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
這就跟被人造謠性騒擾一樣。
屎盆子都已經扣到頭上了,就算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
即使正主站出來闢謠,人們也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實。
「夠了,停下你無聊的試探吧。」
降谷警官懷疑是他幹的,他還懷疑就是曰本方面賊喊捉賊,想要把他們fbi推到前台吸引火力呢。
赤井秀一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跟對方做過多糾纏。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
這傢伙一口一個「明美小姐」。
還在他這個男朋友面前,替他女朋友打抱不平。
這讓赤井秀一心情有些不妙:
「你到底是什麼人?」
「明美她...跟你很熟麼?」
聽到這個問題,林新一也不禁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可降谷警官只是語氣冰冷地回答道:
「我不認識宮野明美。」
「但我卻認識一個跟宮野明美一樣,被你害死的人。」
作為曰本公安,即使不展露自己的個人身份,降谷零也是有理由展現對赤井秀一的仇恨的。
因為赤井秀一早就跟曰本公安結過梁子。
「蘇格蘭威士忌。」
「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麼?!」
蘇格蘭威士忌,原名諸伏景光,他是降谷零的至交好友,也是與他一同任職曰本公安,一同潛入組織成為臥底的親密戰友。
4年前諸伏景光的臥底身份意外暴露。
當降谷零受到好友遺言短訊,匆忙趕到現場救援的時候,卻發現當時還是「黑麥威士忌」的赤井秀一舉着硝煙未曾散盡的槍口,站在諸伏景光那鮮血淋漓的屍體旁邊。
「是你殺了他,赤井秀一!」
「你把我們公安臥底的性命當成了向組織表忠心的投名狀,踩在他的屍體上在組織里混得風生水起,不是麼?!」
「我...」赤井秀一一時語塞。
他那兩年能在組織里混得這麼開,的確跟他「親手剷除內奸」的優秀業績脫不開關係。
但問題是...
「蘇格蘭不是我殺的。」
赤井秀一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是身份暴露後自殺的。」
「只是我當時正好在場,所以組織里才會有我處決了蘇格蘭的傳聞。」
「你在說謊!」
「我不會說謊。」
「哦?」降谷零飽含嘲弄地冷哼道:「那剛剛是誰在這裏裝傻,說自己只是來這裏旅遊度假?」
赤井秀一:「......」
特工本就是一個需要把說謊練成職業技能的職業。
而他先前因為工作需要捏造的那番虛假說辭,更是徹底破壞了他在降谷警官心中的印象。
現在不管他如何解釋,對方都只會像瓊瑤劇女主一樣,「我不聽我不聽」了。
「也罷...」赤井秀一乾脆不解釋了。
這更加激起了降谷警官的憤怒。
他沒從赤井秀一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回應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愧疚,仿佛他摯友的性命,只是對方臥底工作中用到過的,一件無關緊要的消耗品。
「赤井秀一,你當初是踩在我們公安的屍體爬上去的。」
「既然如此...」
降谷零緩緩掏出了手槍。
他眼中迸發出一絲殺意:
「那我也可以拿你這位『銀色子彈』的性命,去組織那邊換取信任吧?!」
凜冽殺意之中,槍口牢牢地鎖住了赤井秀一的頭顱。
空氣為之一滯。
「喂喂...」林新一也有些緊張了:
他感覺降谷零像是要玩真的!
這傢伙是真想在這裏把赤井秀一解決掉,然後拿到組織那邊當投名狀使!
就像赤井秀一對他們曰本公安的臥底做的一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降谷警官,你冷靜一點。」
林新一想了想,還是出聲勸慰。
他總不好袖手旁觀,然後回去就告訴宮野明美,她前男友被他和曰本公安給聯手幹掉了。
更何況赤井秀一本身就是組織最頭疼的強敵,死在這裏太浪費了。
而且他現在是鑑識課管理官,又不是曰本公安的正式成員。
即使是從他的人設上講:
「我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殺人。」
「......」降谷警官握槍的手在微微顫抖,汗水在額間緩緩滲出。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手指卻遲遲沒能扣下扳機。
終於,降谷警官紅着眼睛,滿懷不甘地放下了手槍。
「很好,你沒有做蠢事。」
赤井秀一語氣平淡地說道:
「忘了告訴你:」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打電話把情況匯報給上級了。」
「如果我們真的在這座山里失蹤、遇害,那你們曰本公安就會惹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赤井秀一隻是在陳述事實。
他知道對方是聰明人,聰明人在知道現狀之後,就應該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
但這卻徹底引爆了降谷零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怒火。
從他的角度上看去:
提到宮野明美,赤井秀一無動於衷。
提到蘇格蘭,赤井秀一更毫無愧疚。
不僅不愧疚,不道歉,甚至還矢口否認、捏造事實,說自己從未犯下殺孽。
這恐怕是他這個「曰本人」,身上最「曰本」的地方了。
「混蛋!!」
降谷零終於被徹底激怒了。
他本着最後一絲清醒把手槍一扔,然後如狂怒的獅子一般,揮拳向赤井秀一撲去。
「打起來了!」
林新一眼前一亮。
等了這麼久,可算等到打戲了。
「降谷警官你小心——」
「我先去把他的同夥給拿下。」
林新一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開始名正言順地在旁邊划水了。
而他嘴上讓降谷零小心,心裏卻在對赤井秀一喊道:
「加油啊,赤井——」
「朝他臉上揍!」
雖然赤井秀一挺不討人喜歡,但林新一還是更希望能藉機看到降谷警官的真容。
可他沒想到的是...
打是打起來了,可這戰局卻完全是一邊倒的。
憤怒的降谷警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