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全躲回巨石後,莫名就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語夕,聲音含怒。
「你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樣跑出去,不知道外面危險麼?」
語夕一直低着頭,倒不是怕了他的怒火,只是很怕忽然又閃起了雷鳴。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莫名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自己:「告訴我,以後不會做這種傻事!」
「我……」驀地整個天地又是一亮,她嚇得尖叫了一聲,用力往他懷裏鑽去。
莫名也是下意識地捂住她的耳朵,把她摁在自己胸前。
等那一陣轟隆隆的雷鳴過去後,他才重新握住她的雙肩,微微用力把她提了起來。
「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眼前的她眼角含着淚意,一雙大眼眨了眨,愣是從眼眶裏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莫名心尖揪了揪,眼神卻依然冷冽:「凌語夕,別對我耍這種把戲!」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往他身上撲去。
抱着他的脖子,一張小臉埋入他頸窩,啞着聲說:「人家好怕。」
「……」他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明知道這是她的拿手好戲,一顆心卻愣是硬不起來。
他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聲音總算柔和了下來。
「丫頭,我不是阿謹,別在我面前演戲。」
「人家真的好怕啦。」她吸了吸鼻子,拿起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淚鼻涕。
黯淡只是一閃即逝,轉眼,臉上又堆出甜膩的笑意。
「那你也像阿謹那樣,寵寵我好不好?」
莫名在語夕鼻子上彈了一下,無奈,「我什麼時候不寵你了?」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窩在自己懷中。
看着她被大雨淋濕的衣服,心底划過絲絲暖意:「剛才……是真的害怕了,是麼?」
她眼底閃過的那絲黯淡,沒有逃過他銳利的雙眼。
如同每次她難得真情流露而感到尷尬的時候,臉上就會堆出這種膩死人不償命的甜笑,笑得像個白痴。
語夕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剛才,是真的很害怕。
看到帳篷倒下來的那一剎,心跳仿佛在一瞬間停住了,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習慣了身邊有個莫名,習慣了他的寵溺和包容,她很難想像,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自己會怎樣?
雨築被亂丟的東西,一定不會有人主動去收拾,餓了沒人做飯,冷了沒人悄悄給她們蓋被子……
如果他不在了,她們的生活一定會變成一團糟,從此暗無天日。
這麼想着,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襟,輕輕靠在他懷裏。
「其實……你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有多重要?」
「沒了你,我們活不下去。」雖然誇張了點,不過,活得不好卻是事實。
「你們的生活,從前也沒有我。」
他不置可否,早就知道他的「重要」體現在什麼地方,不計較,也根本不能計較。
「如果一直都沒有,那倒無所謂。」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已經習慣了雨築有個他,要有一天真的沒了……
好恐怖,不敢想像!
身上濕答答的很不舒服,可是,完全沒有辦法。
她動了動薄唇,閉上眼,「莫名。」
「嗯。」雨勢又大了些,他微微調整了姿勢,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雨。
「你能不能一輩子都不要結婚,不要有自己的家庭?」
她唇角勾了勾,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如果你想女人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找一堆漂亮可愛的大美人,你喜歡怎麼親怎麼抱都可以。」
「就是……別結婚麼,男人一旦結了婚生了孩子,就會一整天圍着老婆孩子轉,再也不會理我們了。」
他有點哭笑不得,這些話是用來說女人的吧?
不過,看在她對他這麼依賴的份上,他好心不去糾正她。
點了點頭,他柔聲說:「好,這輩子我不結婚,不生孩子。」
「真的麼?」
「真的。」
她「吃吃」地笑了笑,在他懷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我才不信,哪有男人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的?又不是不舉。」
莫名想要去揉她長發的手停在半空,額上頓時划過幾道黑線。
「語夕寶貝,最近說話怎麼越來越粗俗?」
她吐了吐粉舌,不再說話。不自覺打了個呵欠,已經開始困了。
「困了就睡會吧,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他看了看她身上和自己身上的濕衣服。
想了想,還是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精壯溫暖的胸膛,讓她直接靠在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暖暖的,驅走了不少寒意。
她舒服地重新閉上眼,「等會要是還打雷,記得要幫我捂耳朵。」
他薄唇勾了勾,溢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要不要我發誓?」
「不用。」她又打了個呵欠,含糊地說:「我相信你。」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莫名閉上眼,安心休息。q8zc
風雨聲依然很大很大,語夕明明已經很累也很困,可卻一直睡不着。
曾經,慕辰也是這麼抱着她,讓她在他懷裏安穩睡了一夜。
他渾身都是傷,卻沒有把睡品極差、晚上總是會鑽來鑽去的她扔開。
那一夜對她來說意義是重大的,因為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發現他的大掌摁在她的胸前。
就因為這一摁,她莫名奇妙成了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具體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
剛開始是不懂事誤會鬧了個大笑話,後來,他明確說了她是他的女人。
之後,她真的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女人,這一生唯一的女人。
只是沒想到,那一夜他把她綁在床上,親口告訴她,他的女人,從來不缺她一個……
腦海中不斷重複着他俊逸的臉,她幽幽嘆息了一聲。
忽然想到什麼似乎,睜開眼抬頭看莫名:「你……我晚上睡着以後,你千萬別碰我的……我的胸……」
她對慕辰的喜歡,大概就是從那一夜開始的。
如果不是有着那些誤會,自己或許根本不會喜歡上他。
畢竟,她從前一直認為,大叔級別的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莫名卻因為她的話臉色黑了黑,「我碰你那裏做什麼?」
「沒……沒什麼。」她低了低頭,畢竟是個女生,羞恥心還是有的。
小臉漸漸染上絲絲緋紅,她努了努唇:「反正,你別碰就是。」
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這丫頭,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以為他是那個薰心的阿謹麼?
他從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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