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上去把那傻子拽下來。
另外一半人沒有往前擠,而是抽刀出手。
所以,準備動手的那一半人,轉瞬之間就全都倒了下去。
殺人的這五十個人,動作好像是一個人教出來的,整齊劃一,又狠又快。
這五十個人動手之後,立刻持刀將瞭望塔圍起來,卻不是要圍攻高處的鄭歡,而是面相外邊,組成了一圈人牆。
金寶就站在這一圈人牆之內,那雙眼睛裏的神采,越發的傲然起來。
瞭望塔上,鄭歡喊了一聲:「如果你們不想讓百里紅蓮和向九州死,那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別動,塔下我的這些朋友,少一個,我就從他們兩個身上卸下來些東西。」
向九州怒吼:「你到底是哪兒來的瘋子!」
百里紅蓮卻臉色發白的說道:「你......是大將軍林葉?」
鄭歡搖頭:「我不是,你見過大將軍。」
百里紅蓮:「你就是,我認出你那雙眼睛了。」
鄭歡捏着他脈門的手指一發力,百里紅蓮就疼的悶哼一聲,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就冒出了一層。
隨着鄭歡一發力,連封閉着百里紅蓮所有學到的內勁都跟着動了一下。
像是所有的穴位,都對着一把尖刀,感受到了來自脈門的命令,所有的尖刀同時往穴位里刺了一下。
這種疼,根本無法忍受,以百里紅蓮的修為,幾乎在那瞬間就疼昏過去。
沒有疼昏過去並非他足夠強悍,而是昏不過去,昏過去也會被疼醒過來。
鄭歡道:「現在你覺得,我是林葉嗎?」
百里紅蓮只能搖了搖頭,太疼了,連這搖頭都幾乎耗盡了他所剩無幾的力氣。
向九州卻滿眼都是不敢相信,堂堂大玉的都護大將軍,怎麼就為了找到他們藏身處,而甘願演一個傻子?
而此時百里紅蓮卻明白了,面前這個傢伙不承認,恰恰是因為這一點。
堂堂都護大將軍,居然演了一個傻子,這傳出去的話,雖然會有人會覺得大將軍為了勝利,這樣做值得敬佩,也會有人把這事當笑話看。
就在這時候,金寶飛身而上,站在了鄭歡身邊。
鄭歡朝着向九州努了努嘴:「給你一個,這個是將軍,禁軍都聽他。」
金寶一把捏着向九州的後頸把人提起來,奇怪的是,鄭歡明明鬆手了,可他的勁氣還是封着向九州的穴位和經脈。
金寶把刀鋒壓在向九州的脖子上,推到瞭望塔的邊緣處。
他讓下邊的叛軍都能看到,向九州就在他手裏,他刀鋒一動,向九州就人頭落地。
「喊一聲,讓他們把兵器全都扔了。」
向九州問:「你到底是誰。」
金寶刀鋒一划,向九州的脖子就被切開一條血口,血液立刻就往下流淌。
向九州疼的一顫,不敢再胡亂問了。
隨着那刀鋒又往下壓了壓,向九州也不敢不喊了。
「你們全都挺好了,把兵器扔掉,所有人都集合到一處去。」
金寶語氣有些發寒的說道:「聲音太小了,再喊一遍。」
向九州無奈,只好又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下邊的人還在觀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聽向九州的。
金寶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滿,然後他的刀鋒一轉,向九州的右臂就被切了下來。
那條斷臂從瞭望塔上掉下去,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向九州嗷的叫了一聲,瞬間臉色就慘白無比。
金寶道:「你最好就像是這麼大聲的再喊一遍,如果他們還不放下兵器,我就把你腿和胳膊都切了。」
向九州渾身顫抖,是疼的也是嚇得。
他嘶吼着下令,讓叛軍士兵把兵器都放下。
瞭望塔下,五十個刀客整齊往前邁了一步。
「棄械!」
隨着這一聲暴喝,終於有人屈服了,把兵器扔在地上,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沒多久,就傳來一片兵器落地之聲。
瞭望塔上,鄭歡看向金寶:「你回去之後,不能提及此事。」
金寶回頭看了他一眼:「我也不希望還有下次,你別再演個傻子了......就不像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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