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帶着血腥之味道的兵馬從乾清宮外衝進了院子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領頭之人是本該在城外大營鎮守的一品武將徐磊,滿身的肅殺血腥之氣。
「顧秦,你魅惑君王霍亂朝堂,當誅。」徐磊就站在那對着隔着許多大臣站在殿門前走廊上的顧秦大聲高吼。
院子裏的武官還好,文官都不自禁的梁兩側退去,深怕自己遭遇池魚之殃,畢竟對方是來討伐顧秦的。
「何為魅惑君王,何為禍亂朝堂,本丞相做了什麼?」無論百官說什麼一直未曾開口的顧秦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把控朝政,冤枉忠臣,控制太子,這還不是禍亂朝堂?」
顧秦彈了彈衣擺,「徐將軍,陛下醒了,你知道嗎?」
徐磊面色微變了一下。
「別說你不知道,早一會兒就傳百官進宮了,消息可謂是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你休要狡辯,陛下昏迷多日初醒,思緒定是不清晰,更容易被你控制。」
顧秦也不辯解,「各位大人,你們說說,早一會兒你們見到陛下的時候,陛下思緒可清晰?」
顧秦這一句話可謂是送命題。
說不清晰吧,這是欺君,說清晰吧,這徐將軍既然殺到了這,那麼大軍肯定是包圍了皇宮。
「陛下思緒清晰。」李閣老第一個站隊,說完就站去了一個空曠的地,獨自一人。
「陛下思緒清晰。」喬鍾是個老直臣,雖然沒少彈劾顧秦,但是顧秦這個問題他選擇思緒清晰。
不多一會兒,李閣老這邊便站了一小波朝臣。
「陛下思緒不清晰。」終於有人說出了異樣的聲音,站到了李閣老的對立面。
「陛下思緒不清晰。」一波人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跟了過去。
如此,朝臣就分出了兩撥人,還有第三波人,就是游移不定的,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的,站在了院子的中央。
站在角落裏的吳王不知道何時混到了裏面。
「顧秦,你休要再企圖掙扎狡辯,今日本將軍就清君側,還我洪國一片安寧。」徐磊並沒有等着猶疑的第三波人去選,直接拿着刀就朝着顧秦沖了過去,這一行為嚇得站在中間的那脖子官員立刻分散性的跑散了開來。
而這一跑就是本能了,自己下意識選擇了哪邊就是哪邊。
徐磊沒能衝到顧秦面前,就被站在院子裏的御林軍給攔住了,徐磊滿臉的不屑,「顧秦,你以為就憑這幾個人能攔得住本將軍嗎?本將軍既然出現在這,就足以說明整個皇宮的形勢。」
「什麼形勢?被你攻佔的形勢嗎?」顧秦反問,「敢問徐將軍這可是要造反?」
徐磊被噎住了。
「將軍,休要跟他廢話,他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副將王翔替徐磊解了圍。
「哼,已是強弩之末,拖延時間還有什麼用。」徐磊不屑,舉着刀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顧秦身後關着的乾清宮大門再次開了下來,這一次季承燁是被人扶着走出來的。
「徐磊,你好大的膽子。」哪怕現在季承燁面若枯槁,走路還需人扶着,但帝王的威嚴一點兒也不損。
誰也沒想到說了這麼久都沒反應的季承燁竟是再次出來了,在這之前,他們真的以為季承燁被顧秦挾制了,不然為何他們那麼彈劾顧秦,季承燁都沒有半點動靜,還有這人都衝到他的寢宮門口了,他依舊沒有半點兒動靜,這不是被挾制是什麼。
「陛下。」徐磊面色僵了一下。
「誰允許你帶兵進城,還攻進皇宮,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臣是在清君側,不能讓陛下被妄臣顧秦蠱惑。」
「呵」季承燁冷笑,「你清得哪門子君側?就如你所說,你是在清君側,那麼現在朕醒了,朕命令你退出城外,你可領命?」
徐磊面色一下子僵在了那,頗有進退兩難的境地。
「將軍,陛下剛醒,思緒不清,定是被顧秦給脅迫了。」副將王翔再次出聲。
季承燁沒理會,而是看向了下面分在兩側的眾官員,「你們也覺得朕思緒不清,被顧秦給脅迫?」
「臣不曾,臣覺得陛下思緒清晰,丞相忠心輔佐。」依舊是李閣老帶頭擁護。
「臣附議。」與李閣老站在一側的那些個官員紛紛附議。
而這讓另一側的官員面色不好看了,他們面面相覷了片刻,最後紛紛開言,「陛下初醒,思緒不清,我等為臣者不可看着陛下犯糊塗。」
「吳王,你也這麼看朕?」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吳王剛剛好站在了這一列。
照理說,本該是吳王帶着一方官員以清君側的名義進宮的,哪裏知曉在他們行動前,季承燁醒來了,就變成了現在這不進不退的局面。
他本該無條件站杜振那邊的,但杜振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若他站季承燁這邊,要是季承燁輸了,他豈不是站錯隊,他還要怎麼跟杜振虛與委蛇,現在的杜振可不是當年需要穩固勢力的杜振,而是大權在握,若是他站錯了,直接被抹殺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的大本營畢竟在封地,這次參合,也是為了讓杜振和季承燁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看來這局面很是一邊倒。
但現在季承燁醒了,他要是太堂而皇之,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臣覺得陛下思緒還算清晰,只不過陛下是真的清晰,還是其他原因,臣就不知道了。」思慮了片刻,吳王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呵」季承燁再次笑了,有些冷,卻又有些懷念的味道,「八哥,你現在可明白為何當年繼承皇位的是朕而不是你了嗎?」
這是吳王心中的一根刺,明明他與季承燁只相差一歲,卻是季承燁被選中做了帝王,而他則是被丟去了貧瘠的封地,還在路上差點死掉。
這麼多年慢慢建立勢力,步步為營,沒人知道他的艱辛。
「你就是沒有明確的目標,做事總是搖擺不定,想着雙收,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一聽季承燁這話,吳王覺得自己被看穿了,想憤怒反駁,卻跨不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不到明朗化的局面,他絕對不會在明面上做出選擇。
「為帝者需殺伐果斷,這一點是你最欠缺的,所以你只能為藩王,而朕為帝。」
吳王依舊不做聲。
季承燁失望地搖了搖頭,但凡吳王能反駁他一句,他都敬他是一條漢子。
「陛下何必這般說吳王。」人群里,一穿着御林軍服飾的人站了出來,卸下了頭上的盔帽,眾人這才發現,竟是本該在天牢裏的杜振。
「朕以為你打算一直躲着。」季承燁看向了站出來的杜振。
「臣為何要躲着?」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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