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下了升仙極樂丸之後,對她說三個月之內不能近男色,不然就是毒發身亡。」
童姥大概看出江楓還有些擔心,補充說道「你若不放心,晚上把門鎖好,她敲門的時候,我可以屈尊躲到衣櫃裏去。
「只好如此了。」江楓點點頭。
「瞧你那沒膽的樣子。」童姥哼了一聲,看不慣江楓對王夫人即是擔心又是害怕的神色,「你學了純陽至尊功,世上只有你能解她的毒,她在你面前已是沒了牙的老虎,你怕什麼!」
「前輩教訓的是!」江楓說道,眼光轉到牆上的兩幅畫上面,心裏卻有些亂。
他也不知道對王夫人是什麼感情。
剛開始的時候,說實話,王夫人把他當作段郎,他自然把她當作床伴。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順着時間的推移,他對王夫人慢慢地多了一份感情。
王夫人也是如此,剛開始必服藥,把他想像成段郎,她才能放開身心。
後來,她不用服藥,在小花匠和段郎之間來回切換,也能跟他纏綿。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口中叫出的小花匠次數逐漸超過了段郎次數,也不要求江楓他自稱段郎了。
前幾天,王夫人叫杜玉娘在他屋中掛了兩幅她親筆畫的人物畫。
一幅是一位男子的側面圖,江楓見過段正淳——他就是前段時間王夫人念念不忘的段郎,很快猜出這幅畫畫的是他。
另一幅畫的也是一位男子,不過是正面圖,這男子就是——江楓!
……
十餘天后,童姥準備的雞鴨鵝已經吸完、吃完。
不過這時她功力已十分了得,身輕如葉,很快在山莊偷了五六隻雞鴨鵝。
這批吸完、吃完後,童姥在山莊簡直像自己家一樣,來去自由。她甚至把來這棲息的一群野生白鶴抓了一大半。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童姥已回復到八十幾歲時的功力,出入石屋和山莊時更遠是直如無形鬼魅,世間已經罕有敵手了。
江楓通過兩個多月的練習,純陽至尊功已練有一成火候,配合童姥所授的雙修功法,勉強能幫王夫人解毒。
之後,他問過童姥,什麼時候給王夫人解毒,童姥就一句話「急什麼,時間還沒到!」
這一日睡夢之中,江楓忽然聞到一陣甜甜的幽香,這香氣既不像王夫人來時在他屋裏燒的麝香,也不是魚肉的菜香……
迷迷糊糊之中,又覺得有一樣軟軟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他一驚而醒,伸手去一摸,着手處柔膩溫暖。
「阿蘿,是你嗎?」他柔聲問道。
那人像是沒聽到他話似的,自顧道「我……我在什麼地方啊?怎地這般黑?」喉音嬌嫩,是個少女聲音,而且江楓感覺,這聲音很是熟悉,只是完全不敢往她身上想,一時之間沒聽出來。
「我去點蠟燭。」
江楓說着,就要摸索着下床。
剛坐起身來,耳中就中聽到童姥的聲音「小花匠,不要去點蠟燭……這人已服了升仙極樂丸,此時陰毒已經發作,你若不想讓她發狂,就好好跟她雙修,解了她的毒。」
江楓大急,叫道「前輩,不能這樣啊!」
「溫香軟玉已經送到你懷中了,何況你是為了救人,還推三阻四的。惹火了姥姥,把你們赤身綁在山莊門口,示眾三天,看你還敢不敢拂逆我的意!」
見童姥已經生氣,又聽她意思,他如果再嚷嚷,就要施那惡貫滿盈段延慶才能想出的惡毒法子,江楓不敢再說了。
童姥的話剛落音,就聽那少女道「我……我……好冷,你又是誰?」說着便往江楓身上靠去。
江楓再一次聽到那少女熟悉的聲音,只覺腦中轟隆一聲竟然是她!
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誰了!
他呆坐片刻,想起剛才童姥的話,漸漸地,心理障礙緩緩退去。
「我這是救人,是英雄救美,不是趁人之危!」
想到這,他伸手摟住了懷中柔膩嬌嫩的少女。
沒想到那少女嗯哼一聲,轉過身來,伸手勾住了他頭頸。虛竹但覺那少女吹氣如蘭,幽香陣陣,不由得心頭陣陣蕩漾。
他用發顫的聲音說道「汪……姑娘,你……你……你……沒事吧。」
「汪」姑娘道「我好冷,可是心裏又好熱好熱。」
江楓知道,這是她身上的毒發作了。
他雙手微一用力,將她抱緊了些。那「汪」姑娘「唔,唔」兩聲,湊過臉來,兩人吻在一起……
良久後,江楓心中默想童姥傳授的雙修之法,運起純陽至尊功,將天下第一的純陽內力通過特殊途徑,緩緩注入「汪」姑娘經脈當中。
在此雙修過程中,那「汪」姑娘更是熱情如火,甚至將他當作了愛侶。
待江楓內力耗盡,那「汪」姑娘道「好哥哥,你是誰?是不是表哥?」這六個字嬌柔婉轉,但在江楓聽來,卻似給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心中酸楚,澀聲說道「我是小花匠,不是你什麼表哥。」
那「汪」姑娘道「表哥,你還會騙人。」
江楓正想解釋幾句,忽然一塊棉毯蓋了上來,那「汪」姑娘離開了他的懷抱。
第二天白天,江楓也曾質問童姥為什麼給那「汪」姑娘下毒,換來的是童姥的一巴掌「天山童姥行事,還要你來品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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