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事?
她又試圖掙扎了下,不安地輕喚:「夜……」
「我要是病了,你會不會照顧我?」忽然,男人啞啞的聲音從她頸窩裏響起。
名可微愣了下,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這傢伙……吃醋。
那個是他弟弟啊!他居然吃他弟弟的醋!盡心盡力照顧他還不是因為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家」還能維持多久,但至少在還沒結束之前,他們是家人。
連自己弟弟的醋都要吃,要不要這么小氣?
她咬了咬唇,為了不讓這傢伙在這種的地方瘋狂起來,只能輕聲哄道:「你那麼強悍,你都不會生病的,又不是那些體弱多病的傢伙。」
「你是說,那小子體弱多病?」某男似乎被「他強悍」而某小子「體弱多病」這種說法給取悅到了,下嘴的力道終於減輕了些。
名可立即使命點頭,「嗯嗯,你那麼強悍,我想照顧你都沒機會是不是?再說,我照顧他還不是因為他是你的弟弟?如果他不是你的家人,我才不會費心思。」
他不說話,雖然明知道她在哄自己,但,還是解氣了。
是他的親弟弟,這丫頭去照顧確實理所當然,他自己不也說了嗎?長嫂如母。
這點上,他可以不在意。
不過,看她照顧別人照顧得這麼貼心,他忽然也真的想自己來一場大病,好看看這丫頭是不是比現在還要盡心盡力。
改而輕輕允吻了起來,炙熱的氣息始終縈繞在她脖子四周,燙得她止不住一陣心慌。能別在廚房裏對她做這麼過分的事麼?她真的想要尖叫了!不遠處那鍋粥還在慢慢熬,這隻禽~獸可以先放過她麼?
不過,既然說明了是禽~獸,北冥大禽~獸在滿意之前,怎麼可能放過這隻讓自己愛不釋手的小兔兒?
「等我……等我將事情做完行不行?」胡蘿蔔還拿在她的手裏,連清洗的工作都沒完成,禽~獸的手不願意拿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我不是說了?你做你的,我抱我的。」北冥夜熱熱的氣息依然縈繞在她脖子間,似乎真的沒想過阻止她幹活,她想去哪,他也很配合。
名可又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量他也不敢在這地方亂來,頂多就是抱一抱折騰兩下,畢竟連門都沒鎖……
這麼琢磨着,她終於又慢慢將水龍頭打開,把胡蘿蔔放在下頭清洗起來。
北冥夜還算說話算話,真的不打斷她做事,就是……舉動明顯越來越放肆了。
名可拿起刀,拿刀的五指還是忍不住微微抖了兩下,「你……別害我切到自己的手指頭。」
北冥夜的動作頓時緩了下來,汗濕的大掌停留在原處,不敢亂動。
名可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
切個胡蘿蔔,她至少花了好幾分鐘的功夫,因為知道,等自己把手裏的刀子放下,禽~獸又會開始作亂。
可就算她再刻意放慢速度,不過是一根胡蘿蔔,總是會有切完的時候,果然,刀子才剛放下,身體忽然就一頓繃緊了。「讓我親兩口,乖一點。」北冥夜盯着她紅暈遍佈的臉,霸道地命令。
她深吸了兩口氣,終於還是乖乖回頭,主動迎上他的唇。很乖,很乖地迎上他的索吻,如同對着神坻獻出自己一樣,連心都在糾纏的過程中徹底屈服了。北冥夜知道自己真的着魔了,自從認識了她,要過這丫頭之後,自己就一直一直在入魔。
從不允許有人?大亂自己的計劃和生活,卻為了她一直一直在動亂。
從不懷疑自己報仇的決心,卻因為有了她,放棄了整個計劃。
從不給別人第二次背叛自己的機會,卻在一次又一次地縱容,一次又一次給她機會,因為是她,也只有是她。
他們說不能將女人看得太重,否則,他就會有弱點,就不再是過去那個無堅不摧的修羅,他知道,但卻還是任由自己一步步淪陷。
人生中從不出現的擔憂、焦慮、暴躁、野蠻,也因為是她,讓他一次次將這些離無情越來越遠的情緒暴露出來。
無欲則剛,有了慾念有了牽掛,他再不能全心全意去應付敵人,因為,他總會擔心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她會因為他惹下的仇恨,受盡欺負。
原來,自己已經陷得這麼深了,這壞丫頭,她究竟知不知道?
所有背叛過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從此在他視線里消失了,只有她,在背着他偷偷做了某些事情之後,依然安然無恙活在他的生命里。
因為他捨不得,捨不得去懲罰,捨不得傷害她。
這丫頭知道嗎?她究竟了解多少?
此時此刻,真恨不得將她徹底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讓她永遠乖乖待在自己身體深處,再不要做任何惹他不高興的事情。
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對自己防備甚至有敵對的心……只是她不知道,身後的男人在看着她時,一想到她在背後調查自己的事情,心口有多疼……
關鍵時刻,船終於靠岸了,穆一和胡塗一起將錨拋下去,船身晃蕩了幾下,徹底停了下來。
廚房裏的兩個人早已經一身大汗,但,意識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讓遊艇停下來之後,慕子衿和北冥洵也一起把小船放了下去。
抬頭看了下天色,依然風平浪靜的,那所謂的颱風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天公作美。
大概是見這些人平日裏被公事糾纏得連氣都快要透不過來,所以這次給了他們好天氣,讓他們好好遊玩一番。
這個島上的人不多,遠遠望去也不過看到幾艘遊艇停在別的海灘上,大概是因為知道颱風來了,出來遊玩的人並不多,還有一艘遊艇剛剛從島上開出,往港口返回。
人家都是回去的時候,只有他們在這種時候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群人腦袋瓜都短路了。
不過,既然是北冥夜的意思,短路就短路吧,也沒人會抱怨些什麼,更何況這座島面積不算小,哪怕打颱風,躲在裏頭也不會有危險,說不準還會更刺激。
名可和北冥夜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女孩的臉蛋還紅撲撲的,男人卻一臉陰沉,明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這兩個人剛才在廚房裏做了什麼事情,不用想都能猜出來了,簡直是禽~獸呀,在廚房這種地方也敢亂來。
不過,似乎事情沒有得到完美的結局,否則某男的臉色也不至於會這麼難看。
名可刻意忽略掉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們拿好東西要下船,她回頭看着北冥夜道:「連城隊長怎麼辦?能讓他在船上繼續睡一會嗎?」
「隨你喜歡,現在時間還早。」看了看腕錶,不過三點多,連四點都不到,女人讓他睡便睡,難得那小子願意乖乖聽話。
因為還熬着粥,名可沒有跟他們一起下船,自己的女人不下去,北冥夜也只能留在船上。
北冥洵他們把紮營所用的東西全都搬了下去,在海灘上紮起了帳篷,簡易帳篷,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