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沒什麼別的發現,索性也一齊扔進了儲物袋裏。
待忙活完手頭的事,她才端正的坐好,將黑劍橫在腿上。
雖然沒有聯繫到無雙,但是冷靜下來想一想,陸芷才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
譬如她和無雙劍明明都掉進了岩漿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又譬如,她與小破劍結的是等價契約,若一方死掉,另一方絕對活不了。之前陸芷眼睜睜看着無雙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而現在她卻還好好的站在這裏,足以說明無雙應該還在,只不過與自己暫時失去了聯繫而已。
心中的懸石安穩落下,腹間隱約傳來熟悉的疼痛,仿佛在警告她不要忘記自己此行的來意。
想到白矜一臉陰森森的表情,以及雪雲尊主冰冷的目光,陸芷只覺得煩躁莫名,哀嚎一聲又躺了下去,窸窸窣窣的翻個身,抬手遮住眼睛。
算了,管他的,天大地大,吃喝最大,先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再說。
她這邊睡得不省人事,另一邊,沈毅四人直追到萬劍宗附近的藏華地界,布下天羅地網一般的陣法才將那光團抓住,正要收入囊中,就聽砰的一聲,光團已經自爆,恐怖灼燙的氣息幾乎毀滅一切,若非有他們幾人的陣法護住,只怕藏華附近的幾里之地都要被燒毀。
這般動靜自然引來了萬劍宗的人,曾啟狼狽的退到練雲裳旁邊,見遠處御劍飛來的萬劍宗弟子和領頭的江宗主,自嘲的笑道:
「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咱們幾個身為一宗之主,竟叫這小東西擺了一道。」
「曾宗主可要慎言。」大抵是心中不爽,王瑛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着之前試劍大會輸給了萬劍宗的緣故,他如今不想與後者扯上關係,正要抱拳離開,對面的江宗主一行已經到了跟前。
江宗主如今臨近分神期,周身的氣勢堪與沈毅有得一拼,幾人抱拳示意後,後者率先開了口。
「江宗主,深夜叨擾,還望不要怪罪的好。」
江宗主撫須一笑:「幾位能過來,乃是我萬劍宗之幸。只是方才我在宗門內察覺到此處的異常,冒昧前來,倒是不知幾位宗主所為何事?」
練雲裳道:「實不相瞞,我們原本於各自的宗門內處理事務,因察覺到水火嶺附近有異常的動盪,一路追到了這邊,無意叨擾,還望江宗主海涵。」
江宗主眉梢一動,見她神色坦然,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後,方才笑道:「練宗主這是什麼話?既然無意叨擾,便沒有怪罪的理由,只是不知,你們所追的是何物?」
「方才它已經自爆了。」曾啟神情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爆?」江宗主面上驚訝,見這四人皆是一副無語模樣,只好壓下心中的古怪。
「不知這動靜從何而來?」他問道。
沈毅聲音微沉:「水火嶺,火焰山脈。」
「火焰山?」江宗主的尾音上揚,又很快定神,擰着眉試探道,「倒是不知是何物?」
曾啟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江宗主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其餘三人聞言,皆是目光沉沉的朝他看去。
江宗主咳了咳,便沒再繼續往下問,而當這四人告辭離去,他便喚來身邊的弟子低語,片刻後,那名弟子無聲的消失在了原處。
江宗主看着四人離開的方向,面上飛快的掠過一絲郁色,低喃出聲。
「水火嶺,火焰山……」
莫非師祖當年封印在那裏的東西逃出來了不成?
……
蒼梧宗位於極南鹿鳴山脈一帶,相對其他隱世的宗門來說,較為靠近世人的居所,宗門大殿泛着金光的尖頂在群林環抱中若隱若現,平添了一份神秘感。且他們還在山下附近的小鎮中設立大大小小的宗祠,作為宗內與外門弟子的聯繫之處。
某個古樸的小鎮中,此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幾日的天氣着實燥熱,街邊的一處茶攤上,白衫打底的青衣少年郎焦躁的往面上扇風,身後負着一柄長劍,等攤主端上來碗如臉大的茶水,毫不客氣的抓過一飲而盡,完了才舒坦的打個飽嗝。
少年面容清秀,頰邊的軟肉嫩白,笑起來時眉眼彎如新月,叫人平生一份好感。
坐在他旁邊的是幾個同樣帶劍的練家子,交頭接耳的談論着關於半月后蒼梧宗登仙門大會的事。
修真界中,每個宗門都會選取一個特定的時間舉行登仙門大會,目的在於廣招有仙緣仙骨的凡間弟子,而蒼梧宗是每四年一次,如今距離上次登仙門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年之久。
最近的小鎮街上不時走過一些奇人異士,或身負長劍,或敞胸露懷,自有氣勢,而周圍的百姓神色自若,好似早就習以為常了一般。
少年看得起興,不遠處的街上突然一陣躁動,人群秩序盡然的讓開條道,四男兩女微微頷首,皆是面容姣好的人家,身上穿着色澤服飾相似的藍白衣衫。
他們旁若無人的談笑,自帶高人一等的氣勢,引得旁邊的百姓眼露羨慕。
身後原本討論得興致勃勃的幾人突然住了口,等那幾個男女走遠,面上帶着難掩的羨意。
有人心生好奇,問道:「方才那幾個少年男女氣勢凌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話落,另一人開口嘲他:「你這就孤陋寡聞了,這幾個公子姑娘乃是蒼梧宗的內門弟子,自然與他人不同了。」
那人面露驚訝:「蒼梧宗的弟子?他們平白無故的來這山下的鎮子做什麼?」
旁邊的攤主插了一嘴,面上唏噓:「幾位客人不知,蒼梧宗歷來都有規矩,在登仙門之前,會派出門中弟子下山,尋找並拉攏具有仙緣的弟子或散修,不用登仙門就可直接升為內門弟子。」
眾人驚嘆。
「這般的話,就不怕有人徇私枉法嗎?」
坐在旁邊的青衣少年眉梢一挑,將手中的茶碗放下,他的聲音清脆昂揚,引得在場的人都看了過去。
見是個年輕的小子,有人嘲笑道:「哪來不知天地厚的傢伙,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少年也不惱,慢悠悠的將身後長劍放在桌上,才道:「凡人生張嘴,除了吃喝外,不就是用來說的嗎?」
那人被懟得面上一紅,惱羞成怒之際,瞥見桌上的劍,加之他雖看着年輕,說話間口無遮攔,但顯然是有底氣的,於是又遲疑了下來。
「你是修士?」
少年沒說話。
攤主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連忙出來調解,少年面色溫和的回他一笑,將幾個碎銀放在桌上,拿着劍起身離開。
方才被懟的人心中有些過不去,正要將他叫住,突然發現後者走的地方,是剛剛那幾個蒼梧宗弟子去的方向。
等眾人回過神,四周人來人往間,哪還有之前那個青衣少年的身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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