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了解顧浩思的性格,他喜歡的都已經為人婦了,單着的他又覺得人家不是拜金女就是瓷娃娃,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行了,商討你的人生大事,我們還不如睡覺呢。」
薄顏調侃着,順帶着將頭靠在蘇放的肩膀上,這是語言攻擊之後再來視覺上的衝擊。
「你給我狗帶,這裏就你沒有說話的權利,一個小屁孩兒。」
蘇放伸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路綺笙正在逛着手機商城,她一直想把臥室里的窗簾和壁畫換掉,結婚了當然要來一點兒小溫馨的氣氛。
「小屁孩兒怎了,小贏都有另一半兒了,你還單着呢。」
薄顏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話,事實可是擺在自己的眼前呢。
一提到兩個孩子之間的問題,納蘭桐和裴景明溫情地相視一笑。
他們自然是很願意,小贏雖然小,但已經有了薄涼的氣質了。
「小顏,你是不是該回家睡覺了。就你刺兒多。」
薄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終於伸手相助。
薄顏本來就是竄竄門的,因為人多才多呆了一會兒而已,現在自己不受待見了,她起身拉着蘇放就離開。
都是有另一半兒的人了,到哪都不孤單。
路綺笙終於放下了手機,碰了一下薄涼,「你們兩個啊,上輩子是不是天敵?每天都得比比嘴皮子。」
薄涼笑而不語。
現在所有人都是成雙入對,你儂我儂的,顧浩思左右看了一眼,尷尬順着毛孔在往外冒着。
他是來小聚的,不是來受虐的。
「行了啊,看一眼就得了唄,這還沒完了,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撤退了。真是受不了了。」
顧浩思說着抬起屁股就準備走人,路綺笙看玩過頭了,就連忙就去拉人。
「你啥時候這么小心眼兒了。我們就是想要刺激一下你,讓你儘快把感情上的問題解決嘍。」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坐下了。」
顧浩思也是一個撈到台階就下的人。
其實,他的心裏早就住進去了一個人。只是,還真是被他們說中了,自己喜歡的已經為人婦了。
她結婚了,甚至都沒有跟自己打一聲招呼。
原來,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總體來說,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喂,發什麼楞呢?」
裴景明吼了一句,顧浩思這才回過神來。
他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愁容。
本來沒什麼的,現在一看到他們那麼親密的樣子,就他一個人杵在一旁,他的腦海中就儘是邢樂樂的模樣。
「對了,綺笙,你們這次不是去參加邢樂樂的婚禮麼?她現在怎麼樣?」
顧浩思還是忍不住提起。
路綺笙沒放在心上,當做他是在關心朋友。
「挺好的啊。對了,我給你們看樂樂和錦年的婚紗照,特漂亮。」
在回國之前,路綺笙管她要了一套照片,這麼好的東西當然是要一起分享。
男人的情緒往往是男人最能看得懂的。
「怎麼?現在後悔了?誰讓你當初不出手的,好傢夥,人家結婚了,你跑我這裏唉聲嘆氣了。」
薄涼直言道,顧浩思能對一個女人這麼痴情,還真是少見。
裴景明在一旁添油加醋,納蘭桐甚至向顧浩思保證,未來妻子的事情就交給她了。
夜色漸漸深了,窗外的月亮也比往常的要圓上很多。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在上車前,顧浩思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只可惜,伊人的心中從未有過他。
朋友都走了,路綺笙看着狼藉不堪的客廳,今晚崔管家又有的忙活了。
路贏被裴靜折騰的累了,薄涼給他送回房中,一個故事沒講完,他那邊已經做夢了。
路綺笙上樓的時候,剛好在門口撞見了薄涼。
「小贏睡了?」她問着。
薄涼點點頭,上前一步將路綺笙摟在了懷裏。
「你今天辛苦了,接下來的幾天有我們忙的了。」
他貼近她的耳邊說着,濕熱的氣體讓她感覺痒痒的,她故意地想要躲開,薄涼卻不肯放過他。
「哎呀,別鬧了,你有沒有發現,顧浩思一看到樂樂的婚紗照時,臉上的笑容都不同了。」
她隨便找到一個話題,其實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你看不出來麼?他是對,樂樂對他也沒有那個意思。」
薄涼的腦袋雖然離開了她的肩膀,雙手卻摟着她的腰肢。
路綺笙撇撇嘴,這麼不正經的人也有認真的時候。
「我想我知道什麼類型的女人是他的菜了,女強人。顧浩思的內心不會住着一個小蘿莉吧,需要一個御姐來掌控一下?」
她的腦洞大開,本以為會疏散薄涼的注意力呢,誰知他那眼睛根本不肯放過她。
路綺笙向後仰着,薄涼的腦袋就向她湊近。
雖說是自己家,但在走廊里這樣還是會她真心不想說出那個詞。
「你覺得,這個時候談論別人的私生活有意思麼?你還欠我一個閨女呢,我們是不是得付出行動了?」
他的眼神迷離,那溫柔瞬間化作一汪清水,路綺笙感覺體內的荷爾蒙在迅速飆升着。
這還真是奇怪,小贏都這麼大了,路綺笙感覺他們兩個好似仍處在熱戀階段一樣。
「你答應的,你自己來。我可從沒說過那話。」
她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身體卻早早地將她出賣了,一隻腿不禁搭了上去。
薄涼向下瞟了一眼。
「路綺笙,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是赤、裸裸的色、誘啊!」小紅人提醒着她。
「你懂個屁,還當是談戀愛呢?一胎都這麼大了,有啥可矜持的。上,該上則上,我支持你。」頭上頂着倆紅牛角、手拿小叉子的人排斥着。
「你倆別吵啦!煩不煩!」
突然,路綺笙一聲獅吼,薄涼被嚇了一大跳。
路綺笙尷尬了,她什麼時候變得猶猶豫豫的,不再多想,她一隻手猛地搭在薄涼的後脖頸,嘴唇就印了上去。
「看見麼?你了,還以為我們綺笙是小孩子呢?你該下崗了!」
小黑人兒藐視着躲在角落裏的小紅人。
不過,路綺笙很快就後悔了,薄涼這是活生生地想要將生吞活剝啊!
第二日清晨,陽光灑進屋子裏的時候,路綺笙第一次感覺,它對自己就是一種折磨。
夢還沒有做完,她就被拉回到勞累與酸痛的現實中了。
路綺笙看向窗外,天氣格外地好,一隻鳥落在了陽台的圍欄上,嘰嘰喳喳地唱着歌。
這是喜鵲?難道他們也知道自己要成婚了?
均勻的呼吸聲從她的頭頂處傳來,路綺笙微微仰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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