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內勁在拓跋雲溪身前碰撞,劇烈震盪之下,拓跋雲溪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一個黑袍人飄落在拓跋雲溪身前,有些瘦小,有些老態。
他沒回頭,拓跋雲溪也不知他是誰。
「不用詫異。」
黑袍人說:「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非但沒有殺你,殺你哥哥,還會救你。」
說完這句話後,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了拓跋雲溪一眼:「他待你可真好。」
拓跋雲溪一怔:「你說誰?」
黑袍人沒有再和她說話,而是看向那兩個武岳境的高手。
「是欺大玉無人麼?」
他往前邁步。
那一灰一白兩個高手,對視一眼後,竟是轉身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大玉又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黑袍人身形一閃,人已在半空。
他雙手往下一按,那六尊青銅戰甲全都開始加速下沉,這六個人都驚住了。
可下一息,那巨大的威壓之下,六尊戰甲的身體四周爆開氣浪。
磅礴的內勁將泥潭直接炸開,六尊戰甲的四周立刻就空了。
雙掌下壓,內勁六分,還能精準控制,不傷青銅戰甲,卻將他們四周的泥潭直接炸空。
對內勁的運用,已經到了如此恐怖地步,那一灰一白兩個高手轉身就走,此時才讓人明白是因為何故。
等那黑袍老人飛走之後,拓跋雲溪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那個他待你真好是什麼意思。
就在剛才,吉祥雲的掌柜一掌拍碎了桌面,桌面下暗藏的毒粉立刻飛揚起來。
雖然拓跋雲溪迅速撤身,可那般劇毒之物,又飛散飄揚,她如何能完全避開。
可她卻什麼事都沒有。
拓跋雲溪低頭看了看,輕輕吐出一口氣,在她胸前衣服里,放着一頁藥經。
這般貴重的東西,她當然不能都帶着,只貼身帶了一頁。
林葉北去冬泊之前,將藥經一分為二,一小半自己帶着,一大半給了子奈,他告訴子奈,把藥經再分給小姨一份。
若沒有這藥經,剛才那毒粉就能讓拓跋雲溪出事。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沒有什麼懸念,六尊青銅戰甲脫困之後,對於那些刺客來說,便是末日到來。
不久之後,街上的北野軍悍卒也攻入吉祥雲,負隅頑抗者,盡數被殺。
這些刺客悍勇無懼,有不少人見已無力回天,紛紛服毒。
「不是玉人?」
拓跋雲溪想起來剛才那黑袍老人的話,再想想這些刺客的行事風格,才醒悟事情比她預想的還要複雜。
在剛剛遇襲的那一刻,她猜着這些人是謝夜闌的手下。
大隊甲士衝進來,保護着拓跋雲溪離開,清除掉了所有頑抗刺客後,六尊青銅戰甲也回到拓跋雲溪身邊。
出大門的時候,六尊青銅戰甲圍成一個圈,如銅牆鐵壁,密不透風。
馬車已經到了門外等着,拓跋雲溪抱着小禾快步出來。
就在這時候,一箭飛來。
那是一支金色的箭,只瞬息間就到了。
此時此刻,方圓二里之內,已經被北野軍封鎖,趕過來的高手,也在四周高處戒備。
也就是說,那一箭不可能是在二里之內-射過來的。
箭如金烏,破空而至。
站在拓跋雲溪面前的那尊青銅戰甲,一瞬間抬手,啪的一聲將金箭攥住。
可是下一息,箭從戰甲的手掌中穿過,又洞穿了那厚重的青銅甲冑。
一箭,射穿青銅戰甲。
箭穿透了青銅戰甲之後,箭勢也弱了些,拓跋雲溪一揮手,將飛到她身前的金箭掃落。
然後。
噗的一聲。
拓跋雲溪的胸口上,炸開一團血霧。
金箭已經那般霸道凌厲,青銅戰甲亦不可擋,可這樣的必殺一箭只是掩護。
金箭之後,有無形一箭,從之前射穿了青銅戰甲的那個血洞裏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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