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的「白頭神鷹」
這些恐怖的大佬
有一個算一個。
都栽倒在了黑手雙城的謀算之下。
現如今,蒲林山大戰的消息,通過那些參與了「血色婚禮」的人們之後,陸陸續續,傳了回來。
人們方才發現
原本以為是垂垂老矣的病虎,此刻卻展露爪牙,顯出猙獰之態的黑手雙城,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為什麼說是「血色婚禮」呢?
因為在這一次的事件之中,為此陪葬的半神、神祇
都不是一個、兩個。
是他媽的「一打」!
事實上,除了拼死逃脫的白頭鷹之外,參與此次伏擊的黑暗聯盟,幾乎全軍覆沒。
就算是那白頭鷹,據說也是狼狽逃回老巢,就直接閉了關。
瞧那架勢,除非是滅國,否則都很難再出現
恐怖嗎?
作為與之敵對的對方而言,的確是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森寒。
但對於那些立場左右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驚恐?
如果換做是別人
黑手雙城或許就順勢而為,直接開啟了高壓之態,肆意安插黨羽
但他不是。
那個男人的心中,有着另外的一場「大道」!
所以,他採用了最為平和的方式,讓一個「沒有背景」、多方都能夠接受的厲澤華上位,成為了總攬全局之人。
厲澤華的上位,表明了黑手雙城的態度。
一個可持續發展、合作共贏的態度!
但
耗費了無數精力謀局,甚至通過「裝瘋賣傻」、竭力示弱而贏來的大好局面,說放棄,就真的放棄了嗎?
不!
肉眼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相
「厲澤華上位,臨時代管,林齊鳴的排名,也前進到了第三位」
「還有那個張勵耘,也回歸了」
聽到養雞專業戶的分析,年輕人方才明白這些消息背後,代表的意義。
他沉默了一會兒,苦澀地說:「所以」
表面上一團和氣。
因為冰山之下,許多的行動,卻是和風細雨,潤物細無聲地進行着。
在不知不覺間,一切就都有了朝氣蓬勃的變化
而這些,是許多人,無法看到的。
養雞專業戶沒有再多解釋,而是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別的消息嗎?」
年輕人說道:「宋總局下來,他背後的人也都退了,浙閩洪家也因為洪成禮的事情,全盤避讓,除了被保留的洪秀之外,徹底退到了地方——如果真要說有人直接被問責,恐怕就是那個宋河了」
養雞專業戶饒有興趣地問:「宋河怎麼了?」
年輕人回答:「有直接證據表明,他跟敵方有聯絡,所以被直接押到了白城子雖然還沒有定論,但估計是個『遙遙無期』」
養雞專業戶笑了:「瞧見沒,這是在給自己的好女婿出氣呢」
說罷,他嘆息一聲,說:「看得出來,陳黑手,對自己找個女婿,那是滿意得很啊」
年輕人聽了,點了點頭。
對於自己的「大敵」,黑手雙城可以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畢竟即便是有着血色婚禮,以及後面的蒲林山大戰
但想要真的扳倒像老宋那樣的在職
還是非常困難的。
對於此事,黑手雙城選擇先讓對方下了,然後再在後面,慢慢蠶食
但對於曾經得罪過許秀的宋河
黑手雙城卻又顯露出了果斷凌厲的一面,沒有任何猶豫,也無二話,直接拿下。
這卻是為了讓自家女婿,念頭通達
如此一緩一急,風格不同,卻都顯露出了那傢伙的老辣手段。
當然
能夠如此施展,卻也都是因為黑手雙城,有着絕對的掌控力。
一想到日後可以預見的艱難局面
年輕人的心中,就變得十分沉重。
他罕見地沉默了許久。
養雞專業戶瞧見他這情緒,卻不由得笑了:「怎麼,有啥疑惑?」
年輕人低着頭,欲言又止,顯得十分糾結。
養雞專業戶說:「你有話直說——說起來,那人叛離之後,你算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了」
年輕人聽了,心頭猛然一跳。
那人
說的卻是陸林那傢伙。
不知為何,年輕人心中生出一陣激動,面紅耳赤,當下也是開口說道:「師父,我有些不太明白——如果你知道是現如今的局面,還會不會讓我們去四處聯絡,背地裏促成那一次的聯軍?」
蒲林山一戰,天下震驚。
世人皆知是黑手雙城謀局無雙。
都說陳黑手苦心孤詣,草蛇伏線,灰延千里
但只有他們知曉,黑手雙城那赫赫戰果的背後,卻也有着他們這一方的極力推動與慫恿。
事實上,若無養雞專業戶在後面大肆宣揚
那些逝去的巨頭,又怎麼可能下定決心,打算將陳黑手與許舊庭,這對恐怖的翁婿兩人,扼殺於萌芽之中呢?
只可惜
那幫傢伙以為人家是乳虎。
別人是獵物,自己是獵人
等大幕拉開,退無可退之時,方才發現,自己才是個弟弟。
養雞專業戶何許人也?
一聽弟子的話語,就知曉對方心底里,多少也藏有怨氣。
畢竟,之前那批人,跟陳黑手相比
生存空間,顯然是大了許多。
如果是之前,他們也不用躲在這茫茫太行山中,辛苦度日。
但是
養雞專業戶笑了,嘴角挑起,淡淡說道:「如果是以前,我其實寧願見到你說的那幫人得勢,也願意瞧見詭計、瘟疫這幫外神為禍天下」
他說:「畢竟,大亂之世,方才有英雄用武之地,也才有出人頭地的良機」
年輕人不解地問:「那師父你為何要」
說到這裏,他卻陡然打住。
不敢再說。
養雞專業戶卻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為何送那幫隊友去死?」
他如此簡單明了、毫無顧忌的話語
卻讓年輕人生出許多勇氣。
年輕人低着頭,說:「我最近這段時間打探消息,接觸一些人——那幫人,對我們佛爺堂,恨之入骨」
養雞專業戶打量了他一眼,說:「見了誰?柳紅塵嗎?」
簡單三個字,卻嚇得年輕人一陣咳嗽。
他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