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冰不斷墜落,雪色霧氣之後,一身月白道袍的高挑男子持劍緩緩走來。
他看似步伐緩緩,卻瞬間到了她面前,昭昭躲無可躲,忍無可忍,對着再次提劍而來的人怒道:「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嗎?非要武力解決問題嗎?我招你惹你了?」
她開口說話,他的劍尖頓住了。
昭昭立刻又道:「萍水相逢,你上來就問我是何物——我當然是人了,怎麼會是物?現在還要殺我,這與濫殺無辜的邪魔歪道有什麼區別?」
也不知是話里哪個字起到了作用,對面人放下了劍,他眉心硃砂痣襯得膚色越發雪白,暴風雪中昭昭的睡裙不斷飛起,及腰的黑色長髮也不斷揚起,而他卻道袍整齊,髮絲毫釐不動。
他從容不迫且冷酷道:「邪魔歪道。」
他重複了一遍她話里的四個詞,薄唇輕抿,冰冷嚴苛:「說得對,你,邪魔歪道。」
「……???」昭昭滿腦袋問號,「我?」
她使勁捂住被風雪吹動的裙擺,煩躁地想着這風雪不能停下嗎?
剛這樣想,風雪就真的小了許多。
昭昭隱隱察覺到什麼,有點沒底地確認道:「為什麼說我是邪魔歪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人?」
男子好似天生冷感,不管說什麼做什麼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此刻這點更甚,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像帶刺一樣,刺得昭昭渾身發疼。
「這些疑問要全數歸還於你。」他用苛刻的眼神審視她,眉頭微蹙,蒼白而如玉俊美的臉孤高如雲,「衣衫不整,舉動輕浮,言語放肆,本君的心魔會是如此,真叫人意外。」
……
等等。
什麼?
心魔?
昭昭指着自己,傻了:「我?你的心魔?」
她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想到自己可能被搞到了書里不管什麼季節都冷得要死六月還飄雪的九華劍宗,可萬萬沒想到——
「你說我是你的心魔?」
她用難以置信有點可笑的語氣反問,也不單單是她,在場的另一人更為此不可置信。
荊沉玉修道千年,位列劍君,劍心通明,從無旁人那般的瓶頸或心魔。
今日紫府靈台內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奇裝異服言行放肆的女子,能在他靈府內兩次躲過他的殺招,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絕對是他的心魔。
荊沉玉不苟言笑地持劍而來,昭昭想要退開,可腿像被綁住了,寸步難行。
「你……」她剛開口,便別對方打斷。
「且讓本君看看,為何會生出你這般心魔。」
話音方落,般若劍快速劃破了她的眉心。
昭昭對眼般望向眉心,她沒感覺疼,只是灼燒得厲害,荊沉玉靠近她,幾乎與她鼻尖相貼,呼吸交織。
昭昭從他過於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裏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
她眉心被劃破,冒出來的不是血,是淡淡的黑霧。
不是吧,如果真是穿書了,不會連個炮灰身份都沒有,成了什麼見鬼的心魔吧?
做誰的心魔不好,非要做男主那種狗到永遠不回頭不後悔不認輸不心軟之人的心魔?
這不是送她去死嗎?
作者大大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寫小作文了,我想回家qaq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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