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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守第1章 女巫之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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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啊魏老師。」

    周毅清朝他伸出手,笑道:「托你的福,我們華陽區派出所的結案率又高了一籌。」

    魏恆正在看公交線路途,聞言,意思性的伸出帶着黑手套的右手和他握了握手。

    周毅清也看着公交線路圖,見他的目光一直停在長淮路『公安局』的站台,忽然想起他前兩天和自己『辭行』。

    「你今天就去西港區分院局刑偵支隊報道?」

    周毅清問道。

    魏恆仰頭看着公交線路,伸出手沿着十三路公交車始發站一直移到『公安局』站台,指腹在畫着警徽的圖紙上輕輕一點:「嗯。」

    「動作夠快的啊,不過我早就知道我們派出所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說着,周毅清又在他胳膊上拉了一把:「來,坐下聊兩句,權當哥們給你踐行了。」

    魏恆還來不及把他的手抖下去,他就識相的先收手了。左右是要等公交,公交站的長椅還算乾淨,於是他在長椅上坐下,和周毅清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周毅清從褲袋裏掏出煙盒,自己點了一根,遞給他一根,然後又打着火幫他點着。

    魏恆一手夾着煙,一手按着手機屏幕編輯短訊。

    周毅清盯着他經過在風雨中的奔波,垂在肩窩處被雨水濡濕的長髮,只覺得他的頭髮更黑了,黑的像墨。連帶着他的眼珠都濃黑的沒有一絲生氣和光亮。

    「你這次去西港支隊,都打好招呼了?」

    周毅清口中的『招呼』上至局長,下至隊長,方方面面,不一而同。

    魏恆按了幾下手機,然後把手機揣進風衣口袋,抽了一口煙,如實道:「沒有。」

    「了解你未來的合作夥伴嗎?」

    「誰?」

    「邢朗,西港區刑偵支隊的隊長。」

    魏恆輕輕的碾磨着捏在指腹間的香煙,淡淡道:「有必要嗎?」

    周毅清笑道:「我覺得,挺有必要。他不太待見像你們這種學術派精英,劉青柏之前在公安大學招過一個,不到一個月就被他擠兌走了,那倒霉蛋走了以後還嚷着要換專業,今後絕對不碰刑偵這一行。」

    魏恆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是嗎。」

    他的態度渾不在意,周毅清也沒有繼續揪扯這個話題,正打算說點的,就聽魏恆道,「你了解他?」

    周毅清嘖了一聲:「也算不上多了解,我跟他共過事。」

    魏恆轉頭看他,雖然眼神依舊風平浪靜的,但是周毅清知道他想問什麼。


    周毅清沒滋沒味的笑了笑:「邢隊長時運不濟,三年前被劉青柏沉到治安隊。鄙人好巧不巧,當過他三個月的領導。」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這位邢隊長作為分局局長劉青柏的大將,在三年前被劉青柏下沉到治安隊,且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再次被調任。回到西港區刑偵隊混了一個正處級。

    魏恆疊着腿,夾着香煙的右手擱在膝蓋上,煙灰簌簌而落。

    「為什麼?」

    魏恆問。

    周毅清望着烏雲密佈的天空,臉上揚起即使嫉妒,又是羨慕,又帶着不屑的笑容,道:「說起來也夠他媽的浪漫。」

    「怎麼說?」

    魏恆耐着性子追問。

    周毅清咂舌:「衝冠一怒為紅顏唄。」

    他撣了撣煙灰,簡明扼要道:「三年前,當時你還在教書。蕪津有一夥飛車黨,專門在各大醫院搶奪病人的醫藥費。有規模,有組織,還具有反偵察能力。搞的當時百姓哀聲怨道,治安公信力一降再降,還鬧出了兩條人命。這案子一步步惡化,就被一層層的報到了西港區東部隊,說來也巧,邢朗剛接這個案子,他女人就遭搶了。不禁遭搶,還受了重傷,據說是被飛車黨在地上拖行了十幾米。他領着東部隊的刑警掃街,從西城掃到東城,動用了上百警力,和他自己發展的特情,不到一個星期,把飛車黨連窩端了,大大小小抓了四十多個地痞流氓,審出十幾個帶案底的,還有三個背着命案。那些天,從派出所到預審,再到拘留所,全都被他塞滿了人,整個司法系統上上下下跟着他連軸轉了十幾天。」

    魏恆不動聲色的聽着,時不時往下按一按煙頭,避免煙灰落在褲子上。

    周毅清又點了一根煙,『啪』的一聲合上打火機,吐出一口白煙:「牛逼不在這兒,在後面。後來他把他女人帶到警局指認那個搶劫她的人,嘩——一通好揍。不過也不是瞎揍,後來我跟他聊過,為什麼把那傢伙朝死了打,他說看出那傢伙眼神不正,絕對不是個簡單的搶劫犯。結果還真給他審出一樁命案,懸了好幾年,沒成想破在一個飛車黨身上。」

    周毅清在鞋底磕了磕煙灰,接着說:「不過破案歸破案,他用的法子不對,刑訊,當年正查這個。事兒鬧的挺大。不過劉青柏把他沉到治安隊也就是個過場,三個月後又調回去了,還升了職,從副支升到正支。按我說,老劉也是沒人用了,邢朗在支隊的時候,他是各分院局的鐵腕子,結案率數一數二。邢朗下沉後,他的位置險些坐不穩。所以才把人又接回去,扇了一巴掌又給了個甜棗。這事兒雖然了了,但是被傳的風風火火,邢朗也背了個『刑訊』的污點,監察委有事兒沒事兒就盯着他,雖然有劉青柏罩着他,但是始終不好聽,我看啊,他的官路也就斷在西港支隊了。」

    周毅清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有不加掩飾的竊喜和不屑。

    魏恆對他們之間對同僚的風言浪語沒有興趣,只把他的話當故事聽,聽完後,莫名其妙的點出一個不算重點的側重點:「他結婚了?」

    周毅清倒是對這種八卦消息門兒清:「你是說他當年衝冠一怒為的紅顏?結個屁婚,早吹了,也是一條光棍兒。」

    閒話到此,十三路公交車搖搖晃晃的披着風雨來了。

    魏恆站起身,把煙頭扔進垃圾桶,等待公交車進站。

    兩個女孩兒好像趕時間,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搶在他前面上車,他不慌不忙的跟在女兒身後走出站台,淋了幾步雨。

    公交車發車在即,周毅清習慣了他從不與人告別,只坐在長椅上目送他,看着他拄着雨傘穩步上了公交車,拿出兩枚硬幣投入幣孔。

    趕在公交車關門的前一刻,周毅清忽然叫了他一聲:「魏恆。」

    魏恆回頭看他。

    周毅清笑問:「你到底瘸不瘸?」

    還沒等到魏恆的回答,公交車就開走了。

    很快,他收到一條微信,魏恆簡潔明了的給他發了一個字——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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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老闆有點甜  霍格沃茲之我的老婆叫盧娜  在第四天災中倖存  我的藝人們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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