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天蒙蒙亮,清晨的碧湖泛起許些霧氣,天地間沁人心脾的氣息蔓延,金碧輝煌的碧湖花船都已逐漸熄燈,此時的花船散發着陣陣疲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哈~」
最後一波客人送走,臉上略顯疲憊的香姨一陣倦意襲來,哈欠陣陣。
「林子,王旺,你們二人準備關門,檢查門窗,準備歇息。」
「是,香姨!」
香姨淡淡的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回房,打開房門一霎心裏美美的想着「嗯~忙了一晚上了,躺在溫暖的被窩最舒服了。」
「啊~~~~」
「嗚~~~~」
突然,一陣尖銳的女聲傳遍整個花船,高亢的聲音震的眾人耳膜生疼,旋即就蔫兒了下去。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似是很關心房間內的人,竟人未到,聲先至:「香姨,怎麼了?」
兩息後,香姨淡淡聲音傳來:「無事,一隻小老鼠罷。你二人先行歇息去吧!」
「是,香姨!」林子、王旺二人踏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離去。
聽聞二人離去,香姨轉過頭瞧見自家床上和衣躺着的人,帶着鄙夷的目光,笑着說道:「喲!您怎在我床上?準備吃老娘豆腐?嚇得老娘我心肝兒都蹦出來了~」
此時床上躺着的正是被族人追殺的白衣合,昨夜白衣合被冰霜掌擊中胸膛掉落碧湖,憑藉一口氣硬撐着從湖中游到碧樂宮。
偷摸進到碧樂宮後,冰霜掌的寒氣已耗盡全身氣力,只得隨意進入一房間躲避,結果好死不死的倒到了香姨的床上,被回房的香姨瞧個正着。
白衣合重傷蒼白的臉上泛點紅暈,尷尬的撓撓頭,沙啞答道:「香姨,我不吃臭豆腐!」
香姨斜着眼睛剜了他一眼,心裏想着「老娘才三十有餘,風韻猶存的很,你才臭豆腐,你全家都臭豆腐!」
「咦!」
定睛一瞧,白衣合氣息紊亂血染衣衫,渾身抖動,胸口處塌陷,整個人只剩下半條命吊着,瞬間香姨眼睛微眯,便詢問道:「白少,發生了什麼?」
未等白衣合答覆,香姨憑空一握,青丹一枚便浮現在手。
「白少,先服下!」
隨即一擲,泛着陣陣丹香的凡級高階回青丹便飛至眼前,白衣合也不戒備,用力一吸,丹藥入口即化,陣陣藥力瞬間蔓延至胸口處,眨眼間,寒霜掌寒氣稍微收斂,胸口塌陷處已穩固,周身感覺輕鬆了少許。
但煉體十階被胎魂境一階重傷不是那麼容易恢復,更何況白衣合強行施展赤陽掌,內傷、外傷一併發作,如今的他比凡人還弱!
