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遍佈了方圓萬丈區域。
但是它們都沒能侵蝕到余列的周身三尺。
因為在三尺之外,余列周身已經被濃郁的古巫氣息所接納和庇佑。
「果然可行!」
余列見自己成功的刺激到了古巫幼體,心間歡喜。
他不再遲疑,借着古巫幼體的主動庇佑,閃身便落入了古巫幼體的身上。
此時此刻,似乎因為失去了余列的身影。
四周的陣法越發的嚴密,且全部浮現,形成了立體的圖案。
余列觀摩着四周的景象,他看了看外面的那些虻蟲,眉頭忽然緊皺着。
只見此刻在他的眼中,龐大的地下空間,熱力正在不斷的上升,附近的靈氣也愈發的暴動。
而那龐大陣法,正猶如一隻丹爐,緊緊的將古巫幼體包裹在其中,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
余列望着此情此景,喃喃口中出聲:「這、這怎麼可能!?竟然並非只是單純的在囚禁古巫幼體,而是再用大火,烹煮此古巫幼體。」
他現在算是徹底的明白,為何四周的虻蟲能夠吞吐雷火,且將此古巫幼體圍困的如此緊密了。
如此狀況壓根不是古巫幼體所伴生的虻蟲異變,反客為主了,而是被人故意這般佈置,意圖用虻蟲們抽乾了古巫幼體身上的神力靈力,並將古巫幼體煉製成一顆「大藥」!
至於佈置下如常手段的存在究竟是誰……丹鼎仙宗無疑了!
「好個手段!」余列心間慨嘆。
在此長生界,丹鼎仙宗先是以一界作為藥園,圈養長生不死藥,供給仙宗使用。現在在長生界的內部,竟然也在持續的煉化如此一尊巨物。
前者能夠給丹鼎仙宗帶來多少好處且先不談。
余列面前的這一頭古巫幼體若是被成功的煉化,製作成一粒丹藥。
此等丹藥,恐怕服之便可立地成就地仙!
目光閃爍,余列緊盯着躁動不堪的四方,他心間一定,當即就不管不顧的縱身化作一團流光,猛地朝着那古巫幼體衝撞而去。
叮咚一聲響,他仿佛一粒石子投入了深潭當中,激盪起陣陣靈光後,成功的遁入了那古巫軀體當中。
與此同時,那已經浮現的丹鼎大陣,其靈光也前所未有的洶湧起來,並且有道道強橫的神識,忽地打破虛空,落在了此等地界,掃視四方。
「哼!此地有賊子鑽進來了?」
「誰人敢覬覦我仙宗大業!?」
神識一共有三道,其道道都是地仙級別的神識。
它們相互之間所言語的,正是察覺到了余列在此地的痕跡。
好在余列此刻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鑽入古巫幼體之中,還故意隱藏了氣機。
如此一來,即便是在三尊地仙的窺視之下,他也沒有被揪出來。
一番神識掃蕩過後,那三尊地仙瞥了眼躁動不堪的虻蟲們,相互言語:
「此地肉蟲暴動,定然是有人一不小心闖進來了。不過應當是又和從前的一般,淪為了肉蟲口糧。」
「然也!大兄所言正是。」
唯有其中似乎最為年輕的一道神識,它疑惑的多看了那古巫幼體一眼,但在反覆打量之下,此人也並未看出什麼端倪。
如此一來,三道地仙神識便緩緩的消散在了此地。
彼輩抽離而去後,四周的虻蟲、龐大的丹鼎大陣也逐漸的恢復平靜,就好似剛才余列出現在此地的一幕,僅僅是幻想罷了。
而此刻,余列正鑽在古巫幼體之中,他順着古巫幼體的血管,在其體魄中遊走得不亦樂乎!
他以腳步丈量着這一具古巫軀殼的大小,發現此物只是幼體,年歲和境界放在人類當中還只相當於嬰孩。
但是其渾身上下所有的筋肉、骨骼、竅穴種種,無一不是齊全,無一不是飽滿精純。
余列每在古巫幼體之中遊走一刻,他心間關於此等軀體的感悟便多一重。
終於,七天七夜之後。
經過古巫血管的輸送,余列來到了此物的頭顱所在。
此刻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層水簾般的景象,只需要他躍入其中,便可縱進古巫幼體的腦殼中,然後就能盡情的嘗試着煉化、奪舍等種種想法了。
面對此等機緣,余列着實是不忍錯過。
於是他站定在古巫血管當中,朝着對方的頭顱所在折腰作揖:
「道友,得罪了!」
話音落下,余列當即跨出步子,邁入了這一頭古巫幼體的腦殼中。
轟隆!
他的身子入內,還沒有站穩腳跟,耳中便兇猛的出現了一道道悽厲的吶喊:
「恨恨恨!」
「復仇復仇,討伐天外邪魔。」
此種魔音雜念,可比余列先前所有經歷過的都要強。
好在余列對此倒也算心有準備,愣了一刻鐘後,他成功從愣神的狀態當中回過神來,並強行壓制住自己的七情六慾,防止被魔音影響,當場走火入魔掉。
心智甦醒,余列發現古巫幼體中的模糊雜念,果然就是長生界那破碎的世界意識所化,且是根源所在。
此物置身在長生界中,其既是丹鼎仙宗養煉在此地的一粒大丹,也是長生界奮起拼搏的最後一招。
如此發現,讓余列心間原本一個模糊的念頭,也逐漸成形:
「丹鼎仙宗以一界作為爐鼎,熬煉此物。長生界以一界底蘊作為供養,培育此物。
那麼我若是煉化了此物,豈不是除去這具軀殼外,亦能竊據如此一界,將之煉入仙園當中!?」
砰砰砰!
余列琢磨着,感覺自家化身中的心臟正不爭氣的急速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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