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要置林然於死地!
「林然,你為什麼要回來?」何顯明問道,「你完全可以躲在黑海大陸,讓上官元帥替你擋下一切,而不必親身涉足這一場風波。」
林然唇角輕輕翹起來:「讓一個姑娘,來幫我擋下那麼多的明槍暗箭,那我還算個男人嗎?」
「這句話我會記錄下來,但是不足以當成正確動機。」何顯明說道,「你可以在這一點上多說兩句。」
朱飛白立刻打斷:「何組長,我懷疑你這句話有誘導性質。」
何顯明看了看自己的所謂搭檔,聲音淡淡:「在審訊方面,我是專家,在這個過程里,我不希望任何外行人插手。」
這句話說得已經很重了。
朱飛白的臉色非常難看,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接着說吧。」何顯明對林然說道。
「因為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這個國家的政治與司法體系還沒有因為利益而腐爛。」林然的聲音很平靜,其中蘊含着很足的底氣。
「呵呵,把自己塑造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際上還不是個殺人犯?」朱飛白冷笑着。
「何組長,所以,我可以更認真地回答你一句。」林然看了看朱飛白,隨後對何顯明說道,「我如果不回來的話,這樣的跳樑小丑,怎麼會主動跳出來呢?」
說到
這句話的時候,林然臉上的笑容顯得異常燦爛!
「你說誰是跳樑小丑呢?」朱飛白再度一拍桌子,漲紅了臉,吼道,「敢侮辱調查組,信不信我讓你罪加一等?」
「朱副組長,請你先出去。」何顯明的聲音明顯嚴肅了不少,「如果你繼續這樣的話,會嚴重影響我辦案。」
「我拒絕!」朱飛白冷笑一聲,說道,「你來自國安,而這次,林然就是在國安夏初一處長的授意之下才對趙銳鋒元帥動手的,你們說不定就是穿同一條褲子!」
何顯明簡直要被氣死了,他喘着粗氣,正要發怒,卻聽到林然說道:「朱副組長,趙延新的事情,你知道麼?」
「我既然是調查組的副組長,當然已經掌握了這個情況。」朱飛白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無論趙延新是什麼樣的人,都和趙銳鋒元帥沒有關係,這是兩回事。兒子犯錯卻殺了老子,這中間能劃等號嗎?」
「二者之間沒有關係?你身為副組長,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真是讓人吃驚呢。」林然冷笑着,說道:
「多年以前,趙延新的假死,是不是趙銳鋒安排的?
「他所拿到的生命源液提煉方法與設備,是不是趙銳鋒從李森漢的手裏拿到的?
「寧海大學與寧州大學北境之行遭遇重創,這事情背後是不是有着趙銳鋒的影子?
「另外,趙銳鋒人在黑鷹聯邦,在他的住處卻發現了他的替身,這件事情又該作何解釋?
「我相信,調查組這邊肯定已經有了這些問題的答案,只是怕牽扯太多,不敢披露,對嗎?」
林然這連珠炮一般的發問,讓審訊室里的氣氛陷入了凝固。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黑,什麼是白?
難道說,該死的那個人被殺了,黑白就可以被顛倒?
兩分鐘後,朱飛白才兇狠地說道:「現在是我在審訊你,明白嗎?不是你在審問我!」
這時候,一個調查組成員走了進來,他把一張蓋了兩個公章的紙放在了何顯明的面前。
「這是什麼?」何顯明問道。
「是數天前的特別行動令。」那調查組成員說道:「組長,這是夏初一處長拿出來的特別行動令,由軍部和國家安全局聯合簽發的!指派林然秘密協助國安特工,對趙延新一事調查,並擁有一線最高決斷權!」
聽了這句話,朱飛白那漲紅了的面色明顯發白了一些!
因為 ,這「一線最高決斷權」,在某種程度上就等同於——先斬後奏!
何顯明仔細地盯着這一份特別行動令,看了好幾遍,確認真偽之後,才沉聲說道:「程序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