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40毫米的高平兩用炮。
單就這個口徑,就不是一般海盜能擁有的。
只有伊格爾手下的,由斯萊特傭兵團轉變而來的海盜團擁有類似的配置。
營地內,有一間用木材搭建的棚子。
棚子四面通風,沒有上窗戶,屋頂是茅草,順着尖頂向四周垂下去。
在棚子的裏面,傳出人的「呼哈」聲,兩名赤膊上身,穿着短褲,肌肉遒勁,皮膚黝黑的漢子正在格鬥。
兩人都是泰拳格鬥的高手,出手抬腿,虎虎生風,實力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
其中個頭稍微矮一些的,雖然身體條件不如對手,但技巧更高一籌,這人正是素拆。
兩人你來我往,時不時擊中對方,拳頭與肌肉碰撞的聲音,卻是發出了「嘣嘣」的好像橡膠錘砸東西的動靜。
明顯兩人都有硬功夫在身,抗擊打能力非常強。
這個時候,一名青年快步從外面走進來,卻沒敢貿然打擾。
直至又過了一分多鐘,旁邊有人「叮叮叮」的敲響鐘聲,兩人才停下來。
青年立即來到素拆休息的角落,低聲道:「大哥,曼谷的電報。」
素拆皺眉,拿毛巾擦擦頭上和身上的汗,眼中閃過一抹厭煩。
對於他來說,每次從曼谷來的電報都不會有什麼好消息,不是讓他去幹這個,就是讓他去干那個。
這些事情往往都是『髒活兒、累活兒』,還沒什麼好處。
但他偏偏還不能拒絕。
素拆看完,臉色更難看,隨手把電報摔在地上。
但電報上說的事情他卻不能怠慢,正在默默思忖,鈴聲再度響起。
剛才與他打鬥的青年回到場上,發現素拆沒來,不由直皺眉頭,抿嘴等了一分鐘,素拆還沒回來,依然坐在原地,令他有些不爽,叫道:「素拆,你在幹什麼?是你說,只要打贏了你,就放了我弟弟,是男人就過來跟我繼續打。」
素拆煩躁的皺眉,目光陰鷙的看向那人,竟然二話不說伸手從旁邊的小茶几上拿起他剛才放在這裏的手槍。
這是一把經過改裝的,使用17毫米子彈的柯爾特左輪手槍,一槍能擊斃一頭棕熊。
此時素拆抬手就是一槍。
那名青年沒想到對方這麼卑鄙,本來有些敬佩素拆的武藝,沒想到說翻臉就翻臉。
按道理,以他的實力,面對一般輕武器,尤其是手槍,只要有準備,很難被傷到。
但此時那青年完全沒想到素拆會用槍,只是一個愣神,槍聲已經響了。
他下意識把手上架起來,子彈已經打中了他的腦袋。
砰的一下,好像雞蛋炸開,這人屍體噗通倒地,血液轉眼流了一地。
素拆有些歇斯底里,把手槍拍在桌上大叫:「混蛋~都特麼逼我,國王陛下就算了,還有他農那個傢伙……混蛋!還有古晉那個婊子,她以為她是誰……」
在場的人都沒太吃驚,有兩個人默默的過去把那個被打爆腦袋的屍體給拖走了。
早就見慣不怪了,回來提着兩個鐵質水桶,沖洗地面上的血跡。
素拆罵了一陣的,情緒平復下來,看了一眼送信來的青年。
青年躬身,把頭放的更低。
素拆沒說話,貓腰把地上的電報撿了起來,塞回給青年,淡淡道:「給陛下回信,就說我知道了。」
青年有些遲疑,眼角瞥了一下還在刷洗血跡的兩個人,硬着頭皮道:「大哥,那我們……」
青年知道素拆的心情不好,心裏也不想觸霉頭。
但他更知道,現在不問清楚,萬一搞錯了情況只會更危險。
發起瘋來,素拆說殺就殺,才不會管你是誰。
就像剛才那人,如果沒有這封電報,等這一場打完,讓素拆盡興了,會是另一個惺惺相惜的結果。
剛才被打爆那袋那人多半會成為素拆的座上賓,不僅會極力招攬,還會給很多好處。
可惜,一點不確定因素打破了原本的軌跡。
素拆嘴角一勾,語帶嘲諷,也是自嘲:「我們怎麼?我們只是工具,是捅人的刀子,陛下需要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青年一愣。
素拆抬手拍拍他肩膀,徑直走了出去。
青年這才回過味兒來,低頭又看了看手裏的電報。
素拆說,陛下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言外之意就是陛下沒說不讓的事都可以做。
而這份電報上只說明了情況,並且沒有明確指示他們。
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可忌憚的了,要知道他們之前可是收了優泰人二百萬美元的定金。
這筆錢可沒那麼好掙。
……
幾個小時後,身在京城的杜飛收到了伊格爾那邊的回信。
以古晉官方的名義與暹羅聯繫,到現在並沒有收到回應。
杜飛面沉似水,這已經是表明了態度。
成年人,沒有愉快的答應就是拒絕。
杜飛心中冷笑,還特麼真是給臉不要臉。
暹羅那邊接二連三的拒絕他的好意,這是鐵了心不想當朋友了。
既然這樣,沒什麼好顧忌的,必須讓他們知道誰是兒子誰是爹。
杜飛心念一動,立即命令伊格爾,出動炮艇機二十小時盯住前往敘里亞的貨船。
這艘船決不能出任何狀況,至少在南洋不能出問題。
同時立即跟朱爸匯報情況,並讓京飛廠這邊準備飛機,他要親自去一趟。
杜飛有種預感,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從暹羅各方面的反應,讓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按道理來說,暹羅不管是國王,還是從他農正府的角度,都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跟杜飛硬頂。
素拆充其量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海盜。
如果這件事事先杜飛沒察覺,等一切成為既定事實還罷了。
現在杜飛已經提前打了招呼,那邊還是這種態度,就相當值得玩味了。
雖然杜飛對暹羅內部的情況不算了解,但大概的格局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矛盾已經激烈到這種程度。
作為素拆背後的金主,素拆的態度就是國王的態度。
但國王名義上不掌握實權,等於是與他農正府共治。
一旦出事,首當其衝的只會是他農和他的軍正府。
這是想要借刀殺人嗎?
杜飛跟朱爸打電話報備後,徑直乘車前往飛機製造廠,在路上不由得往深思忖。
借刀借的這麼明顯,難道那位國王陛下就不怕有後遺症嗎?
還是說,他覺着得罪杜飛,是他可以承受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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