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身份登場的。
「文治哥也經常被嚇到。」阿葉通情理得點頭,「因為文治哥太可愛了,看他手忙腳亂的模樣也算我的趣味吧。」
太宰「。」
這種說法……
阿葉好心解釋道「那些衣服分別是中原先生,織田作還有甚爾君的,前兩者不用介紹,甚爾君的話,是這世界的□□巔峰,體術上沒人能戰勝他,文治哥以為我們是情人關係。」他大大方方講出來了,「不,不止文治哥,英子姐她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在他們眼中,我的私生活應該很有趣吧。」
織田作、中原中也,光聽見這倆名字,太宰就知道不可能有什麼了,至於葉藏口中的「甚爾君」,□□體術巔峰,聽起來像合格的工具人。
「沒辦法……」他無奈苦笑道,「該說是氣質問題還是別的,我很容易給文治哥他們造成誤會。」他說,「當然,看他苦惱的樣子,真的是非常有趣,解釋的話,反而不方便跟各位住在一起,於是乾脆不解釋。」
太宰「……真是了不得的惡趣味。」
葉藏只笑笑,不予置評。
如果首領宰聽說這番對話,定會高呼「阿葉學壞了」「超級壞」之類的。
織田作來得很快,從聽見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開始,太宰就走里不安起來,臉上的表情還遊刃有餘,可他繃起手背面的小動作瞞不過洞察力ax的葉藏,他也不說話,這種時候,將一切交給織田作是最簡單的。
織田作能安撫住每一隻宰科生物。
甚至,為了給太宰創造出完美的再會環境,他悄悄從客廳退了出來。
太宰保持着警惕小動物的表情,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門口。
織田作遊刃有餘地換上男士拖鞋,走了進來。
按理說,葉藏跟太宰的相似圖很高,到了弟控文治都會弄混的程度,可織田作看着從沙發上站起來,略顯侷促的青年人,只沉穩地啊了一聲。
「初次見面。」他對太宰波瀾不驚地點頭,「我是織田作之助。」
這句「初次見面」不僅沒讓太宰眼神黯淡,相反,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織田作時,對方的模樣,也不拘謹,穿着他的卡其色外套,平平淡淡來了句「初次見面,我是織田作之助。」
當時太宰在港口黑手黨打出些名氣,底層人員見到他,多是戰戰兢兢的,織田作不一樣,太宰說,他就算見到首領,都能氣定神閒地說no,只要是與工作無關的事。
他的織田作已經不在了,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肯定會做出跟首領宰一樣的事,哪怕自己死了,也希望織田作活下去,實現他的夢想,為此,就算一輩子不見面,他不認識自己,也可以。
——只是,難免有些寂寞。
「……阿葉他,說我很溫柔。」他也不知怎麼的,明明該自我介紹,從容地從織田作打招呼,口中卻冒出這些話,就像他們坐在p的高腳凳上,他跟織田作喋喋不休抱怨森先生的壓榨跟工作的無聊。
「怎麼可能,真要說的話,這幾年下來,我什麼變化都沒有,還是以前那個惡劣的混蛋。」他貶損自己,向來是不留情面的。
「我不過是不在意罷了。」他喃喃道,「站黑暗的一方沒有意義,站光明的一方也一樣,我做那些事,只是因為織田作讓我那麼做,所以那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他能活下來就好了。」千言萬語彙成了最後的一句話。
聽完他的話,織田作卻說「不管對其他人如何,太宰對朋友很溫柔,已經長成成熟的大人了。」他說,「一個人,如果能為他人放棄自己的生命,除了溫柔以外,沒有別的形容詞吧。」
「我很高興認識現在的你。」他說,「不是以任何人的角度,單純是我自己,認識當幹部的太宰也很好,當首領的太宰也很好,現在的你,還是阿葉……」
「無論你在做什麼,變成了什麼樣,我們都能成為朋友,也許,這證明,對『織田作』來說,任何時期的『太宰治』靈魂都是一樣的。」
「你沒有變化過。」織田作篤定地說。
「……這麼說也太犯規了吧。」沉默半晌後,太宰嘟囔道,「我跟葉藏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去了。」
「而且,織田作這麼犯規,讓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走上前,握住織田作伸出來的手。
「初次見面,我是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他說,「請多關照。」
——任何一個織田作,都是無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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