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即使強求,最後只是一場空。
萬壽宴上,雲渡卿跟兩個哥哥說完話,回頭就看到明豬捧甜酒喝得開心。
「喝了幾杯?」他見她臉頰有些紅,奪過她手裏的杯子,夾了一筷子菜餵到她嘴邊。
「只喝了三杯。」玖珠伸手掌,比了一個五:「殿下,這個甜滋滋的很好喝,你來嘗嘗。」
「嘴裏說三,手比五………」雲渡卿嘆氣,握住她想去拿酒杯的手:「你喝醉了。」
「殿下。」玖珠眼巴巴地看他:「我還想喝。」
「不,你不想。」他無情地拒絕,話音剛落,玖珠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給我一杯嘛。」
坐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安王夫婦聲笑了,見雲渡卿望過來,夫妻二人趕緊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為了一杯甜酒你竟然賣美色,明豬,你能耐了。」一句話說完,他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捧住,另外一邊臉被親了一口。
「殿下。」玖珠水潤的眼睛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心軟。
「只能半杯。」 雲渡卿嘆氣,親手給玖珠倒半杯甜酒:「喝完這半杯,就不能再喝。」
「殿下最好了。」玖珠伸手抱了他一下,捧酒杯開心地喝了來。
最後玖珠又喝了幾個「半杯」,迷迷糊糊靠在他肩膀上,才算消停。
坐在旁邊的懷王夫婦、安王夫婦已經偷偷地笑個不停。雲渡卿沒有搭理他們,嘆息伸手攬玖珠的腰,讓她靠得舒服一點。
懷王妃突然就不笑了,她扭頭嫌棄地看了懷王一眼,伸手在懷王腰上一擰。
「嘶!」懷王疼得差點原地蹦來。
好好的,擰他作甚?
他算是明白了,往裏的賢良淑德全是吳氏裝的,現在她整跟安王妃與太子妃湊在一,有了妯娌撐腰,終於露了險惡的真面目!
偏偏太子妃跟她極要好,他除了忍,還能怎麼辦?
何況……何況……
王妃除了對他凶了些,其實對他挺好的。
「看到太子怎麼對太子妃的?」懷王妃板臉拿走懷王的酒杯,給他換了一盞解酒湯:「學些。」
「那人家太子妃一腳能踹飛兩百斤的漢,太子敢惹她嗎?」懷王悻悻道:「你現在有事沒事甩我臉子,我不忍了?」
「你懂什麼?」懷王被他委屈的模樣逗笑:「太子妃身手雖好,但你可曾見她對太子紅過臉?」
懷王恍然地點頭:「那倒是,你說這是為什麼?」
平五弟妹看到五弟,笑得跟朵花似的,聲音又軟又柔,左一句「我家殿下」,右一句「殿下最好了」,仿佛五弟在她眼裏無不能似的。
說來奇怪,往懶散貪玩脾氣還不太好的五弟,在五弟妹面前那是既溫柔又體貼,就連說話都要溫柔幾分。
「還能是為什麼?」懷王妃看依偎在一的兩人,笑容溫柔極了:「自然是因為真心相付,親密無間。」
付真心,懂得珍惜真心,才是最好的愛戀。
萬壽宴結束,喝醉的玖珠乖乖地任由雲渡卿牽。走正殿下台階的時候,她差點一腳踩空摔下去,幸好他及時摟住了他。
「殿下。」她渾然不知,對他笑得眼睛彎彎。
楊一多見狀,聲說:「太子殿下,下奴去讓人抬步輦來。」
「不用。」雲渡卿彎下腰,把玖珠背了來:「她喝醉了酒,萬一從步輦上摔下來肯定會哭鼻子。」
楊一多看了眼趴在太子殿下背上笑眯眯的太子妃,默默退到旁邊。
怪他多嘴。
「殿下。」
「嗯?」
「今晚的月亮很亮。」
「嗯。」
「以我陪你在一曬月亮了。」玖珠乖乖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殿下是世上最好最好的殿下啦。」
雲渡卿腳步一頓,他抬頭看了眼天空的皎月,輕笑聲:「嗯,謝謝你陪我曬月亮。」
「不用謝,陪殿下做什麼都可以。」玖珠在他背上蹭了蹭,然後親到了他的耳廓。
「既然我是世上最好的殿下,那我是不是你最喜歡的人?」雲渡卿背她繼續往前走。
背上的人安靜下來,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
「師父說,喜歡只是開心歡愉,而愛是融入靈魂。」玖珠輕輕環保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對殿下不是喜歡,是最愛。」
雲渡卿再次笑聲,任誰都他笑聲中的開心與滿足。
察覺到玖珠靠自己肩膀睡了過去,雲渡卿聲嘀咕:「哪裏是你陪我曬月亮,是我背豬曬月亮。」
忽然,他停下腳步,看向走廊盡頭。
戴口枷的雲延澤站在燈籠照不到的黑暗處,正默默看他。他的身後站幾個持刀護衛,把他看守得嚴嚴實實。
兄弟二人的視線交匯,誰沒有開口說話,無話可說。
他們一個是尊貴的皇太子殿下,一個是皇室族譜除名的罪人。
護衛們齊齊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雲渡卿矜持地對他們點了點頭,渾然不覺自己背自家太子妃有什麼不對,悠然自得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雲延澤看了眼雲渡卿背上的人,緋紅的面頰猶帶笑意,天真快樂得不似宮中人。
玖珠迷迷糊糊地扭了一下臉,把臉偏向另外一邊,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夜風吹過,帶來兩人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想夢裏明玖珠陵墓旁,片片一直蔓延到宸王墓旁的薄荷。
「罪人延澤,還不走?」
他收回視線,低頭看手腕上的枷鎖。
夢就是夢。
夢是假的,永遠不可能成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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