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傳令。」
他立刻轉身,還沒走兩步,拓跋烈就在他身後笑了笑道:「你怎麼也如此沉不住氣了?」
元輕則腳步停住,回頭看向拓跋烈:「大將軍,還有吩咐?」
拓跋烈笑了笑:「你不要派人去傳令,你要親自去。」
他把元輕則交到近前,低聲交代了幾句,元輕則表情瞬間就變了,如恍然大悟一樣。
「屬下明白!」
聽完拓跋烈吩咐,元輕則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幾天後,北野軍後邊大概百里左右,雲孤鴻的大軍也停下來休整。
作為大將軍,一樣的身經百戰,雲孤鴻對拓跋烈的服氣歷來都只是表面上而已。
誠如拓跋烈猜測的一樣,天子把雲孤鴻調過來,還給了他五十萬大軍,他此時的心境早已變了。
在出關之前,各大家族的人輪番與他見面,把事情安排的可謂妥妥噹噹。
教他如何做戲,教他如何行事,教他如何應付天子,教他輔佐拓跋烈......
一開始,他確實是這樣想的,確實打算做個聽話的人。
現在,他只想冷笑。
五十萬大軍在他手裏,他憑什麼心甘情願的做個綠葉去成全拓跋烈?
各大家族的智囊團確實隨軍而來,可現在他還需要看那些人臉色行事?
「大將軍。」
雲孤鴻手下得力大將秦瑟快步過來,抱拳道:「斥候送回消息,拓跋烈的北野軍在前邊不到百里停了,且後軍在做工事。」
雲孤鴻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
可他又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性格,所以表面看起來,依然雲淡風輕。
他指了指旁邊:「不用急,秦瑟,坐下說話。」
秦瑟道:「大將軍,拓跋烈是不是看破咱們的意圖了?」
雲孤鴻嗯了一聲:「這不是什麼難看破的局面,換做我在前邊,拓跋烈在我背後,我也要做好防備。」
他在秦瑟對面坐下來:「不過,局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拓跋烈沒有辦法脫身了。」
秦瑟壓低聲音問:「那......那群先生們,會不會阻止?」
雲孤鴻道:「他們必會阻止,所以我派人安排他們,明天一早去旁邊的仙鶴山里遊玩,再找些當地的漂亮姑娘陪着,他們會很開心,再給他們點酒,他們還能載歌載舞。」
秦瑟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雲孤鴻看向外邊的親兵:「傳令,請各軍將軍來大帳議事。」
吩咐完後,他看向秦瑟道:「如攻北野軍,我想讓你做先鋒,你可有這決心,有這勇氣?」
秦瑟起身道:「大將軍放心,若我為前鋒,必身先士卒。」
雲孤鴻嗯了一聲。
他往後靠了靠:「你也知道,國內那群老傢伙都盼着我繼續做個傀儡,繼續被他們拿捏,我被拿捏,你們這些跟了我多年的人,拼了命,流了血,卻成了別人嫁衣上的點綴。」
他說:「進一步,我們是整個大玉的主人,退一步,我們能占冬泊以自立。」
他說:「所以,我們憑什麼讓給別人?」
秦瑟大聲道:「大將軍說的是,憑什麼給別人做嫁衣。」
雲孤鴻道:「我將最精銳的隊伍給你,三日後,讓不可一世的北野軍看看,咱們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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