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懇請您幫我為父親報仇,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請您務必務必幫忙!」
說到最後,顧丹差一點忍不住,聲音一度哽咽。
顧丹儘量保持冷靜,他知道現在他不能亂,但面對突如其來的噩耗,他怎麼能冷靜得了!
杜飛一臉嚴肅,拍拍他的肩膀道:「顧丹,我們是朋友,對他農醬軍的遭遇我很遺憾,伱需要我怎麼幫忙?」
顧丹心頭一陣熱,當即瞪大眼睛,咬牙切齒道:「普米蹦那個畜生,殺我父親,我要報仇!請您借我三千精銳,我要殺回曼谷,血洗王宮!事成之後,願奉上整個王國,您為王上,我為勛臣,世世代代效忠王上。」
說着直接單膝跪倒在杜飛的面前。
杜飛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該說不說顧丹的確是個人物,在這種情況依然沒亂了分寸。
剛才這番借兵報仇,並願奉杜飛為主的話,可不是衝動的胡說。
面對目前的局勢,這是顧丹能想到的最好的應對。
直接用整個暹羅王國為籌碼,給杜飛畫一個大餅,好能幫他報仇。
仔細想想,所謂的王上,所謂的效忠,都是空頭支票。
原先顧丹來到這裏,之所以有資格跟杜飛談那些合作或者說是交易,最大的前提就是他農的存在,以及他農在暹羅的權勢。
現在他農一死,這些前提就都消失了,之前杜飛與他說的那些合作和交易也都失去了前提。
顧丹必須拿出新的籌碼打動杜飛,否則他將會失去所有。
而在杜飛這裏,他農的死則堵死了顧丹的後路,現在顧丹和他的家族必須跟杜飛合作,不徹底把普米蹦搞死日後暹羅就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
顧丹強忍着悲痛苦求,他現在必須儘快回去,守住他的家。
他父親雖然死了,但他還有母親、妻子、孩子和弟弟妹妹。
一旦讓木那多徹底控制住局面,很難想像普米蹦和木那多會怎麼對付他的家人。
顧丹早就過了天真的年紀,不會把家人的安危寄託於敵人的仁慈。
杜飛得知全部情況後,也覺着不能耽誤下去了,趁着這個時候他農剛死,也許還有機會收攏他農的舊部。
顧丹的威望雖然不足,但有杜飛這個外援,只要展示出足夠強大的實力,相信會有許多人願意繼續追隨他農醬軍的兒子。
理由也是顯而易見的,這些人原先跟着他農獲得的利益,轉投木那多不可能依然維持原先的待遇。
人家木那多手下還有一批心腹,要是都給他們了,人家自己人怎麼辦?
關鍵是速度必須要快,不能讓木那多搶先,木已成舟就來不及了。
但究竟得多快,杜飛心裏默默合計,根據他辛的說法,木那多已經開始行動,給他們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確保搶在對方前面,至少要趕在明早之前把顧丹送回曼谷。
顧丹一聽,不由失望,現在距離明天早上只剩下不到十五個小時了,而古晉距離曼谷將近兩千公里,就算坐最快的船也得三十個小時。
坐飛機倒是可以,但問題是他一個人回去有什麼用。
顧丹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他現在只剩下他農兒子這個名頭,如果孤身回到曼谷很難召集足夠的力量。
他必須依靠杜飛這個外援的支持。
反而杜飛,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稍微猶豫,當即把心一橫,雖然還不成熟,但自古以來打仗就沒有不冒險的,哪有那麼多『算無遺策』『萬無一失』的好事,有些時候該冒險就得冒險。
杜飛當即撥出一個電話,下令立即整備,十小時後出發。
另外一頭,遠在兩千公里外的曼谷。
木那多一夜沒睡,在跟普米蹦達成協議後,他連夜以最快速度組織人手,準備在第二天早上包圍速卡軍營。
務必要把他農派系的人一網打盡。
根據目前的進度,次日八點之前至少能集結四千人,大概兩個團的兵力,擁有二十多輛坦克。
木那多接到一個個電話,心裏盤算着人數,自忖穩操勝券。
放下電話,木那多的臉上掛着笑容。
在他的辦公室,也是臨時指揮部內,那位代表普米蹦與他接觸的密使也在。
木那多不無得意的吹噓:「特使閣下,我的人已經準備妥當,明天一早就能抵達曼谷,去端了速卡軍營。」
特使笑着問道:「醬軍閣下有幾成把握?」
「自然是十成把握。」木那多信心滿滿道:「特使有所不知,我們已經有了內應,所謂牆倒眾人推,原先他農活着,他們固然抱團,但現在他農死了,不少人都在找下家,其中不乏願意為陛下做事的。」
特使恍然,難怪木那多這麼得意,不由連連點頭,也覺大局已定:「那我先預祝醬軍閣下旗開得勝。」
木那多大笑,轉身從旁邊的柜子裏拿出一瓶紅酒和杯子,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我們共同敬偉大的陛下。」
特使是普米蹦的心腹,對於木那多的態度異常滿意。
而在這時,距離預定的,第二天早上八點只剩下了六個小時。
整個城市籠罩在黑夜下。
空中掛着一個昏黃的毛月亮,讓人看着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空氣潮濕悶熱,不少人都以為夜裏會下雨,卻一直等到天亮也沒下起來。
清晨,天氣扔陰沉沉的,雖然沒下雨也沒有日出,只在東邊的烏雲後面隱約有一抹亮色。
這個時候,位於曼谷郊區的速卡軍營外面來了一隊人馬。
打頭的是兩輛綠色的軍用卡車,在後面是兩輛裝甲車,以及幾輛運兵車。
木那多雖然準備了四千多人,但並沒全都帶來,其他人都在外圍。
他現在最好能直接控制住局面,避免大規模衝突,畢竟槍炮無眼,一旦要打起來,局勢很容易失控。
面對這一群人,速卡軍營的大門竟然開了!
正如木那多說的,他農一死人心就散了。
速卡軍營有完整的防禦工事,要是關好了大門,外面很難攻破。
但再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
木那多看見開門,不由得眼睛一亮,立即帶人進入。
卻在這個時候,門口的動靜驚動了裏面,立即一群軍官帶人從裏面湧出來,擋住了剛進門的木那多。
為首的事一名四十出頭的軍官,正是被他農視為接班人的溫拿醬軍。
此人是他農死後,原他農派系中實力最強的。
在他農死後的十幾個小時也沒閒着,正在各處串聯勸說,爭取更多支持。
沒想到一早上就被人闖進了大門。
溫拿一臉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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