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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當日,我被夫君一劍穿心了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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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青白色的臉漲紅一片,目眥欲裂地看着黑袍人。我心裏暗罵,殷舟,你真是個妄作聰明的蠢貨。

    這般反轉不過在瞬息之間,師父不在宗門內。我能想到求助的唯有一人。我從納靈戒中放出一隻蒼白的玉靈蝶,提步往禁林里疾去。

    野鳥還充作我的眼睛,注視着深處的事情。

    殷舟被丟倒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黑袍人問他,近乎蠱惑:「你不恨?你資質平庸,再如何努力都比不上朝珠晚爾爾之輩,連你爹都將你視為污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芙蓉玉瓶拿過來。」

    殷舟帶血的臉上略略失神,咬舌帶出清明來,惡劣笑道:「你做夢。我乃扶陵宗弟子,豈能為你等魔修走狗。真是笑話。」

    他突然面容抽搐起來,承受着炙魂之痛。

    黑袍人轉過身,看着那隻飛鳥,我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瞬鳥被飛石穿過,鳥落在地上,我失去了視野,臨了所聽見一句是殷舟突然提高了的聲音,尖利道:「你!竟然是你!」

    一路上的霧越發濃重,近乎毒瘴,濃郁的魔氣包裹着我,幾乎呼吸不過來,我生來身負潔淨神脈,不能忍受髒污濁氣,像是入了泥潭,動作和思維都凝固住。

    我到了那深處,卻只看見殷舟趴在地上,面上血污一片,像是沒了氣息,眼睛卻睜得很大,在看向一個地方。

    我下意識看去,回頭就是一張黑霧纏繞的臉,從森森霧氣中看出骨肉猙獰來,我瞬間作出反應,長劍出鞘向他刺去,他卻只是閃躲開。我心裏的不適感再度升騰起來,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周圍卻升起如墨般濃稠的霧,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無數個聲音升起,像是引誘人的妖鬼。

    看不見,我就閉上眼。聲音引誘我,我就封閉聽覺。神識延伸出去,我用術法,他躲。我出劍,他躲,從未發起進攻,只是一味閃躲。我強壓下心頭的怪異感,魔氣愈發濃重,我自幼對魔氣的厭惡在此達到了頂峰,我在某一個瞬間睜開眼。

    玉龍劍銀光一閃,如同破開迷霧的冰霜,從黑袍人的胸口穿過。

    大霧突然散去,我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眼前的玉龍劍穿過的不是面目可憎的魔修身體,而是從少女的胸口穿過,她的面色迅速蒼白,天青色弟子服上的黃花被血浸透,晚爾爾嘔血,氣息潺潺:「師姐。」

    我的手心和心裏寒涼一片。玉龍劍穿過了晚爾爾的胸口。

    現下的禁林之中,哪裏還有什麼魔修,連祭壇都消失了,我所感受到的魔氣都蕩然一空,只有一個殷舟趴在地上,面色青白,明顯已經死透。

    我中魘術了,在我踏入這塊地方開始,魔修在射下那隻鳥時就已經察覺到我,藉機離開了,只有被控制行到這裏的晚爾爾。我在魘術的作用下卻把晚爾爾當作了魔修,怪不得我從未受到回擊,我所以為的聲音蠱惑其實是她一聲聲地焦急喚我師姐。可我聽不清、看不見啊。

    我顫抖着手放開劍,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自己主動放下劍。我從未想過,我的劍有朝一日會刺入自己門派弟子的胸口。


    晚爾爾墜落在地上,已痛昏了過去,我幾乎呼吸不過來,手都在發顫,我用靈力護住她的心脈,碧藍色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出來,血卻一直穿過我的指縫往外涌。

