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來處理他們這些不速之客,眼下腺體移植手術才是顧城馳的重中之重。
只要手術成功,自然有的是時間處理他們這些小嘍囉。
沈矜年突然轉身,面色嚴肅地向身後的黑衣特衛們交代:「帶上我們所有的人一起過來,再另外從陸地上調一批人潛伏在外,我怕他把全部人手都安排在了手術室前。」
為首的男人領了命令快速離開。
另一邊,何聿拿着地圖反覆看了無數遍,最後聲音沙啞乾澀地叫住沈矜年的名字,說出一個不亞于晴天霹靂的消息:「這上面,沒有手術室。」
「怎麼可能!?」
顧城馳做了那麼多的手術實驗,怎麼可能沒有手術室!
沈矜年從何聿手裏接過地形圖紙,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他的反應和何聿也不差分毫。
沒有手術室!
怎麼可能沒有手術室!
那顧硯和麥冬在哪裏?
沈矜年:「監聽器里有什麼消息嗎?」
「很亂,很嘈雜,沒再聽到顧硯的聲音。」何聿取出監聽器,給沈矜年聽。
這不是個好消息。
沒有顧硯的聲音,要麼顧硯現在被他控制了,要麼監聽器已經不在顧硯身上了。
沈矜年太陽穴突突直跳:「用熱成像和信息素探查儀,我們兵分三路去找。」
何聿和陸斯明執行力很高,沈矜年的話音落下立馬就帶好了人分道揚鑣,從頭開始地毯式探查每間房間的異常。
十分鐘的時間。
近百個房間。
他們即便是三個隊伍也壓力巨大。
沈矜年一邊找顧硯麥冬一邊頭腦風暴會不會有其他更快的辦法。
十分鐘根本不夠的。
沈矜年的頭疼加劇,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被室內的涼氣一吹更是冷的徹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僅是沒想到辦法,甚至連最基礎的排查都沒有查到結果,一無所獲。
還有八分鐘。
怎麼辦啊?
沈矜年臨時鑄造的堡壘防線已經開始有了崩塌的趨勢。
直到在徹底崩潰的前一秒,耳機里傳來陸斯明的聲音:「七點鐘方向,樣品管理室檢測到有異常。」
沈矜年距離這裏很近。
他派手下的人繼續查,自己只身前去。
樣本管理室的門鎖和外面基因鎖大差不差,陸斯明已經派人取來了顧榕的指間血,現在門鎖正在等候解鎖。
沈矜年站穩以後,基因鎖正好解鎖。
金屬門自動彈開,映入眼帘的一間昏暗沉悶的房間,裏面似乎沒有安裝燈,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清景象,還是陸斯明的手電筒打過光沈矜年才看到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
實驗基地里這個最平平無奇的房間佔地最少百平米,內部空間又被透明玻璃分割成了許多個小格子,而每個小格子裏生活的竟然是年齡不一的小孩子。
小的還需要睡在嬰兒床里喝奶,最大的還是身體剛剛發育的少年。
每個人都被禁錮在比狗籠子還要小的玻璃格子裏苟延殘喘。
房間裏照顧幼兒的醫護很快發現有外來入侵人員,金髮碧眼的十幾號人立刻凶神惡煞衝出來,手裏緊緊攥着槍支指着他們嘰里呱啦地威脅了什麼。
沈矜年沒心思翻譯,向後給了手下一個眼神:「全部拿下,我要立刻審問。」
身後的黑衣特技
顧硯派過來的良將虎臣每一個都是精心挑選的,戰鬥能力不容小覷,僅僅是扣扳機的反應速度就比那幾個醫護快了不止一倍。
砰——
砰——
砰——
連續數聲槍聲在耳邊炸起,房間裏刺耳的尖叫聲和玻璃房裏孩子們惶恐不安的哭聲瞬間此起彼伏,比槍聲還要震耳一萬分。
場面驚恐駭人,像是將十八層地獄的景象呈現在人間。
沈矜年踩着黏膩的鮮紅血液,直接進門。
接連中彈的幾個醫護被控制在地。
沈矜年隨便挑了個最凶的,居高臨下踢了踢他的膝蓋,用球鞋腳尖勾住他的下巴強迫男人抬起頭來,直接出聲問:「顧城馳的手術室在哪裏?」
顧城馳的手下,必然是懂外語的人。
男醫生的手腕腳腕被子彈擊穿,膝蓋也被短刀捅進去隔斷了筋肉,如同廢人一個,連同剛才的狠厲也一併消失到九霄雲外。
「我不知道、我,我只能做分內的工作,沒有權限過問。」
沈矜年換了一把短匕首。
男人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我、我、我只知道不在這一層!」
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男人肩膀。
「顧城馳今天帶過來的大人小孩在哪裏?」
男人醫生痛不欲生,身體失血過快體溫也隨之流失迅速,他的臉色唇色逐漸開始慘白。
「我…我不知道…」他的意識開始恍惚,「沒有送過來、也可能在手術室。」
沈矜年一腳把男人踢開,立刻給何聿傳達消息。
檢查房間裏通往地下的暗門。
距離手術開始時間,就剩下五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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