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道,「過些天你就和我娘說,你不想做我老師了,我到時候就給你金子。」
顧留白笑道,「為什麼你想我這麼幹?」
鄭冬至道:「我一看你對我娘嬉皮笑臉的,我就知道你這人不正經,估計就是那種靠騙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也就欺負欺負我娘這種涉世不深的好騙的女子。」
「你娘涉世不深?」顧留白笑得嘴角都快抽搐了。
「我父親都老說她天真,說將她保護得太好,說她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家一樣。」鄭冬至看着顧留白,倒是有些不耐煩起來,「我跟你說,你別看我娘好騙,你就想騙他,有我看着呢,而且我父親可不是好惹的,到時你若是真讓我娘沖昏了頭腦,我父親至少把你砍成十八段餵魚。」
顧留白故意哆嗦了一下,「十八段那有點嚇人。」
「說十八段都是輕的。」鄭冬至鄙視的看着顧留白,道:「我看你一副寒酸樣,你在長安長這麼大估計都沒見過那麼多金子,你老老實實答應我的事情,相信我,這是為你好。」
顧留白故意沉吟道,「不,還是不要了。」
鄭冬至原本志得意滿的樣子,一聽顧留白拒絕,他頓時一愣,「為什麼?」
顧留白笑眯眯的說道,「風浪越大魚越大,雖說有被砍成十七八段的風險,但我覺着老老實實做你的老師,你娘會給得更多,更何況你娘長得都挺養眼的.」
「你!」鄭冬至瞬間就怒了,「好你個淫賊小面首,你果然垂涎我娘的美色!」
「誰垂涎美色?」
虛掩的院門被推開了,響起了裴雲蕖的聲音。
鄭冬至一轉頭,首先看到推門進來的裴雲蕖。
裴雲蕖今天穿着一件深青色的袍子,金絲繡着五蝠團紋,束腰束得整個身姿顯得異常的迷人,而且她也很少見的盤了個發,看上去又是清爽,又是華貴漂亮。
鄭府裏頭好看的女子不少,但裴雲蕖這種又英氣十足,臉蛋又俊俏,身姿又一等一的女子,鄭冬至真的沒見過。
他一下子眼睛就有點直。
裴雲蕖一看他就樂了,「是不是你垂涎美色?」
鄭冬至頓時慌張的搖頭。
結果上官昭儀此時跟着又走了進來。
今日裏上官昭儀穿了一件白色的襖子,看上去真的就如同剛剛從天空之中降落的仙女一樣。
鄭冬至剛剛才搖頭,結果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腦海之中一個聲音就響起,「媽呀,怎麼這是仙女排隊進院子麼?」
結果上官昭儀後面還跟了個裴雲華。
鄭冬至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看裴雲華就頓時覺得貴氣逼人,心想這該不是皇宮裏的妃子吧,這麼端莊美麗的?
「小淫賊,把你的口水擦擦。」顧留白笑着罵了一句,然後對進來的三個美少女解釋道,「這就是鄭氏門閥那吳嫣紅的兒子,自己偷偷跑來給我送禮來了,但要求是想讓我離他和他娘遠一點。」
「我怎麼是小淫賊!」鄭冬至一聽就叫了起來,「我見這幾位姐姐長得天仙一樣,世所罕見,我多看幾眼和你有什麼關係。」
裴雲蕖一聽也笑出了聲來,她看了一眼微笑不語的顧留白,又看了看鄭冬至,道:「和他還真的有關係啊。」
鄭冬至一愣,「什麼關係?」
裴雲蕖笑了笑,輕聲道,「你得喊我師母。」
「什麼?」鄭冬至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上官昭儀也覺得他好玩,也是忍不住笑。
鄭冬至腦子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看着上官昭儀,「你和這姓顧的應該沒什麼關係?」
上官昭儀看了一眼裴雲蕖,笑道,「你問她。」
裴雲蕖故意逗弄這鄭冬至,絲毫都不帶猶豫的,「你也得喊她師娘。」
「什麼!」
鄭冬至整個人都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裴雲華。
裴雲蕖也不猶豫,直接輕聲道:「將來也是你師娘。」
顧留白笑着看着這虎頭娃,他覺得鄭冬至這下總不會覺得他就是貪圖他娘的美色了,豈料鄭冬至渾身都發抖,氣得手指都伸了出來,點着他:「你這個淫賊,居然已經騙了這麼多姑娘。」
顧留白這次倒是沒回應他什麼,只是轉身到了一邊院牆的柴垛邊,挑挑揀揀,拿了一根比較柔韌的樹枝。
「你要做什麼?」
鄭冬至終於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上次你還欠着一頓打,大過年的前來師尊這裏拜年,不僅態度倨傲還詆毀你師尊,那就是兩頓打。接下來你看着你師娘流口水,再不打,那年紀大了豈不是真的變淫賊,一共三頓打。」顧留白不懷好意的看着鄭冬至渾身上下,越看越覺得這小傢伙壯實,根骨真的不錯,「你底子不錯,家裏估計也不缺傷藥,今天三頓一起打了算了。」
「你敢!」鄭冬至一轉頭想跑,結果裴雲蕖配合默契,早就將院門關了,而且一手就放在配劍的劍柄上,還對着他笑眯眯的,「小朋友,刀劍無眼啊。」
鄭冬至面色瞬間蒼白,他看着不懷好意的走過來的顧留白,叫道,「我好歹給你送了一籃子銀子的!」
顧留白一聽就笑了,「送禮給老師還玩官道邊賣果子的商販用的小伎倆,侮辱你老師的智慧,還侮辱你老師的人格,再一頓,那就是四頓打。」
「老詹,快救我!」鄭冬至馬上對着院外大叫。
但院外卻沒有人衝進來。
顧留白手中的樹枝卻已經帶着呼嘯的風聲,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的一聲。
「啊!」
鄭冬至只覺得屁股上火辣辣的,以他挨打的經驗,不用脫褲子去看,肯定是已經多了一條血痕。
「你真打?」
鄭冬至一邊喊救命,一邊滿院子逃竄,還叫道,「你真敢打我,等我長大些,我打死你哦。」
顧留白笑了,「還敢威脅老師,那再加一頓,打滿五頓。」
「我」
鄭冬至終於發現這人答應做自己的老師,似乎就是純粹喜歡打自己。
這麼變態的?
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他慌了。
到處躲閃。
但他躲得再快,哪有顧留白的身法和劍法快。
正巧顧留白這段時間修行對於一些劍招有了新的體會,真氣的增長也需要適應,所以他一股腦的各種劍招都使在了這小子的身上。
噼噼啪啪…
鄭冬至身上響個不停。
一開始鄭冬至還喊救命,十幾個呼吸之後,他就只剩下慘嚎了。
「儘量躲!」
顧留白終於找回了當年郭北溪打自己的感覺。
一些已經消失在腦海之中的畫面,頓時又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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