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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深情1.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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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七寶酥

    晉江原創網首發

    第一杯

    於知樂搶了個代駕單,洲際酒店到鐘山廣場。

    彼時,她正在一家便利店裏翻雜誌。

    便利店離酒店的位置不算近,但她還是快過了不少一到晚上就眼巴巴蹲點等單的同行。

    於知樂把雜誌丟回貨架,和相識的收銀員道別,踏上平衡車就往酒店方向滑去。

    隆冬將至,整個寧城都泡在冰冷的夜氣之中,與之相襯的,是那些燈火通明的廣廈高樓。

    暖融融的輝光從成百上千的窗戶後面透出來,撒下鋪天席地的物慾和奢靡。

    真冷。

    停在酒店門口,於知樂拉高了衝鋒衣拉鏈。

    她臉小下巴尖,這一拉,衣領幾乎能蓋住她半張臉。

    但幹這行的女人極少,於知樂的身材長相又較為出挑,所以幾個聚在一塊閒聊的同行,還是馬上認出了她。

    其中一個單腳踩在滑板車上的寸頭男人喊住她,笑着問:「鐘山廣場那單子是你接的啊?」

    於知樂嗯了聲,鼻子埋在衣領後邊,悶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一小娘們手速怎麼比我們還快。」寸頭男人說。

    另一個人接:「小於還沒男朋友嘛——」

    他倆一唱一和的「低俗相聲」,讓一圈人都呵呵大笑起來。

    視線走眼尾掃回來,於知樂懶得搭理他們,目不斜視往酒店走。

    門邊和大堂,基本都是三五成群拉扯在一起的人——

    有微醺着說騷話的,也有直不起腦袋恨不得要副擔架的,清醒的多數在賠笑,同時不乏被勾在懷裏的面色酡紅的女性。

    所有的,一到晚上都是這副鬼樣子,於知樂早就習以為常。

    於知樂摘了一隻手套,拿出手機。

    對面還沒打電話給她,她只能撥過去。

    等了會,接通了。

    不出所料,那邊是個含糊不清的男人聲音,很年輕:「誰啊……」

    &駕。」於知樂回。

    &他茫然的氣聲,仿佛能順着聽筒把難聞的酒臭呼過來,撲人一臉。

    於知樂皺了皺眉:「你叫了代駕,你不記得了?」

    &叫了代駕?」他好像拿開手機去問身邊朋友了,因為下一句的聲音立刻變得遙遠:「我叫了代駕啊。」

    &幫你叫的,」他旁邊人答道:「滴滴,代駕,你不說你助理今天有事。」

    &麼滴啊滴答滴啊,什麼東西代價,」機主分外不解回:「我做了什麼,要我付出代價?」

    於知樂:「……」

    弱智。

    喝多的男人全是弱智。

    等這兄弟理清楚前因後果,估計天就亮了。

    於知樂索性自己找起來,她沒掛電話,接着問:「你在哪?」

    那邊人手機被他朋友接手,換成了另一個嗓音,較之也更清醒一些:「我們在電梯這邊,最裏面一個。」

    &於知樂輕車熟路地往他所說的方位走,很快就找到了他倆。

    就兩個男人。

    已經醉得不輕胡言亂語的那位,約莫是車主,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


    他倚着牆,雙頰通紅,唉聲不斷。

    醉相差的人普遍如此,要死要活的,睏乏又煩躁。

    身邊那個幫他接電話的男人,戴着無框眼鏡,年紀似乎稍長一些。東張西望的,應當在找她。

    於知樂按掉通話,停在他倆面前。

    &戴眼鏡的男人把手機放回那大衣兜里。

    於知樂頷首,顯而易見。

    眼鏡男又打量她兩眼,眉毛微挑,去推牆上那個:「人來了,走吧。」

    於知樂跟着去瞥,她才留意到,那人脖子到鎖骨的一大片肌膚,都醺成了嫩粉色。因為他仰着頭蹭牆,所以瞧得很清楚。

    男人像幼犬那樣嗚咽了兩聲,放平腦袋,對上於知樂的視線。

    他眯着眼,眼睛縫裏有濕潤的、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也沒在於知樂臉上停留兩秒,他就偏開了目光,接而揚起一隻手,焦慮地搓了搓頭髮,把劉海都弄得亂蓬蓬的。

    眼鏡男把灰色大衣遞給他,叮囑道:「把外套穿上,別受涼。」

    男人乖乖接過去,手腳不協調地套着,套啊套怎麼都套不好……像第一次學穿衣的三歲小孩。

    眼鏡男瞧不下去了,搭了把手,才幫醉鬼把大衣套好。

    眼鏡男重新望向於知樂:「你能把他弄出去嗎?」

    鏡片後面,有一些不加掩飾的新鮮和懷疑。

    體型是他三倍寬的她都弄上車過,於知樂在心裏這樣想,面上卻只說了一個字:>

    完了就把那年輕男人的一條手臂架到自己肩上,動作熟練而麻利。她的面龐依然白淨模樣,神態也放鬆,沒見一點吃勁的痕跡。

    眼鏡男彎唇,放下心來,這才把手裏的車鑰匙交過去:「鐘山廣場,別走錯了。」

    景勝在一個急劇下墜的夢中醒了過來,他渾身辣的,難受得想爆衫。

    花了十來秒,才判斷出自己身處何地。

    車後座,自個兒的車。

    四面的車窗緊閉,暖氣灌滿了整間封閉而逼仄的車廂,熱得叫人透不上氣,幾近窒息。

    &喉嚨火燒火燎的,景勝囈罵了兩聲,嚷嚷:「小宋…>

    前面開車的人沒應話,很快遞過來一支礦泉水。

    景勝吃力地抬起下巴,想去接水。瞄到握水的那隻手,他不由愣了愣。

    擺明不是小宋的手。

    而是一隻女人的手,秀窄修長,在晦暗的環境裏,顯得特別潔淨扎眼。

    也是這觀察的間隙,前面那個人以為他又秒睡了,把水放回了原處。

    景勝坐直上身,想要回自己的水:「給我啊,拿走幹嘛?」

    開車的女人沒解釋半句,只是再一次把那瓶水以相同的姿勢送了過來。

    景勝接過去,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

    神清氣爽之餘,有些昏睡之前的記憶,在他腦子裏慢慢拼湊了起來。

    他降下半截窗子,把冽冽的風放進來提神,繼而問:「你是代駕?」

    &駕駛座上的人終於開了口。

    女的,女司機。

    景勝眯了眯眼,扯着嘴角,無聲哂了下,問:「有駕照嗎?」

    &女人答。

    &身上嘛?」景勝翻出兜里的手機,想從打車軟件上看看這女的資料:「車主要求看一下駕照本不過分吧。」

    他恢復了些神智的講話腔調,不同先前喝醉一般糊塗無害,反倒多了些輕佻嘲弄。

    於知樂沒有半點抗拒,乾脆地從衝鋒衣口袋裏取出了駕駛證,遞給他看。

    景勝抽過來,旋即翻開來和手機上面的資料作對照。

    還是個挺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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