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柔只是埋怨,很有分寸的沒有刨根問底。
杜飛一笑,也沒跟她解釋,一邊解雨衣的扣子,一邊調笑道:「這麼早就來了,又想我啦~」
秦淮柔白他一眼,接過杜飛脫下來的雨衣,拿到一邊晾上,滴滴答答,掉着水滴。
在雨衣裏邊,杜飛的半截袖襯衫也都被汗透了。
實在是這個時候的雨衣太厚了,尤其是大夏天的,穿着雖然擋雨了,卻一樣是一身汗。
當着秦淮柔,杜飛也沒什麼顧忌的,直接脫了一個光膀子,去衛生間接水,簡單洗了一下,總算舒服多了。
秦淮柔跟在邊上,一邊伺候着一邊說道:「對了,有個事兒跟你說。」
杜飛接過干毛巾「嗯」了一聲:「你說~」
秦淮柔道:「是呂姐,他們家有個親戚,當兵轉業的,想上派所去。」
杜飛擦完了,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
茶水有些涼了,是秦淮柔自個沏的。
「什麼親戚,這麼上心?」杜飛放下杯子,坐了下去。
秦淮柔則又拿一個杯子,給沏了一杯新茶遞上去:「說是娘家外甥。人我見了,小伙子瞅着不錯。呂姐頭一回跟咱張嘴,我尋思咱儘量上上心。」
杜飛問道:「怎麼不上廠里保衛科?不比上派所強?」
這個年代,廠里保衛科可不是後世的保安,權利比派出所還大,工資也更多。
如果不考慮將來的發展,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保衛科確實比派所強。
秦淮柔道:「我也問了,那孩子他爸就是公an,從小就想當公an。」
杜飛笑了笑,理由很充分。
而且聽秦淮柔言外之意,之前都是人家呂處長照顧她,這是頭一次找她幫忙。
真要是幫不上,雖然不至於影響她們的關係,但在呂處長的心裏,秦淮柔的價值,或者說重要性,肯定要往下打折扣。
「轉業兵~~~」杜飛微微沉吟,又問:「當的什麼兵?」
秦淮柔不太確定道:「這我倒沒細問,但原先呂姐好像說過,我記着……好像是汽車兵。」
杜飛一聽,倒是信了呂處長這外甥是真愛當公an。
這年頭汽車兵可吃香了,能開車,會修車,哪個單位都搶着要。
杜飛道:「這事兒不難辦,不過派所也沒汽車,上派所有點浪費了,回頭找汪大成問問,他們那邊還要不要人。」
秦淮柔頓時眼睛一亮,要真能把呂處長的外甥弄到市j去,那她可露臉了。
雖然都是當公an,但市j跟派所能是一個成色嘛!
到時候呂處長更得高看她一眼。
吧唧一下,秦淮柔沖杜飛狠狠親了一口……
等到十一點多。
秦淮柔才頂着小雨偷偷走了。
杜飛在炕上躺了一會兒,心裏還惦着剛從芳嘉園胡同拿出來那個皮箱。
乾脆下地,把皮箱從隨身空間取出來。
因為在隨身空間裏,已經清理了表面的塵土,拿出來之後看起來很乾淨。
杜飛帶上手套,剝開外邊包着的油氈紙,頓時露出了裏面的皮箱。
這口皮箱的個頭不大,表面是深棕色的,抱着金屬角。
看材質,應該是銅的,長年在地下放置,表面上長了一層銅綠。
而且皮箱的表面,也有大面積的發霉。
估計再過幾年,這口箱子就徹底爛了。
杜飛用手碰了一下,皮箱發霉的位置已經沒什麼強度了,稍微用力就剝落下來一大塊。
他皺皺眉,立即心念一動,把皮箱又收回隨身空間,清理乾淨之後,再給拿出來。
至少別往下掉渣,弄得到處都是,回頭不好收拾。
皮箱用小鎖頭鎖着,把鎖頭拿掉,掀開皮箱。
頓時露出了裏面的全貌。
在左邊是碼放的滿滿的美元。
全是十美元的面額,一捆就是一千美元。
杜飛數了一下,一共是四十五捆,四萬五千美元!
除此之外,還有驚喜。
在這些美元的空擋里,竟然還藏着大黃魚!
之前杜飛通過小紅的視野,鑽進箱子裏面查看,因為角度問題,只看見美元,沒看見黃魚。
直至清點美元,才從中間發現了明晃晃的大黃魚,足足有二十多根!
按照現在兩千二一根的價格,不算那些美元,這些大黃魚,就值五萬多。
看到這些,就連杜飛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這才叫『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呀!
有了這些大黃魚的加入,以後他再擺『積木』就能擺出更多花樣。
擺弄了一會兒,把美元和金條全都收進隨身空間。
杜飛的目光看向了箱子的另一邊。
最上面是一把九成新的54手槍。
伸手拿起來,沉甸甸的,退出彈夾,裏面沒有子彈,而且槍機和套筒都上了機油。
明顯為了長期放置,事先做了保養。
在手槍的旁邊,是一個封的嚴嚴實實的油紙包。
拆開一看,裏邊果然是子彈,一共有兩大包,差不多一百發。
杜飛擼了幾下套筒,他舉起空槍對着窗戶瞄了一下。
因為之前早有了手槍,這次又拿到一把,倒也沒太興奮。
比劃了幾下,就連槍帶子彈,都給收起來。
再下面是一個筆記本。
之前杜飛猜測,這應該是野原廣志的日記。
果然,翻開之後,又是熟悉的日文。
經過之前十幾本日記的洗禮,杜飛的日語水平雖然沒多少長進,卻了解不少野原廣志的書寫特徵,所以剛一翻開筆記本,心裏就篤定了。
打開日記,先往後翻,看看這本日記寫了多少。
不出所料,並沒有寫完。
整個本子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
杜飛看了一眼最後一篇日記的日期。
是1959年10月。
應該是野原廣志察覺到了某種危險,最終下決心改掉了寫日記的毛病。
但這些寫過的,他仍捨不得銷毀,就一起封存起來。
杜飛大略翻了幾頁,本來就是隨手。
卻在這時,忽然「咦」了一聲。
在日記本里,他不經意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王文明!
之前杜飛一直猜測,野原廣志這幫人跟王文明有聯繫,甚至一度以為王文明就藏在天寧寺。
結果抓捕之後,卻不是王文明。
在此之後,王文明跟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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