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正心急着想去看看。
「如果你沒話說,那我走了,能讓開一下嗎?」她又問道。
火狼還是盯着她,墨色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似在打量,也似在衡量,這樣的眼神讓名可覺得很不自在。
見他不願意讓開,她暗中翻了下白眼,不理他,轉身便往原路返回,打算走另外一條稍遠的路,繞過花壇到那邊去。
沒想到她一走,火狼也緊跟在她身後,完全沒有任何波瀾的聲音在她頭頂後方響了起來:「就算北冥夜真的喜歡你,他也是屬於小姐的,信不信我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你得不到他?」
名可加快了腳步,不想理他,這短短几個月裏,威脅她的人多不勝數,也不差他一個。
不過,她會把他這話原原本本告訴北冥夜,不是她想去打什麼報告,而是很清楚自己沒有能力去對付火狼,只能告訴北冥夜,讓他多加提防。
以她和北冥夜現在的關係,只要她出事,北冥夜就一定會受到牽連,火狼想對付她,她只能提前做好防備。
火狼停了下來,看着那抹嬌小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里越走越遠,深幽的雙眸又眯起了幾分。
明明是個脆弱到他隨便一捏,就可以把她捏死的女孩,居然不怕他的威脅,她是看不清事實,還是仗着背後有北冥夜在,就以為沒有人能動得了她?
可他剛才從她眼底卻又看不到任何得意或是不屑甚至畏懼,她平平靜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她看起來有點無奈,就像他說要去對付她是多麼幼稚的想法那般,而她也似習慣了別人的威脅,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從來沒有人敢不把他的威脅當一回事,就算是北冥夜知道他要出手,他也一定想辦法,要麼防守,要麼主動來攻擊,先下手為強。
可就是這麼個脆弱的女人,居然真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看着她從這條小道回到了路口,再選了另一條路,拐了個大彎,才向那頭走去,走得那麼心安理得,讓他竟莫名有種自己確實挺無聊的感覺。
但他,絕對不會只做無聊的事。
只是又看了幾眼,火狼便又回到樹下,倚在樹杆上,目光繼續鎖在夏千金的背影上。
當看着她的時候,眼底的寒氣頓時便被柔情所替代。
他的命是小姐救的,他對剛才那女孩也不是在開玩笑,要是小姐真的讓他出手,哪怕不要命,他也要為她把事情做好。
只是,他依然想不透,像小姐這麼完美、這麼可愛的女人,北冥夜為什麼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走得近了,名可才看清楚空地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幕。
和龍珊珊以及夏千金一樣,名可還沒有徹底靠近,便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迷得完全邁不動步伐。
北冥夜身上的休閒服被扯下了一大片,讓他性感寬厚的胸膛至少有一半露在外頭,他臉上有點點瘀青,手臂上被抓傷了幾個地方,褲子上到處都是塵土。
很狼狽的一身,但他由始至終依然一副淡然的態度,哪怕身上的衣服甚至頭髮凌亂不堪,卻依然能維持高貴的氣息,一身髒亂不僅沒有減損他半點魅力,甚至,還給他添了一抹狂野的味道。
這樣的北冥夜,竟讓她看得心頭一陣酥軟,看着他袒露在外頭的糾結肌肉,那黃金比例的長腿,那粗壯有力的胳膊,那寬厚結實安全感十足的胸膛……
看着這些,她居然無恥地想起他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幕……
小手落在自己心臟所在的地方,呼吸很亂,心跳快得幾乎承受不過來,她卻到了今時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這麼好色的一個女人。
猛地別過臉,不看他的時候,才能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稍微平復些。
北冥大總裁真的太可怕了,就那樣……致命的誘人!
怪不得那頭兩個女人看着連眼都不眨一下,一副花痴的模樣,甚至,看着眼底藏了點點求而不得的淚花。
不是誇張,真的不是,如果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不能被她擁有,她想,她也一定會看着他哭得稀里嘩啦。
至於為什麼會哭,不知道,但只要想到他不屬於自己,想到他這麼強悍的身體抱着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她真的會痛苦得死去活來。
好喜歡他,喜歡到看着他的時候全身的肉都會疼,五臟六腑會發酸,喜歡到心會隨着他的每個動作而跳動,會因為他偶爾出手時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而碎成一片片……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居然可以喜歡到這樣的地步,真的真的好喜歡……
一瞬不瞬盯着某個惹人犯罪的帥氣男人,名可一雙眼睛又看得有點花了,痴痴迷迷的,完全回不過神來。
三個保鏢被踹得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腹部不斷呻吟,過不了兩秒,便會又有人來將地上爬不起來的人拖走,然後,再換上三個身材高大一身肌肉的保鏢,繼續和北冥夜糾纏。
從剛開始的六七個,到後來居然固定在十個,不管有多少人倒下去,只要倒的不是北冥夜,就一定會有新的人頂上。
從上午九點多到現在將近十二點,幾乎三個小時,東方御已經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個精挑細選的保鏢在夜少爺的拳頭和長腿擊倒,又有多少個養精蓄銳的沖了上去加入戰圈。
打了那麼久,被圍在戰圈裏頭的年輕男人雖然還站得筆直,但,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老爺的懲罰,是不是該足夠了?
可北冥雄依然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看着,似乎一點要他們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沒多過久,北冥夜胸口又被狠狠踹上一腳,就連唇角都開始滲出血絲了,東方御看在眼裏,眉心頓時擰得更緊,心頭更不安。
不遠處的三個女孩更是看得連眼淚都差點要掉下來,那一腳……好疼,不是北冥夜覺得疼,是她們心疼。
名可想要衝過去阻止,激戰中的男人卻忽然回過頭,一記安撫的目光丟了過來,之後,又揮動肌肉糾結的長臂,一拳將靠近的保鏢打趴了去。
那記安撫的目光,讓名可哪怕心裏疼得要死要活,也只能用力握着小手,不敢往前半步。
他沒有盡全力,她知道,他出拳的力量很重,但他們不知道,如果北冥夜真的用上全力,一拳出去,對方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上幾個月。
可他現在,只是把他們打倒,打斷一兩根肋骨,但至少沒有讓他們徹底殘廢。
至於那些保鏢,她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留一手,畢竟都是北冥家的人,她也不懂這算是切磋還是真的在打架,她只知道,那些拳頭落在北冥夜身上,發出來的聲音沉悶得嚇人。
又有兩個保鏢被拖開,換上兩個新的之後,東方御看了眼北冥夜胸口上新增的兩道猩紅,終於忍不住看着北冥雄道:「老爺,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是不是該回去吃午飯了?」
北冥雄蹙了下沒,自己沒有注意到時間,真的不知道已經過了那麼久。
他的目光依然鎖在北冥夜身上,三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