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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別來無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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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情分,「她有一柜子首飾,不用管她。」

    莊凡心說:「當然不行,你把阿姨的耳釘送我了,我必須要回送一副,你才少管。還有,以後不許借花獻佛,露餡兒的時候嚇死人了!」

    顧拙言嗤嗤地笑,把自己比成佛,可真會貼金……他翻身往莊凡心的肩窩裏一埋,嗅着沐浴露味兒,嗓音變得繾綣:「阿彌陀佛,請佛祖保佑我。」

    莊凡心忍着嘴角抽搐:「沒問題。」

    「光說有什麼用。」顧拙言抬頭問,「你給我折的平安符在哪兒,我瞧瞧。」

    還惦記着這檔子事兒,莊凡心面色猶豫:「我手笨,折得不太好,而且年頭久了……當年那位阿姨教得也未必靠譜。」

    那手還笨,別人活不活了?顧拙言好笑道:「怎麼那麼多理由,不會壓根兒就沒那東西,騙我的吧?」

    「當然不是!」莊凡心耷着眼睛,「明天吧,明天我拿給你看,今天困了。」

    這推脫勁兒有些奇怪,顧拙言不好糊弄:「我不困。」他捧着莊凡心的腦袋抬起來,盯着,三五秒便將人弄得沒了法子。

    莊凡心爬起來,動作遲緩地穿拖鞋,然後從衣櫃裏翻出一把小鑰匙。鎖起來束之高閣麼?顧拙言默默瞧着,直至莊凡心離開房間,聽動靜,莊凡心停在走廊上,打開了鎖着門的儲物室。

    顧拙言好奇地尋過去,儲物室的門虛掩着一道縫兒,黑着,莊凡心進去後沒有開燈。他推門而入,依稀望見莊凡心在昏暗中的輪廓,抬起手摸索了一陣,陡然打開了吊燈。

    儲物室內刷地亮了,顧拙言徹底愣住。

    這是最寬敞的一間房,而四面牆壁密密麻麻地掛着畫,一幅貼着一幅,沒分毫空位,房間中央的幾隻柜子裏也全部是畫,黑白的,油彩的,寥寥數筆或精雕細琢,大大小小近千幅,每一幅都是顧拙言的畫像。

    繚亂不接,顧拙言的目光四處游移,震驚久久無法消退,穿着校服的他,拎着書包的他,學習的,打球的,立在榕樹下無所事事的……

    T恤衫牛仔褲,捏着被壓扁的毛絨玩具,那是顧拙言到榕城那天從越野車上下來的模樣。顴骨處掛着彩,伏在桌前奮筆疾書,是顧拙言打架罰寫檢查的畫面。在街上,騎着大橫樑的自行車,是顧拙言每天上學時的光景。曾經的點點滴滴,他們相遇後的每一次接觸,顧拙言的樣子都被莊凡心在畫布上記錄下來,甚至是劍擊,騎馬,連同朋友圈的照片也囊括其中。

    有的設色清新,有的濃墨重彩,有的勾着幾道輪廓,有的半身赤/裸連肌群都描摹分明……數百幅畫,莊凡心這些年的愛和欲一覽無遺,淋漓地呈在顧拙言的面前。

    莊凡心站在邊櫃旁,暴露後的難堪叫他無力抬首,低垂着頭,惶然地盯着柜上的盒子。顧拙言一步步迫近,挨住他,嗓音竟有些發顫:「為什麼不給我看?」

    「……怕嚇到你。」莊凡心說,「很多是治療那兩年畫的,不確定自己做這些是不是正常……」

    巨大的衝擊下,顧拙言不知該如何說:「怎麼會嚇着我,怎麼會不正常。」他拉一把莊凡心的胳膊,讓對方一轉身投入自己的胸懷,難以分辨是說畫還是說人,「我很喜歡,是我的寶貝。」

