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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流霞映山天第六十九章 關於馬鞍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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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臨要退衙了,有尚書台的人到了府尹署直接找到他,告訴他第二日一早到尚書台見右尚書令。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堂堂右尚書令竟然要見自己這個小小的緝事??自己有什麼緣由讓右尚書令召見??他問來人為何,來人也不清楚。來人見了他,也不明白堂堂右尚書令為何要見一個長興府尹署的年輕的「小人物」。來人連番核對他的姓名,確認是「薛元詔」後,告訴他「明日一早到尚書台」,而後轉身離開,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回神。

    他今日起了大早,在尚書台開衙之前便到了等候。半個時辰後,他被引到了右尚書令的書房門前。接着是書房的侍從入內通稟。只是通稟的用時實在夠長,已經一刻有餘。不就是一兩句話的事麼??怎如此費時?他不明白。

    正疑惑間,侍從出來了,終於告訴他:「進吧。」還沒等薛元詔詢問為何通稟如此長的時間,侍從先問了,一臉困惑:「怎右令反覆詢問你的樣貌?為甚?」

    薛元詔自然也不知。滿腹疑惑的他邁腳往書房裏走去。

    一進書房,一眼瞧見坐在主座的右尚書令。

    眼前的右尚書令,是一眼可見的削瘦。他腦中突然泛出左尚書令的樣貌,左右尚書令,差別得明顯。

    只是眼前的右尚書令,面頰雖瘦,卻眉目明炯,不失氣度。

    薛元詔走到距離祁尚卿四五步處,拱手曲身行禮:「長興府尹署緝事薛元詔,拜見右尚書令。」

    坐在主座的祁尚卿,盡力抑制內心已泛的波瀾,連說道:「好,好,先坐,先坐。」在薛元詔進屋的一刻,他便認出了,這就是銘御之子無誤。

    儘管十六年未見,但眉宇之間,就是當年的那個稚童無誤。

    薛元詔抬起頭,道聲「謝右尚書令」,走到一旁的客座坐下。

    祁尚卿的目光始終不離薛元詔。薛元詔見祁尚卿如此直視自己,心揣何由。

    他不知道,眼前的右尚書令,便是他父親的至友。

    上一次見祁尚卿,他年尚幼,只有六歲。彼後十六年未見,薛銘御也有意不跟他說起祁尚卿,他已全不記得祁尚卿了。以至於入仕後的這兩年,雖時常聽人說到右尚書令祁尚卿,卻不知祁尚卿便是他父親的至友。

    祁尚卿內心波瀾起伏,薛元詔卻不明就裏。祁尚卿也看出了,薛元詔還沒認出自己。他能理解,畢竟上一次見面,薛元詔還只是個不經事的孩童。

    祁尚卿完全沒有想到,與至友之子重逢,竟是今日這般情形。

    他沒有立即與薛元詔相認,卻以溫和的口氣問薛元詔:「你就是薛元詔?」

    「是,右令。」薛元詔點頭回道,不卑不亢。

    「嗯。左尚書令遇襲的案子,你在查辦?」

    「是,右令。」薛元詔又點頭回道,不緊不慢。

    開口的兩問兩答,祁尚卿已明顯感受到薛元詔出越年齡的沉穩、從容。他能理解許琮為何將案子交給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他開始問起案情:「這件案子,到哪一步了?」


    「回右令,案子尚在查辦。事主當日所見有限,不知兇手樣貌,此案有些難處。」

    「那,」祁尚卿心寬了一些:「此案兇手,或幕後指使,尚無眉目了?」

    「回右令,尚無眉目。」

    「嗯。」祁尚卿鬆了一口氣。至少目前,還未查到太子身上,或者,還沒有證據證明是太子做的。

    「那接下來,你要如何尋找兇手?」祁尚卿繼續問。

    「回右令,我已遣署里的差役帶當日駕車的府仆四處尋認。」

    「嗯。」祁尚卿回應一聲。此刻似乎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他想與薛元詔閒敘幾句。

    「今年多大了?」他明知故問道。

    「回右令,二十二。」

    「嗯。入仕多久了?」

    「回右令,兩年。」

    「嗯。哪裏的人?」

    「長興府。」

    「嗯。這些年一直在長興府?」

    「六歲去了郯州,十六歲去了隼州,二十歲回到了長興府。」

    祁尚卿在腦子裏想來:六歲去郯州,是的,那年銘御去的郯州;十六歲去隼州,是的,那年銘御去的隼州;二十歲回到長興府,兩年前,入仕……好你個薛銘御,你兒元詔都入仕兩年了還瞞着我!!

    對話繼續。

    「父親現在何處?」

    「勍州。」

    「嗯。」

    祁尚卿想了想,決定暫不與薛元詔相認。突然相認,確實挺突然的。

    「今日找你過來,只是問一問案子。此案大要,陛下看着的,尚書令也看着的。今日暫問如此,以後我還找你。你可回了。」

    「是,右令。」薛元詔忙站起身,拱手相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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