幾息過後,白衣合便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全盤脫出,父親的死亡、強行施展赤陽掌,如何逃脫等等。
聞言,香姨一驚,兩步到了白衣合身前,手一伸便探查了一番,數息後,香姨滿臉愁容,口中忍不住一嘆:「唉!白少!往後您便是連凡人都不如了,煉體境強行施展魂技,必定魂脈寸斷,何至於此……」
魂技!魂技!何為魂技?那便是魂師藉助自身魂力才能施展的技能,古人云「不入胎魂,不得魂技。煉體若得,必死無疑。」說的便是只有踏入胎魂境,才能發揮魂技,雖說煉體境也能耗盡全身魂脈發動,但結果不是死,便是泯然眾人矣。
白衣合聽完香姨的嘆息,一臉苦笑,帶着許些自嘲道:「香姨,我不一直是廢人麼?」
言至於此香姨卻無言以對,曾經的白衣合雖是煉體十階,但他也終身無法邁入魂師的大門,胎魂境仿佛成了他一生難以企及的夢。一時屋內氣氛停頓,望着眼前稍顯頹廢的靈動少年,香姨內心泛起陣陣感嘆,只嘆天道無情,猶記他十四歲那年,一席翩翩白衣出現在她面前……
「嚯~碧樂宮,碧湖碧水碧樂宮,名字倒挺有詩情畫意。」翩翩白衣少年,手着白扇,立於碧湖堤岸,望着盡收眼底的各色花船,對着其中一艘較小又稍顯破舊的樓船,脫口而出。
「喲~這位少爺,您呀真是才情滿滿,仿佛文曲星下凡一般!咱們碧樂宮的姑娘們可好看啦!要不進去玩兒會兒?」站在一旁的老鴇聽到少年的誇獎,趕緊豎起大拇指,對着少年一陣猛夸,眼底流露出急切的招攬客人之意,就恨不得把客人綁上船去揮金。
翩翩少年聞言,嘴角輕聲一笑:「呵!魂師大陸以武為尊,才情乃是小道,此生第一次聽聞這麼誇人的。」
未等老鴇回話,翩翩少年言語又至:「老鴇,碧樂宮是你開的嗎?」
老鴇笑着答道:「是的,少爺!」
「看來生意不怎麼樣嘛!」翩翩少年旋即說道。
「喲~少爺,您……」老鴇正欲反駁一二,卻聽少年胸有成竹道:「其一:用眼觀,碧樂宮破舊、渺小,相較於其餘花船,乃是小船一艘;其二:生意興隆的花船,從未見老鴇堤岸拉客,生意差者,堤岸老鴇甚多;其三:客似雲來是個好詞,可惜碧樂宮萬里無雲。」
「您……」老鴇聞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想反駁,奈何詞窮。
思索一陣,臉上快速收斂起之前的微笑,老鴇淡漠的語氣說道:「呵!我碧樂宮雖小,但也不是同行能詆毀的,來玩,我這有好酒好肉好姑娘,要是找茬,可別怪老娘我翻臉!」
言語之間暗含威脅之意,少年身旁兩護衛見此,身體微弓,自然下垂的手緩緩放在刀把上,看似只聽少年一聲令下,即刻拿下老鴇。
眼見氛圍逐漸緊張,少年眼睛微眯,眉尖一蹙,頭微微低垂半分,似是思考什麼,數息過後,眉頭舒展,仿佛恢復沐浴春風般,少年淡笑開口:「還未請教老鴇芳名?」
老鴇仿佛是見過大世面般,絲毫不在意被兩名魂師夾擊,淡淡答道:「承蒙湖上的同行照顧,一聲香姨便可。」
聞言,少年便抬眼一瞧,老鴇雖是風韻甚佳,但眼角風霜一觀便知三十餘歲,心中一想「叫聲香姨也不虧,這老鴇不是故意佔便宜。」
定了定心神,少年從懷裏摸出一張一百兩銀票扔了過去,笑着便說:「香姨,這碧樂宮看來別有一番滋味,帶本少前去偷香竊玉?哈哈!」
香姨一見銀票,也不拒絕,淡淡的說了一聲請,便帶着少年上了碧樂宮花船。入內後,應少年要求安排兩位姑娘伺候護衛,稍許,香姨與少年尋了一間稍大的房間。
房內,質樸乾淨的茶台,香姨落座主座,君子貴其左為尊,便左手微抬,輕聲一言「請」,相邀少年落座,二人坐定,香姨便遞過一杯沏好的茶水。
二人靜靜的喝着杯中茶水,眼神卻從未平視對方,似乎房內並無他人,默默品嘗茶水的清冽。
一炷香後,收斂市儈的笑容,香姨淡淡道:「少爺不是同行吧?」
聲音傳來,少年嘴角微微上翹:「哦?為何?」
「少爺不凡,正如您所言,碧樂宮不值得同行費心,若無意外半年也將消散。」
「聰明!不知香姨還有何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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