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洗牛扶着門框,不說話,也不求了,就忍着唄。
雷紅柳總算是把手鬆開,嚴洗牛立刻就蹲了下去,蹲在那嘟嘟囔囔的說道:「以後我一定要設計一件衣服,就專門保護這倆玩意。」
雷紅柳看着遠處陳微微的背影,她又嘆了口氣,一彎腰在嚴洗牛肩膀上坐下來。
「但願他聽勸,回去看看他爹,我和你勸過,他當做耳旁風,小葉子這般勸法......可能有用吧。」
剛說完,就看到遠處林葉撒丫子又跑回來了,在陳微微身邊經過的時候像是一陣風,把陳微微都搞的很迷茫。
然後,那輛粉嫩粉嫩的馬車就出現在街口,車上的招搖鈴聲是那麼悅耳。
可在林葉聽來,那就和催命的魔音沒有什麼區別。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事,只是小姨逼着他去尚武院,他不去,小姨就說給他兩個選擇。
要麼去尚武院,要麼去青樓,她找個當紅的姑娘陪酒。
嚴洗牛說這種事弟子為難,做師父的就當出頭,就當義不容辭,他嚴洗牛的弟子,他不護着誰護着。
他有些時候是真的會莫名其妙的勇敢,還帶着一絲絲愚蠢。
那天他可比今天慘,那天他也不是兩邊疼,他是從頭到腳都疼,被雷紅柳摔了七個大背跨。
馬車裏傳出拓跋雲溪慢悠悠輕飄飄的聲音。
「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嗎?」
林葉腳步一停,站在路邊俯身:「小姨好,小姨吉祥。」
不遠處的陳微微這次是真的驚着了,那個桀驁且欠的傢伙,居然還會有如此嘴臉?
可他也只能是在路邊俯身行禮:「見過郡主。」
拓跋雲溪往車外看了看,笑:「這個小伙兒也很標誌啊。」
陳微微的頭低的更深了。
拓跋雲溪下車,林葉往一側挪了挪。
拓跋雲溪手緩緩抬起來,然後做了一個往上的動作。
她說:「你再桀驁一些,再有性格一些,你都已是都尉大人,該有氣場才對。」
林葉低頭。
拓跋雲溪走到雷紅柳身邊,摟着雷紅柳肩膀:「姐,你這徒弟最近是不是有點飄?」
雷紅柳:「倒也......還好。」
拓跋雲溪問:「你這男人最近是不是也有點飄?」
雷紅柳:「這個倒是。」
嚴洗牛:「來了啊,再會。」
他轉身跑了,回頭給了林葉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拓跋雲溪看向林葉:「都尉大人,喜歡在那站着嗎?」
林葉邁步:「這就進門了。」
拓跋雲溪道:「我聽聞,你在契兵營里可冷傲了,士兵們都怕你,覺得你無情,嚴苛,臉又臭,暗地裏說你是林閻王,有這事?」
林葉:「我去給小姨泡茶。」
拓跋雲溪:「去屋裏朝着牆站好,不讓你動你就一直看牆。」
林葉想着,什麼都不怪,就是命該如此。
拓跋雲溪進屋,拉着雷紅柳的手:「我讓他去尚武院,他不肯去,你是他師娘,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雷紅柳:「說的好像我很能做主似的,你要點臉行不行?」
拓跋雲溪嘿嘿笑:「我怎麼也得和你商量一下。」
雷紅柳:「那我若也不願意讓他去呢?」
拓跋雲溪:「那就是商量不通,商量不通和沒商量過是兩回事,但結局是一回事。」
雷紅柳:「我謝謝你。」
拓跋雲溪嘿嘿笑:「我來時路過芬芳齋,帶了些好東西給你,新到的胭脂,還有珠粉,我還挑了一對墜子。」
雷紅柳啪的一聲拍了桌子。
「你怎麼能這樣!」
林葉回頭看過去,覺得他師娘此時此刻真偉岸,師娘勇起來,師父那算個什麼!
雷紅柳道:「你這逆子,你小姨為你操碎了心,你非但不領情,居然還反抗!」
林葉又把頭扭過去了,看着牆。
此時他只有一個法子了,而且他覺得這法子一定行,因為有些規矩,他小姨也不能破。
他說:「我去尚武院也行,但有個條件。」
雷紅柳上去就要給他後腦勺來一個大耳兜子,拓跋雲溪拉了她一下,雷紅柳也就順勢坐下了。
拓跋雲溪:「你說來聽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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