    莊凡心伏在他肩上:「每次完成一幅,就好像你在陪着我。」

    似乎就沒那麼難捱了,所以他一直畫,畫了這麼多,度過了煎熬又漫長的歲月。

    邊櫃裏,顧拙言送給莊凡心的那身劍擊服保存完好,還有那雙白球鞋。而莊凡心正在翻找的盒子中,第一層放着一沓明信片和一封情書,紙張破損嚴重,顯然被翻看過數不清的次數。

    盒子的第二層裝滿了平安符,百八十個,一小部分折得很粗糙,大概是剛學會,其他的折得結實又標準。顧拙言抓了一把:「給我折的,我是不是能帶走?」


    莊凡心點點頭:「你想要的話就挑幾個好的。」

    顧拙言又道:「這些畫我也想要。」

    「都好。」莊凡心低聲說,「我的也是你的。」

    顧拙言生出一股火燒火燎的急切,希望此刻就日出天明,他牢牢箍着莊凡心,像信徒在佛前着迷地念叨:「早預約了結婚許可,明天去辦,不會出什麼岔子吧,要是出了,我恐怕要在洛杉磯耍混賬……」

    這話里的情難自禁太明顯,莊凡心沒有接腔,甚至緊緊抿住了嘴巴。他早就說過,認識顧拙言,他知足,歷經許多事情走到現在,和這個人再不分開,是他積了太多的功德。

    窗外月皎皎,風綿綿,萬物都好得不像話。

    來洛杉磯的第二天,顧拙言睡醒時身旁空着,僅存一絲餘溫,他坐起來,看見衣柜上掛着兩身熨燙好的西裝,他那身是莊凡心親手做的。

    推開十字窗,顧拙言探身望向花園,莊凡心拿着剪刀徘徊在薔薇叢里,已經挑揀了一小束。他望了會兒,想起薔薇有刺,喊道:「別扎着手。」

    莊凡心聞聲抬頭:「睡醒了?還早呢。」

    「自己睡沒意思。」顧拙言口無遮攔,「大清早就給咱媽幹活兒啊?」

    誰能繃得住,莊凡心把剪刀都笑掉了:「咱媽在做早餐,你不睡了就下樓吃東西。」

    顧拙言還沒打情罵俏夠,扒着窗框問:「為什麼挑你做的那身西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最好看?」

    莊凡心咔嚓剪下一枝花,還有臉提,他早上一開行李箱,這姓顧的居然帶了八套西裝,三雙皮鞋,知道的是準備結婚,不知道的以為幹什麼代購。

    吃完早餐,顧拙言和莊凡心回房換衣服,黑色的西裝和皮鞋,顧拙言嫻熟地打領帶,莊凡心在頸間系了一隻浪漫結。兩朵薔薇各簪一襟,修剪過的一束握於手中,花瓣層疊,融合着身上淡淡的香水氣。

    顧拙言這才回神:「……我還要拿捧花麼?」

    莊凡心說:「對啊,我得開車。」

    雖然怪彆扭的,但顧拙言英俊倜儻,單手掐着花束更添一份瀟灑風流,他笑意無奈,沒想到婚還沒結已經聽起了另一半的話。

    前往辦理結婚許可的辦公處,早已提前預約,交齊所需材料便可以拿到許可證書。之後要進行公證儀式,顧拙言了解過,公證完成,雙方即締結婚姻關係。

    在辦公處的附近有一所禮堂,不大,被鮮花和純白布飾裝點着,四周草坪環繞,很安靜,沒有樂隊和賓客,僅有公證這段婚姻關係的牧師,以及顧拙言和莊凡心兩人。

    往入口處走着,顧拙言說:「我以為只是在辦公處舉行公證儀式。」

    前方的牧師回頭沖他笑,用英文說,這裏是您的愛人提前準備的,僅做你們的婚禮使用。顧拙言以為聽力出了毛病,扭臉看向莊凡心,有些不可置信。

    莊凡心輕聲開口:「所以讓你拿好捧花。」

    顧拙言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莊凡心答:「八月初回國前。」場地是他定的,自己設計,親手



  
  原路看斜陽  安知我意  心眼  兩小無嫌猜    我成了血族始祖  都市神級聖醫  諸天末世之開局解鎖輪迴眼  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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