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拎出去:「然後呢?」
「然後我就來了這兒。」她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她明顯是最無辜的,卻還是被一起關了進來。所有的罪都被她給受了。
他眉頭皺着。
他覺得一定是夜晚會讓人變得多愁善感,他居然罕見的有了一點點心疼。
但他很快就抹去了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情緒,去和負責看守她的警官交談。
從姜月遲身邊經過時,他隨手將自己手裏的外套扔給了她。
雖然姜月遲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或許他只是想讓她幫忙拿着,但她還是擅自將他的外套穿上了。
大大的,香香的。
她低頭去聞,並非洗滌劑廉價的香味。而是一種厚重神聖的薰香氣息。
這讓她聯想到了教堂。
費利克斯曾經好像還是一位教徒,至於最後為什麼退出教會,姜月遲有些好奇。
很快,他的溝通結束。
他走過來,看了姜月遲一眼,她正低頭,拼命聞着他的外套領口。
「走了。」他說。
她坐上他的副駕駛,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她驚呼:「你酒駕?」
「沒有。」
「可我聞到酒味了。」
狗鼻子嗎,嗅覺這麼靈。
「是那個老東西埋在地窖里的酒,氣味太濃,不小心沾上了。」解釋完以後,他又冷笑,「你要是不敢坐我的車,那就走回去。」
他甚至還將她那一側的車鎖打開了。
姜月遲坐穩不動。
她才不要走回去。
這條路的夜晚很亂,很多吸食毒品的流浪漢,可能還沒等她走到家,就被折磨到沒命。
好在費利克斯沒有再說什麼。
一路上姜月遲都很安靜,直到車停在路口等起紅燈時,她才鼓起勇氣問他:「你的相親結果怎麼樣?」
他的手指不斷敲打着方向盤,他想到剛才在警局門口看到姜月遲的樣子。
上一秒還滿是警惕的女人,在看到他之後,立馬依賴地衝過來抱他。
他倒是比較滿意她的這些反應,就像是一隻不小心和主人走丟的寵物,因為缺乏安全感而對主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充滿警惕。
這說明她誠實,說明她只忠誠於他一人。
「還行。」他漫不經心的答。
他相信經過他剛才的警告,那些人沒膽子讓他去相第二次親。
因為他真的會將他們塞進水泥桶里,然後沉海。
所以對他來說,這個結果還算不錯。
姜月遲會錯了意:「那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嗎?」
他猛地踩了剎車,受慣性影響,姜月遲往前沖了沖。
好在有安全帶的束縛,不然她真的會直接衝出擋風玻璃的。
「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他握緊了方向盤,因為太過用力,手臂的肌肉好似充血一般,都快將襯衫袖子撐開了。他的聲音格外低沉,她的名字幾乎是從他的齒縫裏硬擠出來的,「愛麗絲?」
受剛才急剎車的影響,她的腦子還暈乎乎的:「啊?我是覺得你相親成功的話,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總不能讓我當你的情人吧。」
「你不願意?」
姜月遲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她正色道:「費利克斯,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給別人當情人的。」
「是嗎。」費利克斯拿出手機,隨便給他通訊錄的一位女性聯繫人發去了信息。
——你願意成為我的情人嗎?
很快,那邊就有了回復。
——哦天吶!這是真的嗎?我還以為我在做夢!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做夢都在這樣想!費利克斯,你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可以過去。
他將手機屏幕對着她:「看見了嗎愛麗絲。窮人可能直到老死都找不到一個願意嫁給他的女人,但有錢人可以輕鬆擁有一百個情人。」
雖然想反駁,可又實在找不出反駁的話語。
畢竟事實的確如此。
她有些好奇;「這個人是誰,你的通訊列表還有其他女人?」
他低頭看了一眼,開始回憶這到底是誰。
沉默片刻:「嗯......好像是我的表妹。」
「.......」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淫-亂的家庭。
經過那件事後,姜月遲不免開始擔憂起來。
還有一年她就畢業了,她早就想好未來的打算,她要回去,回到中國。
費利克斯是美國人,他肯定不會離開美國的。
那麼她和費利克斯的關係一定會終止。
可看他現在的反應,她突然開始擔心。
完了。
他肯定會讓黑手黨滿世界追殺她。
大約是她的沉默太過漫長,費利克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吃醋了?」
他鏡片下的那雙眼微微眯起,帶着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
但那種笑絕不溫柔。
姜月遲搖頭:「我沒有。」
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讓這段關係斷的體面一些。
如果直接逃回中國的話,他一定會給她下全球追殺令的。
好吧,可能她的神情中的確存在一點酸溜溜的味道。
費利克斯摘了眼鏡,俯身過來吻她。
她被按在車門上,後背不知硌到什麼地方,有點疼。
但更疼的是其他地方。他捏着她的下巴,她疼到張開嘴輕呼。
他的舌頭強勢地鑽了進去,霸道地纏吸住了她的舌頭。
她感覺自己的舌頭要從舌根那裏斷掉了。
「疼......」
他卻更加用力,把她吻到雙眼失神才肯鬆開。
她淚眼汪汪,不是疼的,而是被刺激出的生理淚水。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哭什麼?」
她搖搖頭:「你下次親我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句請求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不會聽自己的。
米蘭達第二天來找了姜月遲,她的眼睛很腫,看來昨天哭了一晚上。
「愛麗絲對不起,我昨天也很想讓我父親帶你一起走,可他......你也看到了,他很兇,我不敢反抗他的意見。」
姜月遲表示理解,畢竟米蘭達的父親看上去的確......非常凶。
她安撫起米蘭達,讓她別太難過。
她抽泣不斷:「明明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