揮舞,砍翻了一名持着長戈的甲士。
那名士兵身穿皮甲,手持長戈,勇敢地向着奔馳過來的戰馬刺去,卻落了個空,被一劍砍在肩上,頓時變作了兩半。那甲士一時間未死,鮮血和內臟流了滿地,在地面上發出恐怖的嚎叫聲。
嬴政眼角一跳,輕蔑地道:「又是刺客?六國餘孽,當真是不怕死啊!」
殿下的三十多名甲士排成了兩排,擋住了去路。陳誠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周邊還有幾條道路可以通向正殿,但是都太狹窄,並不適合戰馬奔馳。
他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嬴政的視線,不由得笑了起來。
雖然現在受傷頗重,戰馬只剩下了一口氣,但是.....但是......
那又如何?!!!
他用力地夾緊了馬腹,撞向如林的長戈。殿上的眾人看的呆了,王翦忍不住地道:「倒是個勇士,只是可惜了。」
尉繚卻道:「如此狂悖之徒,死了才是最好!」
嬴政冷哼。
耳邊的風聲變得更加響亮,戰馬狂奔,沖向長戈。甲士們雖然知道己方優勢很大,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由得心頭狂跳。面對着狂奔而來的數百斤物體,不是任何人都有面不改色的大心臟的。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了!
甲士們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長兵器,後排的幾個甲士還扔出了戰斧等投擲武器。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戰馬奮力地躍起,跨過兩排甲士,四蹄重重地落到了斜坡上。
尉繚渾身一抖,向前奔出幾步,搶過衛士手中的短劍,向着那狂徒扔了過去。
陳誠剛剛拔下肩上的斧頭,隨手砍死了一個慌亂中經過的醫官,就見眼前寒光一閃,短劍插在了胯下戰馬的胸口上。戰馬悲嘶一聲,四蹄發軟,萎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