    方寸大亂之間,有一隻玉白的紙蝶落在我的指尖,卻被靈力護着,沒沾到一點血,我急迫緊張的動作頓住。

    有人在我身邊蹲俯下身,身上的味道如山間新雪,修長的手伸出蓋在我顫抖的手上,替我接過了晚爾爾胸口傷勢的料理。

    我轉過頭,正見謝如寂的側臉。玉紙蝶找到他了,他來了。我喉間的聲音幾乎堵塞住,我想說,我沒有,卻啞火在喉里。

    謝如寂的眼睛一直生得很好,此刻漏下的月光卻讓我清楚看見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濺了半臉的血,神色慌張,邊上倒了一個殷舟,我的佩劍還插在晚爾爾的胸中,這樣的情況,我說我沒有,誰會信。

    謝如寂從袖中扯出一個素白的帕子,靜默地擦去我額角的血跡,平穩道:「我知道。」

    地面有微微震鳴聲響起來,一盞一盞的明燈傳進禁林里,裏頭從未如此這樣通明過,是夜間不休的巡衛隊發現此處的異常了。一圈圈把我們包圍起來,聞訊而來的玉已真人不肯信眼前所見,顫着手俯下身,撫摸着殷舟的鼻息。

    一瞬間的柔弱都被我收攏起,我下意識想摸邊上的佩劍,卻摸了個空——它正插在晚爾爾的胸口之中。

    我仰起頭,劍尖都指向我,為首的巡衛隊隊長露出不忍,玉已真人突然仰起頭,面容赤紅,像是要發蠻的野獸,一道十分凌厲的罡風從我襲來。謝如寂反應很快,立刻按住我的頭,但我鬢邊的頭髮還是被擦過因此散落開,十分狼狽。玉已真人怒道:「朝珠!」

    與此同時,謝如寂的佩劍被他拔出,輕輕地插在身側地上,隔絕在玉已真人與我們之間,像是無聲的警告。

    玉已真人瞬時停住了腳步,他顫聲怒問:「謝劍君,你這是何意?」

    謝如寂像沒聽見一樣,垂下眼看我,鴉一樣的羽睫長長,開口道:「你要先睡一覺嗎?還是想走?」

    這般示好,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如此這般,只是可惜,太遲了,若是前世我該是很高興的。我如今心裏只剩下荒謬,我退一步,眼見謝如寂的唇角抿成一條白線,抬眼看向玉已真人:「晚爾爾是我刺的,但殷舟不是。你想殺我報失子之痛,也得先經審問過再說。」

    我站起身來,想拍去身上的灰,可衣裙上的血怎能拍去。

    我下意識地摸腰間,玉龍劍也已經不在了,手心一片漸乾的粘膩。

    巡衛隊要拿下我,我便配合地戴上扶陵宗專對罪人使用的玲瓏腳枷,戴上之後修為被封印,行走時如在刀尖之上。夜裏的扶陵宗一盞盞亮起燈來,南玄堂塵封已久的問罪廳為我開起來。

    南玄堂主是個半老徐娘,坐在上首,一雙眼冷冷地打量我。

    玉已真人坐在她邊上,壓着一股痛楚。扶陵宗的各峰峰主都已經出來了,門中少有見這幫人出現得這樣整齊的時候,我師父作為掌門卻不在,他與我二師兄已出門月余。

    我跪倒在堂下,被警鐘召集來的弟子們沉默地入廳,我感受到這沉默下頭壓着的是厭惡與憤怒,是對我的千夫所指。大家很清楚,門內小打小鬧便也就罷了,若真違反門派規則,不顧師門情誼殺人泄憤,那便與反骨逆徒無異了。

    我面前躺着的是一具屍體,殷舟的,面色青白一片,呈現出一片死寂,脖子上一圈青紫,是被活活掐死的。

    晚爾爾不在,因為傷勢太重被送往第三峰的藥峰主那去治療了,有弟子捧着一把劍上來,流轉着華光的玉龍劍此刻也死寂下去,上頭的血凝固住,像是洗刷不掉的罪孽。弟子把劍遞給南玄堂主,俯身道:「晚師妹胸口的劍,已取下來了,是鯉魚洲少主佩劍玉龍劍無疑。晚師妹傷勢過重,昏迷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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