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非常鄭重的在座位上低頭躬身。
停頓片刻,又接着道「但那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年了,都已經結束了……」
此時,杜飛能感覺到,岡本信三是發自內心的。
他是戰後出生,沒有參與過戰爭。
對他而言,那就是一段歷史。
但杜飛身為華夏人,卻不可能認同他這樣輕飄飄的論調。
杜飛有一百種理由可以反駁他,甚至讓他啞口無言。
但那只是情緒宣洩。
除了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與其這樣,不如把對方結痂的傷口撕開,讓他感覺到切膚之痛。
杜飛好整以暇道
「岡本君,我想你可能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說對我們而言過去了,指的並不是45年,而是53年……在那一刻,我們有資格把前邊的歷史翻篇了。但是你們……」
說到這裏,杜飛似笑非笑搖搖頭。
岡本信三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態度也從輕描淡寫變得沉重。
人都這樣
,在勸別人大度的時候,都是輕飄飄的,一旦輪到自己,就是另一個樣子。
杜飛接着道「岡本君,恕我直言,諸位千里迢迢跨海而來,圖的什麼?不就是想讓東洋也像我華夏一樣,擺脫舊的桎梏,重新開始嗎?」
岡本信三沉默片刻,再次對杜飛低頭鞠躬∶「杜桑,受教了!」
這個時候,大客車已經行駛到了招待所。
杜飛下車,把訪問團這幫人安置好。
接下來的各種活動,會有相關單位負責接待。
杜飛不用天天跟着,由李東全程負責跟着,小事兒他就能解決。
他解決不了的,估計杜飛也夠嗆,直接向上報告。
等杜飛走了,岡本信三來到隔壁,副團長長野東番的屋裏。
「長野前輩~」岡本信三進門鞠了一躬,明顯對這個副團長異常尊重。
長野東番盤腿坐在床上,正在拿着一本京城的地圖冊在看。
聽到開門聲,放下地圖冊,問道「他走了?」
岡本信三點頭「已經走了。「
長野又問「剛才在車上你們談什麼了?「
岡本信三坐下大略複述一遍。
末了嘆道「前輩,這個杜飛給我感覺……非常厲害!」
長野笑道「當然厲害!岡本君,我剛得到的消息,他是華夏一個大人物的贅婿……」
岡本聞言,不由目光一凝。
在東洋,入贅並不算什麼丟人的事。
相反一些大家族和大人物,非常喜歡收贅婿,確保家族不落入庸才手中,導致家道沒落。
所以,東洋人看來,能成為大人物的贅婿。
不僅不丟人,反而說明此人必是千挑萬選的人中龍鳳。
「這就難怪了~」岡本信三點頭,轉又壓低聲音∶「前輩,你覺得,他會成為我們事業的助力嗎?」
「當然~「長野東番站起身,來到窗邊,向外望去,沉聲道「我這次來華夏,必須見到兩個人,一個叫林天生,另一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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