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洲四個本地果家,再加上阿美莉卡和英果背書,可以說是目前南洋地區影響力最大的國際合作組織。
暹羅恰恰被排除在這個組織之外。
果然,那邊的巡邏船沉默半天沒有動靜。
過了幾分鐘,在貨船上理髮特的人把船上船員從安全艙叫出來,那邊才回覆:「你好,我是暹羅水警第三大隊第七小隊,376號巡邏船,根據上級命令,by146號貨船可能存在危險品,需要停船進行檢查。」
by146號是理髮特所在的這艘貨船的編號。
杜飛皺了皺眉,不明白暹羅這邊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之前素拆出頭,只是海盜的個人行為,大抵上還能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居然直接下場了,而且使用的藉口也相當蹩腳。
人家裝沒裝危險品,又沒去你們家港口,也沒到你們家領海,你管得着嗎~
可偏偏他們就用了這麼個藉口,這是什麼意思,連裝都懶得裝了?
同時,那兩艘巡邏船向貨船逼近過去。
「我們怎麼辦?」炮艇機的指揮官嚴肅詢問。
現在的情況相當棘手,雖然這兩艘巡邏船比剛才素拆的兩艘船沒有本質的區別,甚至素拆那兩艘穿保養的還更好一些。
但是兩邊的性質完全不同,前邊那是海盜,打了也就打了,這可是有主兒的。
杜飛臉色陰沉,這是要剛一剛他,弄兩艘破船來,賭他不敢開火。
杜飛陰仄仄一笑:「要是阿美莉卡或者速聯的船,我的確不敢貿然開火,但是暹羅,它算個屁!給我打!」
不過打跟打還不一樣,是示威性的開火,還是直接擊沉了?
炮艇機上的指揮官二次確認。
杜飛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象什麼征,既然開火就是撕破臉了,給我往死里打,統統擊沉。」
「是!」三架炮艇機同時接到了命令,飛機上的機組人員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
雖然現在在婆羅洲,但他們原本都是國內來的,少數是空軍退役的飛行員,大部則是從錦洲的航校抽調的優秀學生。
都是血氣方剛年紀,本來剛才看見這兩艘巡邏船,杜飛這邊會有所顧忌。
沒想到居然這麼幹淨利落,簡直太提氣了。
在貨船那邊,理髮特剛剛喜出望外,卻又出現了新的情況,令他又擔心起來。
正準備跟杜飛聯繫,詢問怎麼回事。
豈料還沒等他說話,杜飛那邊已經開火了。
三架炮艇機集火攻擊一艘巡邏船。
那兩艘巡邏船同樣沒想到杜飛做這麼絕,居然絲毫不顧忌他們的身份,直接照死打。
這艘巡邏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打殘了,船上的上層建築轉眼就是一片狼藉。
另一艘巡邏船反應不慢,畢竟是正規部隊,不是素拆那種散兵游勇。
關鍵時候展現出了一些戰鬥素質,沒有遭到攻擊的巡邏船立即啟動前後兩門40毫米炮向空中的炮艇機還擊。
然而,在缺少電腦輔助瞄準的時代,想靠人工射擊打飛機,難度相當大。
尤其對炮手和觀瞄手的素質要求極高。
這艘巡邏船雖然反應不慢,但要說他們多麼精銳,其實也就那樣。
真是精銳也不會在這種老掉牙的巡邏船上。
所謂的還擊其實形式大於實質,向空中打出的炮彈距離最近的炮艇機足有幾十米遠。
第二炮好一些,已經打到距離飛機十幾米的地方。
如果讓他們繼續打出第三次攻擊,沒準真可能會擊中飛機。
但是這個時候,空中的炮艇機突然改變飛行軌跡,同時調轉攻擊目標,開始打這艘巡邏船。
這一下就都結束了,這艘還擊的巡邏船立即被打亂了節奏,連第三次攻擊都沒打出來,就被炮艇機的火力淹沒。
曼谷,王宮的一間金碧輝煌的辦公室內。
穿着常服的暹羅國王普米蹦臉色陰沉,金絲邊眼鏡落下一片陰影,讓他的眼神異常陰翳。
杜飛的炮艇機在消滅素拆集團的海盜後,居然毫無顧忌的擊沉了兩艘趕到現場的巡邏船。
這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根據以往的經驗,遇到這種情況花人都是比較克制的。
往往會先禮後兵,進行交涉之後,才會步步升級。
這次居然直接採取了最激烈的反應。
他卻忘了,在此前杜飛已經兩次向他展示了善意都被拒絕了。
你給臉不要臉,就怪不得人家下狠手了。
雖然這個結果正是他想看到的,但對方的果斷讓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片刻後,普米蹦回過神來,沉聲吩咐:「以我的名義向正府發出垂詢,務必妥善處理這件事,不能折損王國尊嚴。」
「是~」旁邊一名肅立的中年人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只剩下一個人,普米蹦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靠在寬大的皮質座椅上,目光看向牆上的地圖。
在世界地圖旁邊,是一幅以暹羅為中心的區域地圖。
這張圖上囊括了南洋的大部分區域,他的目光在東南邊的婆羅洲上逡巡着,腦中思索着這次的計劃。
作為他主動引入的,針對軍正府的外部壓力,杜飛帶來的不確定性超出了他的估計。
如果不是周邊實在找不出另一個合適的人選,他也不想招惹這種背景強大又手段毒辣的人。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開始了,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叫停。
另外一頭,杜飛隨着兩架炮艇機返回古晉。
另一架飛機繼續向西,準備穿過馬六甲海峽,進行一次例行的飛行巡邏,順便為理髮特的貨船進行護航。
杜飛剛下飛機,就在機場看見了陳方石。
「老陳~「笑着打聲招呼,卻換來陳方石一瞪眼:「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種事你去湊什麼熱鬧,不知道槍炮無眼!」
杜飛打個哈哈,跟着問道:「對了,剛才打完海盜,又冒出他們兩艘巡邏船也被我打掉了,那邊有什麼反應?」
陳方石一愣,確認道:「掛着暹羅旗的?」
杜飛點頭,淡淡道:「這不正是他們想要的嗎?我就如他們的願。」
陳方石皺了皺眉:「真要做到這一步?」
杜飛道:「到哪一步咱們可說了不算,是曼谷那位陛下說了算。此前我兩次表達出了善意,都被人家給拒絕了,再死乞白賴上去,可就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既然他想要動盪,那就給他動盪,我倒要看一看,他能搞出什麼花樣。」
陳方石抿了抿嘴唇,他是杜飛弄到這裏來的,是杜飛安排在古晉的大管家,幫着杜飛看着着一大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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