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芥拿着手電筒:「素素,你爸媽呢?」
「哦,他們睡了。」
堂屋裏的燈亮起來,裏面有抖抖索索的動靜。
張芥想到蘇愛國的話,立刻把秦素素拉到門外:「素素,你咋啦?聽說你懷孕了,你個大姑娘,也沒嫁人,怎麼會懷孕。」
秦素素滿臉嬌羞:「哦,是淳光太着急,他忍不住。」
張芥心裏一陣噁心。
大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害臊。
「哦,是麼?淳光怎麼說?我怎麼聽說,他不認你肚子裏的孩子。」
秦素素護住小腹:「張嬸,你是外人,他怎麼會跟你說這些。他可說了,他要和阮櫻離婚,娶我。他才不捨得讓我們鐵柱當私生子。」
鐵柱?
躲在不遠處的阮櫻氣得簡直要揍人了。
這麼污衊葉淳光?她生的孩子還叫鐵柱?
我去你的吧。
她從滬市趕回基地,從基地趕到省城,在省城和葉進鬥智鬥勇,又從省城趕回來,可是也沒什麼頭緒,一點兒都幫不了葉淳光。
現在這個秦素素還這麼說話,不收拾她都對不起她重活一次。
阮櫻丟掉了讀書人的禮貌和矜持,冷笑一聲:「秦素素,葉淳光會和你生孩子?你也不看看你那張臉?」
秦素素大驚:「阮櫻,是、是你?」
「葉淳光說了,他不喜歡你,要和你離婚。」
阮櫻已經撲過來,抓住秦素素的頭髮就往土牆上面撞。
一下、兩下、三下
秦素素也不護着小腹了,兩隻手亂抓亂撓:「阮櫻,潑婦,難怪葉淳光不要你。鬆手,鬆手」
張芥喊着:「鬆手,阮櫻,鬆手。」
可她一邊喊一邊往後退,把地盤讓給阮櫻。
阮櫻天天跑步,體能好,現在怒氣衝天,恨不得撕了秦素素。她拉住秦素素的長髮使勁兒一拽,秦素素就一個踉蹌往前撲過去。
阮櫻從後面抬腳就踹。
吧唧,秦素素倒在地上。
阮櫻還要再踢,張芥立刻抱住她:「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阮櫻實在被那個「鐵柱」給氣壞了:「張嬸,別拉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秦素素就跌在地上呻吟:「疼,我疼,我好疼啊」
這麼一鬧,秦素素的父母衝出來:「素素,素素,你咋啦?」
周圍好幾家鄰居都跑出來,個個都拿着手電筒,其中一個眼尖:「素素流血了,流血了。」
果然,秦素素的褲襠都紅透了。
秦素素的母親拉住阮櫻的衣角:「你不能這麼欺負人啊,你不問清楚就打人?我女兒被你打得流產。我就問問,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天理?我要告,我要上告到政委那裏去。」
阮櫻:「好,你去告。我陪你去。」
秦素素痛得已經不行了:「媽,送我去醫院,抱住寶寶」
秦素素母親又撲到秦素素身邊:「乖女兒,乖,媽這就送你去看醫生。不怕,就是到了天邊,也有我們說理的地方。」
秦素素父親倒比較冷靜:「別嘮叨了,趕緊去醫院。」
周圍的鄰居七手八腳都幫忙,也不知道在哪兒找了輛板車,把秦素素放在板車上面,推到醫院去了。
阮櫻跟在後面,她心頭的怒火還沒發泄完呢。
秦素素在車上:「寶貝,不怕,媽媽疼你。」
推車子的鄰居都沒眼看。
這老秦家,怎麼就養出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姑娘。懷了葉淳光的孩子,還這麼大膽地說出來。
聽說葉淳光就因為這個被停職了,嘖嘖,大好的前程就這麼給毀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毀了一個黃花閨女,還毀了阮櫻。
到了醫院,婦產科的醫生都等在急診那邊了。他們把秦素素架上手術車,一溜煙跑到手術室去了。
門,「咣當」,關上了。
張芥給蘇愛國打了個電話,讓他也過來給阮櫻撐腰。
蘇愛國掛掉電話,氣得不行。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自然相信葉淳光是被構陷的,不過,秦素素到底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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